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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可以什么都不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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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条……咸鱼吗?

忽然间,纠结惆怅的内心豁然开朗,辛甜喃喃自语:“原来还可以这样……原来可以什么都不做啊!”

“还有这种人生可以选择呀!”

“谢谢妈妈!我知道了!”

她一边飞快解决汉堡和饮料,一边打开个人终端联系辛橙:

【我决定了!】

【我要去当一条咸鱼!】

辛橙:【……?】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机库外会面。说清楚自己的意愿后,辛甜有些不好意思:“船票钱我一时半会是还不上了。我那点存款都——”

辛橙举起手,示意她不用多说:“这点钱我还出得起。很高兴你自己想清楚,做出了决定。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也要这样,多多思考,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对自己这个格外聪明早慧的堂妹,辛甜一向亲近又敬重,使劲点了点头:“我想明白了,我要离开辛家,找个远离战火的星球,种地、打工,总之过一种自给自足,又无需多余努力的咸鱼生活!”

她越想越兴奋,久违的激情满溢心头,未来澄澈美好,她忍不住振臂高呼:“我要努力做条咸鱼!”

辛橙不忍卒睹,捂住额头:“……你真的理解什么是咸鱼吗?”接着,她的目光忽然又犹疑起来:“……其实,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

“……让你偷渡出去这件事,其实我有些私心在里面……我知道现在你也自顾不暇,但这个家里,我能倚靠的,只有你了。”

辛橙难得露出柔弱无助的神情,一股热血冲上辛甜脑门,心中的保护欲猛然爆棚,她握住妹妹的手:“你说,什么事,但凡我能做到的——不,哪怕我做不到,也拼尽全力给你做到!”

秀美苍白的容颜展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辛橙回握住辛甜的手:“姐姐,等你在别的星球安顿下来,请想方设法,将我接去。”

辛甜第一反应是很开心:“那我们一起走就好了啊!”

辛橙摇摇头:“不可以。”她拍拍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我这个样子在外面,非但不能给你助益,反而是要拖你后腿的。”

“外出闯荡凶险诸多,我给你一笔无记名星币,你去找个安稳的、远离战区的星球买点产业安顿下来,再接我过去。”

辛甜半懂不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哦……可我不能再收你钱了,之前的船票我已经还不起……”

辛橙举手打断她,索性将话说明白:“姐姐,你还是不明白,是我在利用你啊!你为什么总想着欠我钱这点小事?”

“利用我?”

辛橙头疼地捂住额头:“亏我之前还觉得你知道了会生气……我撺掇你先逃出去,给我摸好路,准备好一切,再接我出去过安生日子。”

辛甜点点头:“这个安排挺好。”

“还不明白吗?” 辛橙哭笑不得:“你是我扔出去投石问路的斥候啊!现在联邦(fsf)和盟会(ahd)的战斗几乎遍及银河系,你很有可能就死在外面,再也回不来了!”

辛甜理所当然地点头:“我知道啊。和吃不上汉堡一样,这是逃出去要付出的代价嘛。不过那样你的钱我就还不上了。”

向来淡定冷静的面容裂开,辛橙有点抓狂:“都说了不是钱的问题!”

辛甜皱眉:“我觉得就是钱的问题。”

她神色认真,一点也不清楚辛橙在纠结什么。辛橙又出钱,又出力地帮她逃出去;她给残疾的妹妹找好落脚处,依照她的意愿接她出来,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按照知恩图报的原则,辛橙给了她全新的未来,她何止应该把她安全接出来,理应下半辈子都养着她才对!

只有一件事她不明白:

“你为什么也想出去呢?大伯相当厉害,你和我不一样,可是有靠山的!你身体又弱,喝营养液的苦日子怎么熬得住呀!”

辛橙说不过这个死脑筋,叹口气,心说算了吧,便顺着她转移话题:

“我和你说过,梦中,我和你同样都是辛傲天的后宫。我当然可以通过避开关键情节避免自己和辛傲天产生过深交集,但就算没有这段孽缘,我的未来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不能驾驶机甲,身体残疾,就算我的父亲现在看起来有点实权,但不入伍则联姻是辛家实行了百年有余的传统,就算是老祖宗最爱的女儿,我们从没见过的大姑奶奶,也逃不过这样的安排。”

“凭什么我会例外呢?”

“和你一样,我也不想要那样的未来呀。”

她抬头仰望。此时已近黄昏,b-331恒星的余晖泛着奇异的蓝紫色,让这里的黄昏如蒙上一层梦幻的轻纱。

“宇宙那么辽阔,我们逃去没有战争的地方,种地、养花、也许能遇到真心喜爱的人,也许遇不到,但那也无所谓。”

“哪怕这里是虚构的世界,我也想逃离既定命运的枷锁,做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辛甜没有辛橙那么能说会道,但觉得她的话似乎触及到自己某根心弦,微微一颤,让她忍不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紧紧握住妹妹纤弱的手:“等我安顿好一切,就来接你。别的不说,起码保证你绝不顿顿吃营养液!”

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辛橙绽放出令人心动的如花笑靥来:

“这就够了,姐姐。”

接下来的两天辛甜不再空虚颓废——她的内心因为即将到来的逃亡兴奋得夜不能寐,甚至早早收拾好行李。

但是辛橙和她说,不要改变之前的状态,否则会引起辛傲天疑心的。

“不要小瞧主角。”辛橙这样和她说:“根据我的猜测,他就像是这个世界的观测者,或者说,读者的目光跟随他移动,他是我们世界的窗口。在他视线之外,事情变化也就变化了,无足轻重;而如果引起了他怀疑,那我们的出逃将变成他故事的主线,会受到严重干扰的。”

辛甜似懂非懂,只是按照辛橙的指示疲懒地摸了两天鱼 。

两天后,肩膀的伤好的差不多时,她那“不能人道”的未婚夫,格鲁贝尔家的小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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