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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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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来的太突兀,姜梨要将蒸糕倒掉的动作也被吓的微微一滞,回头疑惑道:“夫君怎么了?”

顾珽昨夜被那猫儿扰的一夜未眠,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地了,一看到她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就燥的慌,鬼使神差的便脱口说出了那句别扔。

不过是这人方才又做出那副要哭的模样罢了,他历来就看不得女子在眼前哭,绝不是因为别的缘故。

他往日何曾来过后院,今日过来也只为了让她将那碍眼的猫拿走罢了,至于方才为何会开口,他自己也不知道。

暗啧了声麻烦精,顾珽偏头避开她的目光,眸色微垂。

“你也说了这蒸糕是珍霖阁的招牌,只一小碟便要几十两,你如今既已嫁进了顾府,自然要执掌中馈,这般说倒就倒哪有半分主母样子?”

姜梨被他的大道理说的愣了愣神,眨着双眼满是无辜,“可这蒸糕不是夫君自己说的不想吃吗?”

明明就是他自己不说清楚,方才还说她自以为是呢,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坏男人!

“我是这般说的,可谁让你倒掉的?”

“可夫君自己说不的不吃,既然夫君这般担忧府中银两不足,那最应该做的不是以身作则么?”

姜梨想到他刚才那句伤人的话就委屈,决心想要报复,坏心的把自己咬过一次的蒸糕拿了起来,递上前去,端起当家主母的模样,柔声劝道:“夫君,吃了吧。”

顾珽被她噎了一瞬,嫌弃的看了眼面前残缺了一小块的蒸糕,侧面有个清晰小巧的牙印,便是傻子都知道是被人咬过的。

这女人不仅难缠,满嘴谎话,还作。

奈何话已经被他自己给堵死了,只得骑虎难下的将那块蒸糕给拿起。

姜梨趁机余光偷瞄,心中乐开了花,用力的将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

那蒸糕缺口是她方才特意把自己咬过的那端摆在前面的。

见他动作实在太慢,忍不住催促道:“夫君快些吃了吧。”

顾珽哪能没注意到这视线,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见他就要将那被咬过的那端送入口中,姜梨偷笑的像个得了糖吃的小孩。

夫君的口水沾了她的口水,大抵也算接吻了吧?

却见顾珽眼看着就要将那块蒸糕咬下之时,临时将点心没被咬过的位置换了过来。

姜梨勾起的弧度登时停在嘴角,闷闷不乐的捏了捏帕子。

顾珽眼角暼到她这表情,垂下眼睑,唇角不自觉漾了个极浅的笑。

这笑来的快去的也快,姜梨若不是一直在看他,险些就以为自己出了错觉。

还不待她说话,就见他已经轻轻将那蒸糕咬了口。

姜梨立马的凑上前,眼睛眨也不眨的问:“夫君觉得味道如何。”

甜腻的糯米味入了口便腻的慌,顾珽只尝过了一口后,便将那腻的粘牙的蒸糕放回了小碟子里。

他偏头瞪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伸手倒了杯茶灌进口中,一盏茶入了喉却没什么用,现在那股子腻味都仍留在唇齿。

姜梨撑着下巴,就看见那喝茶时滚动的喉结,不禁咽了口唾沫。

唔,夫君喉结真好看,好想捏捏。

见他将茶饮完了,姜梨又端起茶壶斟了一杯。

“夫君好兴致,吃了点心还得品茶,妾身也觉得点心配茶不错。”

顾珽平日用膳都偏清淡,甚少吃这些甜食,更不爱吃零嘴,耳边都是少女的喋喋不休,目光冷的仿佛要杀人,嘴里只生硬地挤出两个字。

“太腻。”

这些女子素日就爱吃这般粘牙的东西?

果然这人就没安什么好心肠,说她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姜梨自以为马腿拍的恰到好处,借着低头倒茶的动作,听完这话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蒸糕哪里腻了,分明甜腻适中,她方才接连吃了好几块都无事。

顾珽正欲开口让流川推他走,那股困倦又涌了上来,这才想起来意,冷声道:“若你不想那只猫死了,就去将那畜生拿走。”

姜梨塞给他的那只猫儿不过是只还未断奶的小猫儿,昨夜扰的他整夜都没安寝。

这话说完,顾珽也不等她答话,径直便走了。

唯有姜梨站在原地细细思索起来。

方才夫君强忍着咽下蒸糕的表情不似作假,难道府中真的已经穷到揭不开锅了?

怎么之前也未曾听说这回事。

正巧绿荛被遣了回来侍候主子,走近了便看见姜梨在发呆,轻声问道:“夫人在想什么呢?”

姜梨回头看了眼她,想到刚才顾珽吃那蒸糕嫌弃又隐忍的模样,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小心又带着试探的悄咪咪问道:“绿荛,咱们府里,最近是不是有些难过?”

“不知夫人说的是何种难过?”

若说按大人那脾性,确实磋磨下人。

“就是,府中家底是不是没剩多少了?”

绿荛不知她怎么会突然问起府中事来了,更加疑惑了些:“夫人何出此言?”

自大人出事后,圣上的赏赐就未曾落下,赏的尽都是些顶好的物件,有时还一箱一箱的往府中抬,都存在府中库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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