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的华大凤(1 / 2)
屋里张保国哼哼唧唧的只剩半口气,屋外人挤人的仰头张脑都想看稀奇,好在终于有人出来维持事态。
“挤什么挤,都散开,没事干不想睡觉的赶明儿都修沟去。”队长把人往外赶,但都是一个村的,看热闹的人里还有他本家叔婶,嘴上说几句可以,真不敢上手,最后也就是把人撵到院子里不敢挤在正房门口罢了。
“家和,这可是新社会,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人打死了,别忘了,你们可都是有家有口的,都出去,再耽搁等人断气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张保春听说“抓丨奸”,就晓得要出事,出门前把药箱背上了,这回看着地上出气多进去少的人,一脑门子火。既气张保国不要脸没规矩,同族兄弟的婆娘都沾惹,又气这些小子没轻没重,人要是死了,他们可是要吃官司的啊。
张家和几人出够了气,此时也后怕起来。说白了,他们虽然有点血性,却只是普通人,气红眼了的时候不管不顾,如今冷静下来,看着那一地的血,几人也后怕起来。
张保春打开药箱消毒后去检查,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自然是两腿之间,完全没救了。眼下保命重要,为了避免发炎脓肿,只得用土法子,烈酒消毒再撒金疮药。这刺激别提了,愣是把半昏迷的张保国给痛醒了,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半个村庄都听见了,挨得近的几家小孩子直接吓哭。
院子里外看热闹的男人们见了这架势,两腿一紧,凉嗖嗖的。尤其是那些有花花肠子的男人,这会儿真是吓了个半死,夜里做梦都给吓醒。
因为有张保国这个“榜样”,此后几年里,张家庄的男人规矩了不少,往常那些喜欢跑寡妇门前说荤话占口头便宜的二流子都夹起了尾巴。太可怕了,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张保国。
因为这,村里的寡妇对张保国还莫名多了一些感激,只觉他是牺牲了一个,挽救了她们。她们这些人难啊,嫁了个短命鬼,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能改嫁,原本自己好好过日子,但因为那么一两个喜欢走偏门的,就带害了整个群体的名声。
村里的二流子盯着她们,但凡一个不注意,被人得手了,找谁说理都没用,所有人都认为是她们浪丨荡,守不住勾搭的别人。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张保春还在给张保国医治,处理完了腿间伤势,又给他接骨,但张军旺下手太狠,小腿上的骨头都打碎了,就算是治好了,以后也站不起来了。
张保金通知了族长和几个大嘴巴,却没去叫话华大凤,还是一个喜欢和华大凤臭味相投,经常聚在一起骂儿媳妇的妇人跑去喊了她。华大凤这会儿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他爹啊,你这咋给打成这样!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是杀丨人啊。”
“哎哟他婶子,这也不怪家和他们,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媳妇偷男人哟,我看呀你也别太伤心,咱们上了年纪确实不如那小媳妇可人,有了这一回啊,他就是再嫌弃你也偷不了了。”旁边有个和华大凤不和的婶子说着风凉话。
华大凤被这话给刺激到了,又转头看见躲在床上被众人忽略的张家和媳妇,屋里到处都是人,她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穿衣裳,华大凤眼里划过狠色,扑过去使劲的把那被子往往外扯。
“都是你这个小丨贱丨人,是你勾引我当家的,不要脸的骚丨货,老娘打死你。”
华大凤扯不动被子,揪住了张家和媳妇的头发,朝着脸又锤又抓,张家和媳妇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那被子便被华大凤拉开一截,看着张家和媳妇一脖子红印子,年轻时也跟张保国有过浓情蜜意的她自然晓得是咋来的,眼睛气得血红。
枕边人的嫌弃华大凤自然是有感觉的,好几年前,张保国就不跟她做床上那档子事了,还跟她分了床。说是人老了都分床睡,开始几年,华大凤想的时候还偷偷唾弃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不要脸。几年过去,她也习惯了,一个人睡,不会被张保国打鼾打扰也挺好。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不要脸的哪里是他,是张保国这个混蛋呢,要留着力气给其他婆娘使。她可以不要,但是被他这样嫌,那不就说明在他心里她比不上这个sao丨货?
新仇旧恨一上来,华大凤气得要命,下手越来越狠。
“行了,别闹了,也不看看你男人成了什么样!我手里没药,你赶紧给刘东带信去,叫他找一支西林来,就算找不到也得把人喊回来。这要是不好了,总得叫他们父子见最后一面。”
张保春被吵闹打架的声音吵得脑袋疼,骂了一句。
华大凤这会儿是巴不得张保国去死,反正他都嫌弃她了,死了倒反干净。可张保春提起刘东,她又想到,如果她不去,人死了刘东说不得真要怪她。
虽然吧,从上次刘东回家,她就隐约看出儿子被儿媳妇拿捏住了,心里又预感以后想叫他接他们去养老不容易,但这也只是猜测,那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华大凤不希望他恨上她。
华大凤又扇了张家和媳妇两巴掌:“今天便宜你了!”
打完才跑到族长那里去,求族长派人带她去城里找儿子。陈枝繁接了县城的活计后,张家就买了一辆马车,只要找人帮忙赶车就行。族长见华大凤这样子,也不觉得她是个靠得住的,干脆也不叫她了,指派了三个小伙子,连夜赶着马车进县城去找张刘东。
华大凤看着马车出了门,忽然想起了什么,跑进卧室就是一顿翻箱倒柜,她要把家里的钱找出来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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