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只虫(1 / 2)
季轨从原主那扒拉出记忆,他雌父在雄虫保护协会给他按上了一个雄虫监察官的名头。
名义上是监管雄虫保护协会做事,实际上是个可有可无的空闲职位。
季轨想了想,原身除了第一次露个面,几乎没怎么去雄虫保护协会过。
也难怪那些雄虫保护协会的虫不认识他。
季轨戴好光脑手环,结结实实的舒了一口气。
连带着抑制器被虫带走的郁闷都没了。
心情不错的雄虫肉眼可见的变得愉快,饶有兴致的查着雄虫保护协会的资料。
阿纳斯眼皮半耷着,看着季轨坐在沙发上,脸部的轮廓线被阳光笼上不甚明显的虚影。
看起来难得的舒适悠闲。
阿纳斯手边的动作停下,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竟然看不透现在雄虫的做派。
他在查着抑制器,是想要追寻那天晚上的真相?
如果查出什么会不会仍旧变成原来的样子?
想起前几日的维护和温和,他眉心微皱。突然生出一种情绪,想要让季轨一直是这副样子。
过分的情绪让他一向清明理智的大脑染上几分沉醉的欲。他眨掉眼睛里的晦暗,不知是不是在为自己过早的天真而沉默。
季轨自觉任务进度还不错,注意到阿纳斯表情不太对。
他歪头看他一会。
以为是昨天受到的影响,他勾勾手指,让他过来:“来。”
阿纳斯缓步走过去,跪坐在他腿边,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没了刚才的阴郁。
季轨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让他起来。
温热的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被微凉的肌肤感受到,阿纳斯手指微紧,呼出的气息沉了一瞬。
就那么一下,就被季轨感知到了,他想到书里的设定,某个将将要被他忽略的点。
他空出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异常严肃的眼瞳定定的看着他。
这种没有任何余地的对视就像是毫无征兆的□□,阿纳斯下颌紧绷,颤抖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
在他想要挣脱的时候,季轨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感受到阿纳斯的紧绷,但季轨并没有松手。
阿纳斯白色衬衣下的脊背清瘦却不显孱弱,紧绷的腰身在衣物下像是可以隐隐窥见几分颜色。他声音微哑,“没有。”
季轨却并没有放松。
原文中,随着军雌暴动期的产生,他本身的体质也会发生一些变化,那些变化让他逐渐看起来更像是生活在h文中的人物。
敏感至极的身体,一旦被雄虫触碰就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
季轨当时只记得暴动期和抑制器,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季轨认真的看他,发现除了刚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他松了口气,或许那个要到后期才能出现?
季轨越发觉得不能拖下去了。
他松开手指,让阿纳斯坐在他的身边。
季轨想东西的时候小动作不停,碰到阿纳斯的银色长发,绕在指尖,不轻不重的把玩着。
随着他的动作,细微的触感像是羽毛扫过虫核,从阿纳斯心核处生出前所未有的痒和迷茫。
季轨?
季轨。
季轨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手指上绕着的东西,连忙松开手。
怕阿纳斯生气,小心翼翼地问:“弄疼你了?”
他摇头,银发凌乱了一些:“雄主这并不疼。”
季轨心想就算很疼,依阿纳斯的性子也不会说出来。
他忍不住道:“我发呆想东西的时候手指不老实,可以不用管我。”
阿纳斯双手放在膝盖处,手指尖距离季轨的指不过就是动动手的距离。
他想起原来雄虫的样子,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带着让虫作呕的恶意,残忍无情。
阿纳斯淡金色的眼睛微微敛动,低声应道:“好。”
“另外。”季轨怕他到时候身体有问题也不会说,于是又说:“如果暴动期之后发生什么变化,一定要告诉我。”
“省的到时候受苦的又是我。”
他还是怕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
“抱歉雄主。”阿纳斯低下头,从位置上起来,单膝跪在地上。“我向您保证,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季轨对阿纳斯的印象一直挺模糊的,印象最深的还是原文后期那个疯狂阴暗的疯子形象。
但到现在,季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青年还不是那个遭受无数苦难的军雌,他现在苍白清冷,遵循从小受到的教育,对于雄虫警惕,但又不是那么警醒。
季轨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半扎的银白色长发落满脊背,被日光浸透,一片干净。
“起来吧。”季轨撇开视线:“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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