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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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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样。

刚想到他, 他就出现了。

和以往一样,总是巧合得令人多心。

然后,如运筹帷幄, 把什么都控在手里一般的样子。

她说:“你看到刚刚那件事了, 挺乱的,是吗。”

宋南津把手里文件翻了一页, 口吻未变:“没看到,你说的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乱的, 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 要下雨了。”-

这场城市的秋雨来得太早。

上次文徵去居民楼做调查时就下了大雨, 那两天她和张寄有一段回光返照。

人将死前总会有一段精神变好。

人们称之为:回光返照。

人的关系也是这样,文徵在网上看到一段话,一段关系彻底破灭前总会伴随着一段短暂小和缓,看似回笼,实则像阵痛,马上就是彻彻底底的结束。

她想, 她和张寄或许也是这样。

她以为他没有做那些事, 嗯,如他所言,是没有。

他说是因为她的态度,才导致之后各种客观事件。

至于他和那个老师有过什么呢, 文徵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上了宋南津的车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确实是冷的。

直至司机再度开车,轿车在城市中心驶离,外面的雨滴很快大了,砸在车窗上, 溅到路中间。

文徵和宋南津之间久久沉默。

盯着前边看了半晌她才出声:“谢谢你载我,我不知道今晚有雨。”

他又将文件翻了一页,眼皮懒垂:“不客气,举手之劳。”

她客气生疏的语气,他也照样能原样奉之。

文徵才回过头,看见他手里那份文件。

招标书。

从她上来前是那一页,他翻了一页,几分钟了,还是那一面。

“你真的有在看吗?”她问。

纸张微拢。

他捏了半晌,松了手,抬眸。

没看了。

“我知道你应该很想笑我。上次为了他的事还信誓旦旦的,和你分析一个男人的心理。其实,你说得挺对的,一个男人最不该信的,就是他事后跟别人说的所有话。我确实单纯,总是轻易就相信一个人的话。”

文徵平静陈述到这,又微顿。

“再或者,拿别人说难听点的一句话说,我不是单纯,是愚……”

“文徵。”

在她那个词要出来前,他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在心里笑你。”

文徵所有话语止住,唇忽而颤息。

“我也从不觉得对人真诚或是善良,再或是凡事留一寸是什么单纯愚蠢的事,我也不喜欢别人那样妄自菲薄地评价自己。”

“他如果欺瞒你,诓骗你,拿你的同理心为他自己找借口。那么,这是他自己的错,不是你的。你不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今天一晚上,亲眼看见那些文徵没反应。

朋友安慰文徵也没有反应。

哪怕张寄那样苦苦求着,歇斯底里地跟她摊牌,她也没有。

没有落泪,没有争执。

她好像看起来强大,漠不关心。

可宋南津的这一句,莫名戳中了她内心。

她眼眶无声地红了,静静望着车窗外的雨,捏着包的手有些执拗的攥起。

“想哭的话就哭吧。我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刁钻刻薄不讲情理的地方。”

宋南津从两人之间的卡槽抽了张纸递她。

“虽然平时车里确实不随便让人做别的。”

“但要是你,哭哭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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