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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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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那天好像就她一个路人,她不由得多问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开学前一天,他伙同高年级的几个学长把隔壁职高的人打了,偷偷告诉你,他们还是四挑十几个呢,真厉害。”夏丛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她耸耸肩:“现在人家来学校举报,说是医院诊断疑似脑干受伤,貌似还挺严重的。”

云绽想起自己看到的画面,纠结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去办公室作证。

她对海宁高中不太熟悉,绕了好半天才找到地方。

盛鸿涛已经和主任掰扯了半天了,宋榆归一副想和那几人再干一架的样子,陆流和江厉则是靠墙站着。

他俩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像个看客。

不过也奇怪,对方不敢招惹陆流几人,倒是对江厉穷追不舍。

一口咬定是他带头打的人,他们的同学也是江厉揍进医院的。

后一句话倒是不假。

江厉无所谓,总归就是钱了事,要不然就记一个处分。

这玩意儿他又不是没得过。

盛鸿涛比他着急多了。

虽说他们不怕惹事,反正捅再大的篓子父母也不会不管他们,但是回家肯定要挨罚呀。

他爸妈打起人可比老师狠多了,狗腿都得打折了。

云绽来的时候正听见他和老师解释:“老师,我真没找他们麻烦,是他偷拍我朋友裙底,我们这才动手的。”

被打的黄毛一身的绷带,听见他的话急得跳起来:“你瞎说,谁偷拍了?你有证据吗?照片呢!”

盛鸿涛破口大骂:“手机都扔南江了,有个屁的证据。”

黄毛笑了,警告:“没证据,我就告你诽谤。”

宋榆归气急,飞一样地朝前冲过去:“告就告,不告你是孙子,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被盛鸿涛拦下,但表情明显就是动了怒的。

杨主任拍桌子训人:“闹什么!当着我的面就这样,你也太不把学校放在眼里了。”

宋榆归冷笑,放不放在眼里有区别?

盛鸿涛忙不迭解释:“老师,真是我说的那样,不然就去看看监控?”

黄毛呵呵了两声:“行啊,看监控,要不要顺便报个警啊。”

盛鸿涛皱眉,听出他的意思了。

小巷确实没有监控,不然他们也不会选在那里动手。

黄毛拿捏住把柄,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开口:“老师,你们学生把我和我兄弟打成这样,你看怎么办吧,公了还是私了。”

他这是上赶着要赔偿来了。

宋榆归翻了个白眼,指着他的鼻子骂:“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老师拿他们几个没辙,视线落在了一边‘事不关己’的江厉身上,语气严厉:“是你打的人,你想怎么办?”

盛鸿涛这下不解释了,退后一步和江厉并排站在一起,表情严肃:“老师,人是我们一起打的,你可别只罚江厉一个。”

“……”

江厉面无表情地看着办公室的几个人,然后笑了,眉宇间透着不羁:“行啊,你想怎么罚?”

一副嚣张混不吝的样子。

黄毛松了口气:“那就给钱。”

“等等——”云绽突然出声。

众人看向门口。

只见云绽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胸口起伏、脸蛋绯红。

不知道是走太久累着了,还是被这场面吓到,她出声后停顿了好久,惊疑不定地看着办公室里的几人。

江厉忽然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转身看她的时候眯着眼睛。眼神像是天生带着钩子似的,吓得云绽不敢直视。

宋榆归冷冷警告:“你最好别乱说话。”

云绽点头:“我知道。”

她看向老师,一字一句坚定地指认:“他们说得没错,这几个人确实是因为偷拍女生被打的,那天他亲口承认了。”

江厉挑眉,没料到他会为自己说话,云绽接触到他眼神,忙不迭转头。

好像每次见面,她都一副吓得要死的样子,貌似他也没对她做过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杨主任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

云绽点头。

“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主任还是有些怀疑。

云绽低声:“那天只有我一个路人,如果我不出来解释,他们就会一直被冤枉。”

她一本正经:“既然黄毛他们是偷拍被打,想必不是第一次了,主任您可以直接让他们去报警,警察会找到证据的。不过我觉得黄毛不敢报警,他来这里分明就是想骗钱。”

一群人听她分析,半晌沙发上那人才骂道:“你才是黄毛。”

江厉看着云绽为他辩解,这是明媚的,生动的,美丽的她。

他忽然想起前天盛鸿涛用在她身上的形容词‘阳光都因她而变得暗淡。’

他的眼神像是吸铁石,牢牢地黏在云绽身上。

他忽然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盛鸿涛几个咬定他见色起意,那他何不自己把罪名坐实了?

这事折腾了半天,思来想去,杨主任还是选择保全自己的学生。让黄毛要么报警,要么乖乖离开。

最后,江厉双手插着兜,姿态漫不经心的从办公室出来。

五个人一前一后。

走了一半,他冷不丁回过头,视线落在云绽脸上,语气懒洋洋的,问她:“你叫什么?”

这还是除开他们四个之外,第一次有人站在他这边,维护他。

心下既澎湃,又该死地有点点异样。

又或许这异样早早地就存在了,只是一直被他强行压下。

云绽对他没有好感,唯一的直觉是一定要避开眼前这个人。

她摇摇头,错开他的身子,刚想走,就被江厉一把拽住胳膊给带了回来。

他笑笑:“这么不给面儿啊?新同学”

江厉咬字很重,语气虽然轻快,但总让人丝毫不怀疑下一秒他会直接翻脸。

皮笑肉不笑,说的就是这种吧。

其余几个人都是看好戏的姿态,盛鸿涛想帮她解围,被宋榆归拦下来。

他这人就是这样,记仇不记恩,尽管云绽前一秒才帮了他们,但丝毫不影响他下一秒看她的笑话。

僵持了一会儿,云绽眼看江厉的耐心消耗殆尽,最后不得不开口回答:“云绽。”

细细软软的声音甜得像蜜糖,让他瞬间愣在原地。

等江厉反应过来的时候,云绽已经走远了。

他扭头,面部青筋暴露,看向盛鸿涛的时候表情阴冷,问:“哪个zhan字?”

盛鸿涛一脸懵逼:“三哥,你昨天不是听过她做自我介绍吗?”

他昨天睡觉,压根没听见云绽说过什么,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坐他面前了。

江厉皱着眉头,喝道:“老子问你话,哪个zhan?”

盛鸿涛觉得委屈,小声说:“云朵的云,绽放的绽。”

云朵的云,绽放的绽。

云朵的云,绽放的绽。

江厉怔住,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捏紧。

几个人察觉到他的异样,立着看他。

陆流问:“怎么了?”

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喉头滚了又滚,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过了大半天,江厉才道:“没怎么。”

盛鸿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江厉,又看看云绽离开的方向。

-

第二天一早云绽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江厉破天荒又‘走错’教室了,现在正稳稳当当地坐在最后排,手里拿着副扑克牌,和盛鸿涛斗地主。

校服随意地穿在身上,拉链敞开,有几分野性不羁。

云绽朝座位这边走,还没落座,坐她后排的江厉已经自发将桌子往后挪了点,伸展的腿也收了回来。

给她让出了足够空间。

他没瞧云绽一眼,而是扔出一把牌:“顺子。”

然后问:“要不要?”

盛鸿涛看着桌上的一堆扑克,眼睛睁得老大:“这怎么我洗的牌,你还能出老千?”

江厉嗤笑:“谁他妈出老千了,都给你说了是老子技术好,偏不信。”

盛鸿涛和另外一个同学要不起,他把手里的几张牌扔桌子上,盛鸿涛翻开一看,四个j,“妈的,这怎么玩儿。”

几个人动静太大,眼瞅着就要到早自习时间了,班长过来提醒:“刚开学,好歹收敛点,你朋友……”啥时候走啊。

盛鸿涛兴致昂扬地把牌洗好:“知道了知道了,最后一把。”

班长打完招呼,临走前往云绽的座位走了两步,亲昵地叫了她一声:“绽绽。”

云绽抬头:“班长?”

班长挠了下后脑:“你对学校还不太熟,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啊?”云绽拿书的动作僵着,停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好的,谢谢班长。”

很快就是早自习时间,严老师过来逛了一趟,步调又轻又慢,铁了心想抓他们个猝不及防。

谁知来的时候盛鸿涛已经收好了牌,手里拿着一本书假装念得很认真。

江厉也早就离开了。

虽然高一的时候已经选好了班干部,但是有几个人这学期转校去了别的地方,严老师利用早自习的半小时组织了一场班干部竞选。

现在空悬的岗位有语文、英语课代表,还有体育委员。

他先在教室逡巡了一圈,问:“有没有毛遂自荐的?”

一群人忙不迭低头,一个个的恨不得把头钻进桌子里。

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张扬地招手:“老严,我自荐,行不?”

其他人立刻回怼:“得了吧,你上学期有哪科及格了吗?还敢自荐!”

“我荐体育委员不行啊!”那人不服了。

“就你虚成那样!”

“哈哈哈哈。”

就连老严都点点头:“赵清扬你还是算了吧,我要是昧着良心选了你,别人会说我收了你红包。”

云绽忍不住笑出声,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氛围的班级。

老严又扫了周围一圈,看见云绽的时候目光停了下来。

她今天换上了校服,没有长裙的衬托,美丽有所收敛。还是高高的马尾,看一眼就青春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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