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1 / 2)
姜梨没想到那屏风后头居然还藏了人,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袭暗色官袍,此时正从那自屏风后缓缓步出,腰间银鱼袋轻系,手中还拎了壶酒。
这时辰离散朝也就半个时辰,想必这人是下了朝还未换官服便来了。
姜梨眼尖,自然认得那是正二品的朝服。
巧的是房中众人见这人出来后,竟都收敛了许多,就连那位嚣张跋扈的世子殿下也做无声状,气氛变得分外压抑。
想起来这人前一句话,姜梨愣了一瞬后皱眉反问道:“你又是谁?”
那人却并不答话,反而说道:“夫人便是姜首辅的嫡女,姜柔?”
“是又怎样?”
那人见此轻笑了声,随后将手中的酒杯举起。
“这杯酒就当是向夫人赔罪了,左右同僚们都是刚下朝,恰巧今日得了机会叙旧,太过放松才说了那些不着调的话,也请夫人原谅他们的无心之失,如何?”
这话说的好听,姜梨却暗自皱起眉。
只是几句话就轻描淡写的将那些侮辱人的话说成是无心之失,还真是有本事。
那人将话说完后,还不等姜梨的答复,便径自举起手中的杯盏,将那其中的酒尽数饮下,只短短几刹时间,又将已空了酒杯往下一倒。
“夫人觉得如何?”
他既已喝了,还来问她做什么?
姜梨眸色微垂,夏虞直觉这男子太过诡异了些,忙说了句:“我代朋友谢过这位大人,既如此便不叨扰诸位了。”
说完,拉起人便走了。
等从那屋子出来,回到包厢后,姜梨才转头问起夏虞,“你认得那人么?”
她自幼就被姜鹤之养在深闺,只有姜柔才常出去参加些诗会歌会的,这些皇亲贵胄都认识的少,除了与姜家交好的几位世交外,旁的都不曾见过。
夏虞既是都认识端王世子了,说不定也认识那人。
论起这个夏虞还真不认识,想了半天也未曾从脑海里想出在何处见过那人,也不愿在她失了面子,顿时轻哼了声:“你还真当本小姐谁都认识不成,倒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聊到这儿,她突地想起来之前那几人的谈话。
顾珽如今双腿不良于行,想必那闺房之事还真是有些难办,没准那几人说的也不尽然是错的。
之前她还不知道究竟送姜梨什么谢礼合适,现在她知道了。
自然得送当下姜梨最需要的东西。
不过还是得提前问问,要是她猜错可就闹乱子了。
“要说起来,你与顾珽二人成婚也有些时日了,可有过那个?”
姜梨也不知她说的那个究竟是哪个,眨眼问道:“你说哪个?”
夏虞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见她不懂,低骂了句“榆木脑袋”,才示意姜梨附耳过来。
等到她将话说完,少女白皙面颊登时染上几抹红,瞪着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梨本不想回答她这没由头的话,哪成想一直被她好奇的目光看着,终于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小的如蚊嘤的说了句,“未曾。”
这答复夏虞早有预料,也不觉得奇怪。
既然姜梨嫁了人连闺中乐趣都没行过,这个人情她现在可有办法还了。
不就是圆房么,这事这好办。
“既是如此,那不如我送你个好东西。”
姜梨听她又要送东西了,还以为是像今日这般又要浪费银子,下意识的摆手拒绝。
“不必再叫你破费了,我都说过好几回了,那次救你真的只是举手之劳。”
她可不是爱别人占便宜的人。
除了想占夫君的便宜。
夏虞眸子滴溜溜转了两下,一脸神秘的同她说:“放心吧,这礼物保管你满意。”
她家那个兄长是个不醒事的,整日只会寻花问柳,没事就收些填房,偏巧是家中独子,祖父除了整日指着骂混账也没什么办法。
废物兄长花街柳巷逛多了,身体自然亏空的有些狠,祖父还特地托了太医院院首开了补那方面的药,听说千金难寻。
与其便宜那个混账补了身子再糟蹋女子,倒不如送给恩公的好,搞不好还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姜梨只见她伸手一招,便唤了再门外等着侍奉的婢女进来,低声也不知吩咐了些什么,那婢女便应声退了下去。
“你别再破费了,我真的不用谢礼了。”
夏虞没好气的暼她一眼,只说了句:“你且等着吧,本小姐送你的可是千金难寻的好东西。”
所幸第一楼与太傅府相隔不远,那婢女脚程也快,她说完这句话后那小婢女便捧了个盒子回来。
“不错。”
夏虞赞了声小婢女机灵,便接过那小盒子叫人退了下去。
“这可是太医院院首所制的药,太医院院首你总知道吧,那可是整个大楚的名医圣手,这药便是专程用于治男子……咳咳,治男子那方面问题的,既然你同你夫君成亲几日也未圆房,想必顾大人如今不良于行也有难处,不若你用这个试试。”
说完,她就将那小木箱子给打开,给姜梨看了眼里面的药丸,而后便将箱子塞了过去。
姜梨懵懵懂懂的接过小箱子,还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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