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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面的玻璃也裂成了雪花。

死者的驾驶座被放倒。

死者太阳穴中枪身体趴伏在方向盘上,血顺着方向盘,淌了一车。

前挡风玻璃喷的到处是血。

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闻着血腥味,我压制住翻江倒海的胃,瞪了一眼小刘。

“我快不行了。”

小刘撇撇嘴,“我也是。”

停了两三分钟,我们迅速恢复冷静。

小刘在车内检查,我在车外巡视。

“冰冰,这里有问题。”

我回神一望,小刘拿着一根棉棒,擦拭着副驾驶车窗框内的一滩血迹。

那不是飞溅的点滴,而是一滩浸染式血迹。

是受伤者流血之后通过衣物晕染后,才会留下的。

可受害者应该被一枪毙命,根本没有挣扎空间。

这样说,这副驾驶当时时有人的。

我开始重新掂量起受害人。

皮肤泛黄,胡茬两天没刮过了。

身上衣物看起来整洁,但却泛着汗臭味。

他如果有爱人,那性生活一定不和谐。

如果没有爱人,那他就是标准的肥宅本人。

食指间泛黄,烟瘾过大。

车内没有挂饰,车内没有音乐播单。

他性格简单,但时常焦虑。

衬衣领口被挽起,我凑上前一闻。

很大消毒水的味道。

“查过证件了吗?这男的应该在医院工作,外科的。”

我回头望着在一旁取证的法医王安。

王安听闻,推了推眼镜,“死者叫冯安,38岁,是附近医院骨科大夫,她老婆就在那。”

说这,王安给我悄悄指了个方向。

一个脸色不佳,但却仍然淡定的中年女性正在和孙涛交涉。

那女人个头165左右,头发枯燥不光滑,皮肤暂且看不清,手上柱着拐杖。

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但随即将眼神挪走了。

我看了两眼,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老婆听说冯安在车内被杀,一开始不相信,非说我们警察找错人了,他老公今天在医院值夜班,不可能外出。”

王安打断了我的思路。

“那是她老婆不知道自己老公去偷情了呗。”小刘从车后排钻出来,拿着刮胡刀和一套崭新的休闲服。

我看了一眼小刘手上的东西,“不是要去!”

“是正在偷情的时候被杀了。”

虽然这是闹市,又是在医院附近。

但这车位停的十分隐蔽,不会轻易有人经过这个停车场,就算路过也不会碍事。

再加上,小刘在副驾驶发现的情况。

所以,副驾驶坐着的一定是她的情人。

可,这个情人

这个时候能去哪?

我抬头望了一眼正对面的医院二字。

“孙队,查查医院。”我脱口而出。

立马掏出对讲机汇报了情况。

孙涛听闻,也顾不上和受害人家属询问了,立马带着人冲去了医院。

“冯安情人应该在25-32岁左右,左胳膊受伤。”我急步走向冯安的老婆。

拿下对讲机,开口问道:“你老公多高?”

冯安老婆被突然一问,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老公多高!”

“175”

“谢谢。”我礼貌道谢后,拿起对讲机:“冯安的情人应该在163-165之间,头发浓密波浪头。”

“波浪头都能侧写的出来?”

“看看他原配,你就知道了。”

那女人对男人死亡并没有表现出大悲大喜,所以证实了死者和妻子关系很差。

从现有的条件来看,冯安应该时长被家庭生活或工作压制。

他生性内敛,性格稳重沉稳,但他内心狂热,想要挣脱开束缚。

于是他开始反抗。

他反抗的第一步,就是外遇。

那个情人一定比他老婆年纪小。

有着和她老婆截然不同的性格和装扮。

这让他感觉到刺激,让他感觉到生活又有了希望。

可尽管情人再和老婆不同,都依然改变不了男人对自己内心的偏执。

冯安的偏执,就是头发。

刚刚我见冯安老婆第一眼的时,那女人和街上任何一个家庭主妇毫无区别。

但唯一让我感到别扭的,就是她那一头浓密又旺盛的枯发。

虽然头发很长时间没打理都毛躁不堪,但尽管如此依然浓密披肩。

王安带着一帮人把尸体运回警局,顺便再警队调取第一案,第二案的附近的监控录像。

两个案件发生在同一个路上,只要耐心找,一定能发现凶手痕迹。

我和小刘忙活了一晚,困的要命。

于是小刘邀请我一起去便利店喝咖啡,我欣然接受。

“这一次的射击距离比想象的要小很多。”小刘递过一杯美式。

我接过杯子,往便利店外走,“是。”

小刘似乎被今天这一晚血腥味驯化了,走到血水前一口气喝掉了手里的咖啡,“这么光明正大,且一下致命,凶手不会是个杀人狂吧。”

“有可能。”

但一切还是要等检验和信息汇总后,开会讨论。

等到孙涛再次出来,身边带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跟我形容的特点毫无区别,只是我没想到,她头发不是我预判的黑色。

而是黑棕色的。

“收队。”

孙涛将的人带上了车,对着我们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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