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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反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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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出国几年,普通话变得别扭,在电话里显得怪怪的:“休息了吗?趁有时间,和你打个视频。”

林催云把书放到一边:“还没有,刚刚看完专业书。”

林母没有在意他这个点在学习,没有一句关心:“嗯,到时候能把时间放在拓展内容上。”

林催云一顿:“好。”

林母:“也可以竞选班委,参加学生会,如果觉得那些幼稚,有空也可以管理管理国内的公司。”

林催云机械应答:“好的。”

林母:“……要是觉得麻烦了,妈妈可以和你辅导员沟通一下。”

林催云:“不用,我自己可以。”

……

裴不争见气氛明显冷了下来,猛地挑了下眉,出现在摄像头里,笑得灿烂,打破两人沉默:“阿姨好!”

林母表情一瞬间有些复杂,好一会才恢复笑容:“是不争啊,都长这么大了。”

裴不争:“对啊,我现在还是云云的学长,到时候带他去我们社团,唱歌跳舞,还有专门看漫画的,老好玩了。”

林母敷衍笑道:“做点有用的就好。对了,谢谢你给云云拍的照片,你妈妈发给我看过了,拍得很好看。”

林催云听到照片,看向裴不争。

他没有看过那张照片。

裴不争大言不惭:“因为云云站得最好看了,那么多人就只挑了他一个人拍,教官还一直夸云云站得好,到时候估计是优秀学员。”

林母听到对儿子的赞赏,乐得眼尾笑出细纹。

裴不争和林母聊了一会,变着花样夸林催云,那边有人临时找她,林母便将视频挂断了。

一通视频结束,林催云只是多看了一秒手机,裴不争就察觉出他微妙的情绪。

那是被束缚、被催促后的压抑,大家都在敦促他变得更优秀。

以前经常出现在云云身上,挥之不去。

林催云隐下那种不快,拿出企业管理类的书继续看,大部头,全英文。

他捏了捏眉心,找出一副眼镜戴上,明显有了疲态。

他翻了页书,再翻一页,什么都没看进去,文字在眼前浮动。

裴不争突然身体一歪,在他的错愕中替他取下眼镜。

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迷茫无措。

他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一双有力的手从头顶抚到后颈,抵在他肩窝里的头轻轻蹭蹭。

裴不争轻声哄道:“林阿姨的kpi又不用云云去完成,云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颈上全是他呼出的气息,头脑一阵阵发麻,全身松懈下来。

林催云闭上干涩的双眼,抓紧他腰间的衣服,靠在他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

他们都让他继续往前走,不论走多远多高,都不够,永远都不够。

只有裴不争,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能用拥抱告诉他,停一停,有我陪着你。

两人安静了一会,气息纠缠。

林催云拉开他,第一句话是:“我也想看照片。”

裴不争揽着他的手一僵。

依稀记得当时和老妈聊天的时候,让她绝对不要将那张照片发出去。

现在照片估计已经满天飞了。

裴不争打开和老妈的聊天消息,往上翻了几页,才点开那张图片。

林催云注意到图片发送时间是傍晚五点多,差不多就是他洗完澡出来,看见裴不争在聊天的时候。

原来是和裴姨聊天,聊的话题是他,聊得那么开心。

林催云难得走了神,没吭声。

裴不争自己看着那张图,越看越是喜欢,兴致起来了,甚至伸手点上图片:“是不是很好看?光影、构图、氛围和虚实,主要是人长得好。”

今天他蹭着新媒体中心进去拍的这张正面照,可是他的技术巅峰。

他找老师学了几天拍照,每天都偷偷跑去拍一拍。

结果没什么艺术细胞,拍的照都乱七八糟,重影、糊成一坨的一大堆。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打开相册让云云看,因为那些照片实在是一种冒犯。

裴不争手指勾勒画面上的脸,尽力去形容:“头发在阳光下发光,帽子投下阴影打在眼睛上,还有鼻梁…嘴……”

裴不争感受到强烈的视线,手指顿住,抬起头来,与林催云对视。

那张被他称赞过无数次的脸流露深情,微张的嘴唇看起来十分吸引人。

安静的寝室里,一道吞咽声响起。

寝室门突然被敲响,裴不争看过去。

小盒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抱着一摞资料进来,而那袋当做借口的垃圾已经遗留在隔壁寝室。

他双眼充满血丝,有什么人能输上一晚上!?

小盒浑浑噩噩把资料放下,看向沉默的两人,气氛特别胶着。

怎么回事?一个晚上还没和好!?

三个人心思各异,洗漱睡觉,寥寥几句。

林催云和安德森聊了几句,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的事情,也就互道了再见。

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思绪繁多。

辗转反侧之际,今天的画面一次次在眼前回放。

两人有了进展,也顺利让裴不争留在了寝室。

还有计划之外的触摸和拥抱。

几乎是他的所有。

他又忍不住像当年那样幻想。

他想,自己简直是无可救药。

半夜,燥热累积,林催云实在难受,只能悄悄地起身。

经过裴不争床边时,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熟了。

林催云蹑手蹑脚打开阳台门,小盒翻身,他握着把手静了三秒。

他没发出一点声响,带上阳台的门,在洗手台用洗手液洗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

然后进浴室,关门。

他曾一度因这种需要手动解决的生理现象感到羞耻,更因靠着幻想好友而解决它感到羞愤。

以至于他很少做这种事情,显得生涩无比。

但这已经是回国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接风宴的深夜,那是天气余热还是身体燥热,已经分不大清了。

今晚是十分清楚的燥热,难以压下去。

林催云靠在门上,弓着腰,极力掩饰自己,仍然发出难受的声音。

“云云,你在哭吗?”门后传来低声询问。

林催云一顿,全身热意骤然升起,连指尖都在发烫颤抖。

“云云?”

门突然被打开,面前的人浑身热气,黑暗中的眼睛水光潋滟。

林催云声音微哑:“好兄弟,帮帮我?”

裴不争着了魔一样,忍不住吞咽。

林催云此时没有一点耐心,不等他回答,指尖勾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浴室,推到门上。

“嘶,轻点。”

朦胧的黑暗里,他声音蛊惑。

“我也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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