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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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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这么说?”

“是的。”

文徵目光落回去,迈步想进去,那一刻里头的男女忽然笑了起来,明明是场上出了个有趣的牌,那种张扬却令文徵一瞬有些无所适从。

如今再仔细看一眼这场子,哪个不是资本场打滚浸润多年的?

酒局能过三巡也不皱一下眉,那些在任何知名权贵面前也肆无忌惮的交际花。

文徵看到了他身旁的那些男男女女。

鲜艳热烈。

隔着一道墙,跟她静寂的周遭像两个世界。

他明知道她不适应这种场子才说希望他出来的。现在这节骨眼进去,怎么说正事?

他故意的。

想到这,文徵站了会就扭头离开了。

她最后没有进去。

只是给宋南津发了消息,表达来意,说来找过他了。

跟服务员示意过后良久也没等到人,反而是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宋南津只瞥一眼就猜到她发的大概是什么内容。

旁边女人俏声说:“宋先生,这把您牌很好啊,肯定自摸。”

宋南津侧目看外边,忽然失了什么打牌兴致。

耳边再热络他心里也一潭死水。

她人都到跟前了都不愿迈那一步跟他低头,哪怕那么一句。

-

这事,文徵很抱歉地和朋友表达了歉意。

“我哥他们在玩,感觉进去也不好说事,这样,晚点我回去帮你问问,可以吗?”

实在是没办法,可以回去再等等宋南津那边怎么说,她想过了,反正是宋南津认识的人,或许回去可以看他半夜回不回,再找机会和他好好说说。

他也不是什么特别难讲话的人,通情达理,好好说,应该可以。

朋友柳碧琳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爽快道:“好,我们也不急,你能愿意帮我们,已经很感激啦。”

文徵弯唇,心里才算踏实了点。

这两年再次跟宋南津碰到。

她觉得她和对方之间的关系应该有所缓和。

大家这两年都有新的成长变化,见到能心平气和聊天,本身是一种进步。她不再是他的众矢之的,或许,他能慢慢释怀,能跟她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文徵这样想。

离开的时候柳碧琳问:“文徵,你和那个哥哥,什么关系啊?”

柳碧琳见到他了,那会儿跟着文徵一块进去悄然瞟了眼,虽然在她旁边也跟着等,但实打实见着那人一眼,长得好帅。

“这都不平常的帅了吧。难怪那么多女生围着,都想往他跟前凑,你跟他关系好吗,他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文徵,我好羡慕你有特权,直接认识这种圈子的人,要是我,别说前几年好好学习了,对着这样的人我魂不被这哥哥给勾走都不算数。”

文徵听着这话,把心里话压回舌根,说:“还好吧,其实相处起来也挺难的。”

“怎么个难法?是不是和这样的有钱人相处还是蛮艰难的。”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文徵睫毛垂了垂,心里自己开始想。

是这种艰难吗,是吧。

与兰春姑母那种雷厉风行心直口快的女强人相处就蛮难的,对方强势,受了资助就有很多事做不得,什么都得听对方的。

再比如黎纤,大小姐脾气俏,文徵从小都是听着她的抱怨,和人做好朋友,关系都是经营出的。

再比如。

宋南津。

冒出这名字,文徵下意识压紧了唇。

和他的难,她竟是说都说不出口。

她说:“不说了,回去吧。”

现在还早,公交车还有,两人本来说去公交站搭个车,没想刚过去就碰到一不速之客。

在夜色中看到张寄时,文徵脚步都不自觉停顿了下。

神色瞬间不大好,于是侧过了头。

柳碧琳不知道,还打招呼:“张寄?你怎么来了,好突然,来接我们文徵啊?”

张寄什么也顾不上,眼里只有文徵,走过来就抓住她的胳膊:“徵徵,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没回我消息,我这两天还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知道吗,这事我真没办法了,打证明最后期限就这两天,我感觉我要完了。”

柳碧琳的招呼落到地上被无视,还有点尴尬。

文徵立马就开始挣手,冷静说:“你先松,有什么好好说,我朋友还在这,她刚刚还跟你打招呼。”

她知道张寄是被这事磨得没透了,自从她上次说两人各自冷静后就没找他,文徵平时有什么可以为他想,可真放一些话,那就是认真的。

她希望看到她想要的一些反应。

譬如张寄处理这事的干净利落,或者说他的一些坚定态度。

她不想主动去怎么样,把自己姿态太被动。

可没想过会这样。

现在看来确实是更失望透顶。

张寄像才清醒,眼神落回对方身上,跟人打了招呼:“嗯……好久不见,柳碧琳。”

柳碧琳已经悻悻了,不敢说话,站旁边等他们两人讲。

文徵说:“怎么,事情摆平不了,北京的牛逼团队去不了,你着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几天我一直为了证明这事四处奔波,不是故意不哄你,你还在为我这些天忙事情冷落你生气?”

文徵觉得不可理喻:“什么为冷落我生气,上次我说双方各自冷静的话白说了。”

张寄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

“不是有没有,你清者自清要是没有当然没有,我说的是什么,是一个态度问题,你在干什么?”

张寄讲不出话,望着文徵,这个他认识那么多年,在他印象里脾气柔和知性的女孩。

他甚至不知道她突然说的这些话,脾气是哪里来。

她还有这一面。

他心里着急,知道正事要紧,别人他暂时也顾不上。

“旁边还有人,文徵,你给我留点面子。”他有点求情的意思,压低声音:“你知道的,我人生这辈子就指着这个机会了,我只有这一次,求你。”

文徵心里忽的轻刺一下。

她轻笑:“确实,谁的人生不是只有一次机会。”

人生七年,六年平安喜乐,人都在最后一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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