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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虫(修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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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不回也罢。

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季轨甩出去。

他推开别墅门。

里面亮着暖色调的灯光,温和的铺满整个房间。

雌虫跪在一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季轨目光不由自主地扫了眼,军雌脊背挺直,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的彻底,透过单薄的衬衣可以看到里面一层层的绷带。

青年低垂眉眼,散落的银色长发松松垮垮的绑在身后,像是一尊完美的玉石雕像。

“雄主。”阿纳斯声音响起,“您回来了。”

季轨嗯了一声。

原身会怎么做?

季轨下意识有些别扭,捡起原身的记忆复习了一遍,到底没有对虫动手的习惯。

季轨往里面走,瞥了阿纳斯一眼:“行了,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房间里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季轨还不太习惯这种状态。

他直接上楼,想要避开,楼上的房间除了一些必需品,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季轨拿了东西进了浴室。

原身和他很像,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个里子,本就和他很像的容貌逐渐趋向季轨本来的样子。

浴室里热气蒸腾,季轨伸手抹开冰凉镜面上的水汽,露出锐利的眉眼,纯黑色的头发沾了水湿答答的粘在脸颊旁边,水雾融化了脸上的冷意。

季轨啧了一声,这叫什么事啊。

等收拾好自己,季轨头发顶着毛巾出去。

阿纳斯身为雌君有为雄主服务的义务。

他跪在床边,手边的托盘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军雌清瘦的脊背躬起,领口微微敞开,似乎是为了顺应雄虫的心意,将里面的绷带尽数拆掉。

季轨看着他跪就一个头两个大。

但人设前期还得维护,季轨随手捡起托盘上的控制器。这就是季轨刚穿来时手中的东西,他看向阿纳斯的脖颈处。抑制器的形状并不显眼,小小的一块附着在阿纳斯的脖颈边。

书里的剧情是原身在结婚当天施虐阿纳斯的时候被阿纳斯暴起的精神力所伤,雄虫身体脆弱,最后死去,然后开启主角受受虐的虫生。

但现在因为季轨,一切都不一样了,只是在季轨昏迷的时候挨了一顿鞭刑作为惩罚,这些也是系统跟他说的。

“过来。”季轨坐在床边冲他伸出手,灯光下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阿纳斯的眼前,明显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漂亮手指白皙结实,抵在他的眼下,像是勾引猎物的诱饵。

原文也承认书中季轨的死亡是一次针对于阿纳斯的陷害,具体虫是谁却没有揭露出来。

“请雄主责罚。”阿纳斯伤了雄虫是事实,即使季轨现在好好的,但仍旧免不了被雄虫惩罚,这笔账还会有好多虫跟他算呢。

季轨盯着他的脖颈处看。

“抑制器换了?”

“是的。”

季轨手指冷白,阿纳斯想他的手指应该会很凉,但不是,雄虫手指温热,像是一团烫的火。

房间里一张床,但季轨讨厌和陌生人一起,哪怕是虫也不行。他怕半夜控制不住把人给踹下去。

季轨抓着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两人挨得很近,季轨这才发现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浅金色眼瞳。

“有什么用?”季轨把玩着控制器,“把我的性命压在一个破抑制器上?”

阿纳斯银色的长发落在季轨身上一些,他瞳孔微动,声音很轻:“抱歉雄主。可以剜去的。”

雌虫领口敞开,有一道很深的鞭伤顺着肩膀向下,血珠渗出来沾在白色的衬衣上。

季轨不想剜去他的精神腺体,他只是想找个理由塑造一个被吓到不肯同床的雄虫形象。

季轨冷笑,他松手将雌虫推开,手里的控制器砸在阿纳斯身后:“滚出去。”

“是。”

军雌神色仍旧温和,辨认不出情绪,他沉默转身,捡起地上的控制器,最后退出房间。

见他离开,季轨偏头看向床柜边的托盘,匕首,银针,鞭子一应俱全。

还有些季轨叫不上名字的。

季轨随手拿起一把匕首,左右看了看,小说里军雌体质特殊,阿纳斯身为s级的军雌更为甚,匕首划在身上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

所以军雌很多都是雄虫喜欢凌虐的对象。

他想起刚刚阿纳斯肩膀处的鞭伤,把匕首丢掉。

离谱且诡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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