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姐的话(1 / 2)
茶里茶气。
少年说着故意说着这样的话,眼眸中的神色却是那样的清澈。
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和师姐说的这些话,是那样的亲昵。
怪罪于他?
池珞一怔,鸦羽压着偏圆的眼眸。
像一只愣在原地的小鹿。
崔辰安藏住自己心中陡然升起的恶劣的戏弄心思,压下自己想要看到瑞鹿师姐惊慌失措的念头。
他看见池珞花骨朵似的耳尖像是瑞雪沾上了落英,雪白的尖尖上捎带着淡淡的桃花红。
是个干净且容易悄悄害羞的瑞鹿。
干净得让他无端升起厌恶来。
系统却是能够清晰地听到,这耳尖微红的少女瑞鹿在心中疑惑道:【怪罪什么?】
池珞眼眸一圆睁。
【啊,我知道了,我应该怪罪他的!怪罪他……他怎么可以忽然来搂我呢,我是他的师姐,他身为我的小师弟,对我理应是如同长辈一般敬重。】
【我身为成熟的大师姐,居然被自己的帅气小师弟搂腰转圈圈救下,这也太丢面子了吧。】
【我可是大师姐,怎么能让小师弟来救呢!】
“成熟清冷”的大师姐池珞做作地红了耳尖,压下唇角差点与太阳肩并肩的羞涩。
【虽然师弟刚刚有些逾越,不太符合我一直以来恪守的礼数,但是……】
池珞白皙的耳尖依旧是捎带着微红,但是她看向崔辰安的眼中写满了信任:
“我怎么会怪罪小师弟呢,小师弟这不是为了救场嘛,做的超棒。”
她踮起脚,凑到崔辰安耳边,哄孩子一样小小声的。手还不忘拍狗狗一般拍拍崔辰安的脑袋。
崔辰安一侧眸,目光短暂地停留在池珞袖口露出的纤指上。
她的手被绣着金线的袖口半遮住了一截,露出来的纤指指尖小荷尖尖一点粉意。
分明是师姐,手好像比他小不少。
崔辰安又听池珞小小声地感叹道:“我们辰安真是个聪明机灵的乖崽崽。”
称呼从师弟直降到乖崽崽,他这个地位降的也真是有够快的。
崔辰安眼皮一掀。
他的瑞鹿师姐,喊他的称呼可真是一次比一次别致。
他抬眸仔细观察着池珞,见她虽是耳尖轻轻泛红,眼眸却当真是圣洁慈悲。
他的好师姐,一点儿被占便宜的自觉也没有。
啧。
另一边的小妖鬼炸毛了。他一边用柳枝与青鹤缠斗,一边也时刻注意着李荀嗣和渠铃两人。
在他的眼中,这不知羞的李荀嗣和渠铃相亲相爱耳鬓厮磨,全然视他为无物。
他生前就是被娇惯着的,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当即嚷嚷了开来:
“渠铃你个爱慕虚荣的小娼妇,这么快就勾搭上了狗皇帝,等到你容颜老去变成了一介老妪,看他会不会倦了你!”
小妖鬼人矮,骂的话却是难听得很,一看便知道大抵是长于市井的妖鬼。
先骂渠铃做什么,他不是被李荀嗣抛弃掉的吗?池珞扬起鸦羽。
眼见着小妖鬼口不择越跳越高,满嘴翻来覆去都是骂渠铃的污话,青鹤率先生气了。
在青鹤的眼里,瑞鹿这样天赐的美丽东西,治愈着天下众生,怎么能够遭受这样的折辱?
分明池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青鹤依然觉得她定然是在暗中悄悄红了眼眶。
这比在骂她青鹤还难受。
只是现在真正的李荀嗣和渠铃昏睡不醒,他们尚且需要从小妖鬼的口不择言中知道更多的消息,故而只好在缠斗时留有一手。
她的鄜鄜!
实在是太委屈了!
瞧瞧她那张小脸,鸦发半遮掩着雪貌,眼眸清澈而带着泪欲破碎的美感。
瞧,都要哭了!
系统则是一脸麻木,听着池珞在心中用最清澈的声线暗自挑挑拣拣:
【这孩子,骂人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不知道要挑旁人的痛点踩吗?】
【欸欸,这段太模板化了,要换几个针对性的词汇指名道姓才够味。】
【啧啧,这段这个字用的也不行,侮辱性词汇太宽泛了,果然是小孩子,都没点想象力,不知道往细节上骂。】
【瞧我,都听困了。】
风恰到好处地撩起她额前的碎发,令得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眸中琉璃欲碎。
青鹤看了又看池珞。
呜呜呜,鄜鄜好像真的要被说哭了!
青鹤没忍住,一个剑花戳在了小妖鬼腰间。
小妖鬼被戳到了腰,当即跳起来气红了眼。
他跺了跺脚,顶着小孩子的面容,稚嫩的声音转而直指“李荀嗣”:“狗皇帝你也别想逃过!你就没有觉得你脑袋上绿的发光吗!?”
“不答应我先前的要求是吧?”小妖鬼抱着双臂,得意洋洋道,“那我就天天在南阳放曲子,放得你民心扰乱。不止如此,我还要……”
稚童转而看向“渠铃”:“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没有告诉狗皇帝,你在外头还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吗?”
“你们就不怕我弄死那个孩子吗?”
孩子。
和眼前这小妖鬼一般大的孩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面色怪异。按照这小妖鬼死去的年龄以及妖鬼的魂魄修为来算,渠铃的这个孩子,怎么算都绝对是在入宫前生的。
也就是说,这孩子不是李荀嗣的。
池珞难得的诧异,鸦发上的白玉流苏清脆叮当一响。与此同时,她还悄悄牵起崔辰安的手来。
崔辰安一愣,就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微微发痒。原是他的师姐悄悄地在上边写字。
她的指尖总是带着莫名其妙的粉意,与她手上的白皙相得益彰。而现在这抹粉意在他的掌心撩带起痒意,像是悄悄生出花来。
崔辰安察觉到那落在掌心的麻麻酥酥,悄悄地写着温柔委婉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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