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天光已然大亮,室内床头灯连续工作了一整个晚上,到现在还闪烁着晕黄的光亮。
雪白的宽大床铺边上,蜷缩着一个人。
她侧着身子,一头青丝倾泻在身后,半张脸都被埋在臂弯里,露出的一只眼敛上还带着被薄被压出的红痕。
墨绿色绸制睡衣的领口,微微挣开,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和脖颈。
她睡得很熟,像是被累坏了,只是手里还抓着一件已经被蹂|躏成咸菜干一样的黑西装,西装的衣襟上还带着点被打湿的痕迹。
卧室里面还残存着一点点木质调的清香,和淡淡的花香混合在一起,味道很淡,却十分怡人。
良好的生物钟,试图唤醒盛映岚从昨晚开始就有些焦灼的大脑。
她先是挣开有些迷蒙的双眼,入眼十分陌生的金色色调、繁复奢华的水晶灯,以及正对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用五颜六色拼凑出来的艺术画,让盛映岚有片刻的怔愣。
随即她身体的其他器官才逐渐清醒过来,从四肢慢慢涌上来的酸软后的疲乏感,以及下身的粘|腻,让她猛然间想起昨晚那场荒诞的梦。
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的酒店房间。
这一次她和云瑢都没有被诱导剂影响,可她仍然软得不像话,被穿着黑西装的云瑢揽在怀里。
盛映岚靠在云瑢的胸膛处,微张着小口,贪婪地汲取着对方身上的香气,对方的一条手臂横亘在她的背上。
这是一个情人间的拥抱。
盛映岚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那个人的拥抱。
沉香木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像是要把她吞没一般,又像是在逼|迫她拿出同等的诚意来。
她懵懂无措,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那香气蚀化了一样,只能瘫软着,把脸颊埋在云瑢的肩颈上,毫无防备的把闷着发疼的腺体送到对方的嘴边。
针扎的刺痛瞬间变成一阵酥麻。
再然后,就因为盛映岚无比贫瘠的abo知识,而导致这场还未及正餐的春|梦一下子戛然而止。
她不仅梦见云瑢了,还试图把对方当成alpha,让她咬自己,甚至她还从这里面得到了隐秘的快乐。
难不成得了腺体残疾症,还有会想象自己成为omega的副作用?
还是自己因为再次看到和云老师一模一样的面容,变得太饥|渴了?
这个认知让盛映岚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知道此时原主家不可能有人在,更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窥探到她脑海中的想法,但盛映岚还是难以抑制这种梦见和云瑢羞羞苟苟之事的羞耻感,她本能地就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结果一抬手,就看到了自己手里被攥的像是条破抹布一样的黑西装了。
那上面还带着一些晕湿的可疑痕迹,让盛映岚只看一眼,就好像被火烫到一样赶忙松了手。
正当她的脑子正飞速运转,是趁现在把这衣服毁尸灭迹?下次见到云瑢的时候,直接充楞装傻,还是忍着羞耻感先清理干净的时候,公寓的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盛映岚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被铃声吓的从床上弹了起来,用看阶级敌人一样的目光死盯着那件黑西装。
——
尖锐的指甲从木板上刮过的声音,让云瑢从那个诡异的梦境中惊醒了。
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莫入到墨色的床单上,消失不见。
她喘着粗气平复着自己的有些加快的心跳,约莫过了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此时外面的天色刚刚发亮,云瑢径直出了卧室,来到了三楼的健身室,现在她迫切需要一场激烈的运动,来让大脑好好放空一下。
直到七点刚过,秦裕彤带着今天的日程表上门的时候,云瑢已经优雅地坐在餐桌前喝咖啡了。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及肩的长发并没有完全吹干,发尾还带着些许水滴,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一起,离的近了,还能嗅到薄荷味的洗发水的味道,沁人心脾的同时也让脑子清醒了不少。
一套白色收腰西装裙,配上黑色高领内搭,脖子被挡得严严实实,透出些禁|欲的气质,可紧实的腰部线条,和被黑色长靴裹挟着的小腿,却又显得十分性|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