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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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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嗯了声:“他那么优秀,是该有了。”

“是啊。”黎纤说:“但你也别和我妈生气,知道前两年那事你心里一直有怨言,我妈她就那样,希望你,不论以后日子如何,高升与否,忘了那些。”

文徵弯唇,摸了摸她头发。

“你啊,小棉袄,知道啦。”

晚上文徵出去丢垃圾,滨城真降温了。

出门要披外套,睡觉的薄被都得拿出来,好在南方也就这点好,哪怕秋冬的,也总比北方要凉得晚些,这还不算蛮冷的时候呢。

丢完垃圾准备进去,扭头看见路灯下缓缓驶来一辆梅赛德斯。

奔驰里S级的车,黑色款。宋南津那人不太喜欢太高调的商务车,一到工作时候,那些炫酷配色的超跑都放车库碰也不碰。

文徵看到他的副驾下来一个女人,他左手夹烟搁车窗边抽着,神色淡然。

他那张脸很帅。

哪怕夜灯下,特别是轿车里,每次内灯光线投射到他脸上,总是照得360度没什么死角,棱角分明,眉眼清寂。

他腕骨很细,袖口严丝合缝。

女人要跟他说话,他抬手,眉眼淡淡过了。

之后的,文徵没敢多看,拢拢外套进去了。

白天一些事好像有些清醒,令她回到现实。

她以为她和宋南津之间门的距离有拉近,事实上,或许还是和从前一般,哪怕他们能心平气和坐一张桌上,说话,一起玩纸牌。

他有他自己的生活和交际圈。

如黎纤而言,宋南津,或许交女友了。

驾驶座,宋南津拦了对方要给他的礼。

今年宋兰春在外事业顺畅,不少人求着她做事办事。于是宋南津也老接着她姑母的电话让顺道载什么人,宋南津提过,今天过了,往后少把他当司机。

哪怕是侄子,宋兰春也得看他几分薄面。

因为她这侄子还真不一般。

今天载的是他姑母生意场上一位太太加她一家子,后座家政阿姨抱着孩子,那贵太口头上感谢他的话,他都冷淡回绝了。

于他而言,生意场上,该是什么样什么样,别和私人掺边。

对方收回,说:“好吧,还是谢谢你载我,车挺不错的,宋兰春老说他侄子有眼光,今天见了确实如此。”

宋南津扯扯唇,没应声。

很快方向盘打转,拐个弯,驶进宋宅所在的街道。

车灯熄灭,车锁落上,宋南津头也没回地拿着车钥匙进屋,抬步要迈楼梯时顿了下,抬眼看向熟悉方向的房间门,灯亮着。

仿佛那年他每次回来,那人挑灯夜读时的安静模样。

黎纤这两天住家里,客房那儿经常传来不羁笑声和打游戏的喊骂声。

文徵以前就习惯了,现在上班工作更甚。

年底了,有件事她想和姑母说说,其实早两年前她就不该继续住在宋宅,大学毕业就该走。原先出了那事,宋兰春心里到底有愧,要她留下。

她们签订了两年协议。

这两年,文徵继续安然待在她们家,为宋兰春对外博名声。

而有些事宋兰春那边,她们心照不宣,继续如曾经那般相处。

文徵刚洗澡晾完衣服回,盆里的水倒了,她放好盆要出去,过道中,门突然打开,宋南津从外进来,文徵出去的脚步一顿。

过道就亮着一盏浅橘调的小灯。

还是声控的。

他们在逼仄过道中相遇。

他进来的一瞬间门文徵就下意识看了眼楼上黎纤房间门的方向,她喊了句哥,扭头就要走。

宋南津说:“我这么吓人吗,每次喊句哥就恨不得跑了。”

文徵脚步适时停住。

“没有。”

宋南津手里衣服搁到旁边置衣架上,眼睛盯着她,像毫无波澜想找出什么破绽。

他说:“最近在家干嘛。”

她答了:“吃饭,洗衣,睡觉。”

条理式的回答,把他有点逗笑。

“你回答问题倒中规中矩,是不是就差刷牙洗脸没告诉我了。”

文徵眼都没眨:“因为确实做的这些。”

“工作还好?”

“嗯。”

“分手也没什么影响。”

“是。”

“你只会说一个字?”

文徵下意识想答不的,末了,感受到他微谑的眼,说:“不是。”

室内冷空气流通,像空调里传出的,又像哪个通风口汇入。

流淌在二人中间门。

文徵刚洗完澡,睡裙外就罩了一件薄款的外套,也是刚刚披着出去丢垃圾的。

这会儿外头待久了,皮肤挨着冷空气引起一点小颗粒,她呼吸都不自觉地重。

“刚刚不是别人,送了姑母相熟的一家子回,不止那个女的,还有她一岁大的儿子,以及,四十二岁的家政阿姨。别瞎想。”他道。

“没瞎想。哥哥想送谁都可以,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宋南津面上笑敛了几分下去。

“你倒是大方。”

“实话如此。”

宋南津朝她走去。

文徵后退。

抬眼看了下他,光线暗,什么也没瞟到,很快就收了视线,只记得他领口前的赤墨色领带,她送的那条。

“分手第几天就能跟黎纤他们玩纸牌,你感情上调整得不错。”

“人总要朝前看,停在过去也没什么意思。”

“是,说得有道理。”

他低着头,抬手捋过她颊边的碎发。

“听说你今天在台里出了点风头。”

她呼吸微滞。

他却仍在继续。

宋南津口吻轻描淡写,像是回忆:“丁达尔效应,蓝瓶子实验,挺浪漫的。就是不知道这些实验背后的语录是对谁说的呢。”

文徵说:“你知道。”

他轻微耸肩:“不知道,你们台里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也就是张寄和他那老师一块出去活动跟你碰了上。”他扯唇:“我还以为他们会刁难你。”

文徵呼吸提了提,下意识想到,他在台里有人,或者说,他当天也在?可应该不可能。

她真的不懂宋南津。

为什么很多事,他都能了如指掌。

“宋先生。”她垂下眼,刻意把二人之间门距离拉远:“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了。不管工作还是生活,又或者感情,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决断,有些事该怎么做,我有考虑,不需要你来插手。上次你载我的事我很谢谢你,但其他的……”

“今天黎纤在家是不是?”

文徵止语。

他意味莫名地看她:“他们都以为我有女朋友,以为我抽屉里的那个什么避孕套是有用处,或者什么手腕上的纹身是为别人而刺。你说,他们要是知道这都是我为你做的,会是什么反应?”

文徵脸色忽而变化。

他神情未变:“文徵,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喜欢用什么牌子的套。”

“你是不是疯了。”文徵已经有些控制不住。

“没疯,挺好的。”

“这还是在家。”她强调。

“是啊。我比你还清楚呢。”

文徵是真被气到了,不敢想他还敢提。

那天他打来那个电话拿那种事来调戏她。

她事后都没跟他扯过皮。

看文徵绷着不肯讲话。

他又退一步解释:“好了,其实那不是我买的,当时刚回国家里没东西,生活超市配送随手点了换购,就丢抽屉了。当时赶上你那同事的事,记起来逗你玩,我没有跟谁有什么,也不是专门拿来戏弄你。”

文徵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

情绪才终于和缓。

“宋南津,我们之间门能不能聊点正常的。”

“嗯。可以啊。”

“那聊点正常人聊的,行吗。”

“好。”宋南津笑看她的脸:“我两年没有性生活了。”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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