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in Park(1 / 2)
两人上了车,阮愫坐在驾驶座,古皓白坐在副驾驶座。
摸着方向盘的阮愫心里有点慌,她的驾照是上学期才拿的,趁学校课不多的时候在外经贸附近的驾校学的车。
考试的时候,她还花钱通过教练找关系了,不然她科目二万年过不了。
拿到驾照之后,其实她一次都没上过路。她很害怕把车开得不好,被古皓白嫌弃。
但是,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阮愫深呼吸了一口气,插钥匙点火。
这车是北城的国产车,内饰粗糙,驾驶体验不怎么好,应该是部队里给他配的车。
阮愫想不通古皓白一个顶级豪门富家公子,怎么能习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边防战士。
当初他连高考都没参加,就直接入伍了。
用北城那帮二代们说古皓白的话来说,那就是,丫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今晚陪他跟韩玺夫妇吃完这顿饭,阮愫觉得丫脑子的确是有毛病。
车子驶出西卢县城,朝鲁沙尔方向开,路过一段土路,黑漆麻黑的,没有路灯。阮愫车技不好,哪里有坑就往哪里开,把吉普车活生生的开出碰碰车的感觉。
能把坐在车上的人颠到飞起。
阮愫心里惴惴不安,但被颠许多次的古皓白一直保持沉默,始终没吱声。
最夸张的一次,他裤袋里的打火机都被颠得飞出来了。
古皓白依然没表任何的态。
等到上了平坦的马路,夜风吹树,沙沙的在人耳边作响,古皓白才慢悠悠的问阮愫:“你真的有驾照吗?”
意思是对她的车技表示深刻的否定。
“有啊。”阮愫回答,“在上学期考的。考完今天是第一次上路。”
“呵。”古皓白笑了一声,“靠边停,我来开。”
“不行。你喝酒了。”
“没事,一点。”
“眼睛都喝红了。”阮愫说。
“不至于。”他别脸看了一下窗外的夜色,像是在刻意掩饰。
“那个叫韩玺的刚才叫你帮什么忙来着?”阮愫知道今晚这饭局是韩玺为了找古皓白帮忙才请的。
“帮他找他老丈人。”古皓白回答。
“老丈人?”阮愫问。
“藤浅的生父好像是个头衔很高的军队领导,韩玺找了很久,有些身份隐晦的人他不好去翻别人的过去。”
“那就让你去找?”阮愫试着推测,“他来这趟不仅告诉你,他们结婚,还让你帮他找老丈人?”
“韩玺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啊?”阮愫喟叹。
“哪里欺人太甚了?”古皓白不解。
“你明明喜欢他老婆。”阮愫一时情急,口无遮拦的说了。
古皓白笑了一下,问:“我看起来像是觊觎别人老婆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阮愫暗自在心里说。阮愫一直以为他喜欢藤浅。
“我不是那种人。”古皓白很笃定的说了这么一句,年少的时候,他的确对藤浅产生过好感,但那是十六七岁时候的事了。
在他后来的阅历里,那样的好感是太过纯真又简单的,就像是清晨沾在校园里绿树浓阴上的露珠,一旦日正当空,这点小小的存在就会被轻易的蒸发,然后消失不见。
今晚见到韩玺跟藤浅这两个高中同学,他更多的是羡慕。
那样的成双成对,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感受不到了。他觉得,他真的很难喜欢上一个人,更不要说像韩玺那样狂爱上藤浅。
“……是吗?”阮愫慢吞吞的附和了一声,好像很失望似的。
然后阮愫不再说话了,乖乖的睁着大眼睛,挺起纤薄的背,盯着前方车窗,聚精会神的驾驶。
军用车的座位跟方向盘都又高又大,她身形纤瘦,搭着两只细长的手臂开车,场面非常的不和谐。
古皓白盯了她几眼,问:“你给苏禹初开过车吗?”
古皓白想苏禹初那样的花花公子肯定在很多场合都会喝酒,阮愫跟他一起出去,参完局,肯定需要帮他开车。
“没有。”阮愫回答。她可从来不伺候苏公子。
她这么一说,古皓白反而心里有一股欺负了她的感觉。
他也不明白怎么他跟阮愫表了个态,说他不会觊觎自己兄弟的女人,她就像被掐断茎秆的花一样,一下子枯萎了。
后来两人都没再怎么说话了。
为了缓解尴尬,古皓白拧开了音响。
他这人来了西境之后,就跟现在的通俗文化有点障碍。
十七岁他就进了军队,军队实行军事化管理,不是随时都能上网。
所以他对时下流行的歌都不怎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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