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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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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酌说:“小祖宗,你生病那几天我不是每天都带你晒太阳,总要留点时间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可是晒太阳的时候,君酌也在一旁休息啊,太阳又不是只晒他一个人,而且……

云枕:“你答应我的是晒日出。”

君酌:“……”

大清早醒来爬山真的很累,君酌是真不爱这种活泼的运动项目,他就想喝喝茶钓钓鱼养养花。

云枕一直很喜欢晒太阳,以前他还是棵草不能化形,就会偷偷从盆栽跳出去迎接日出,不过他跳不了多远,只能在魔宫最高处晒一晒。

后来化形了,就想出界去离魔界外最近的山顶上晒太阳,他说魔界外的山顶有灵气,很舒服。

但君酌通常不允许他出去太远,于是他只能缠着君酌一起去晒。

“行,晒日出,明日我早起陪你晒日出。”君酌一般不跟小草计较,“晒完日出我再送沈怀阳回去。”

云枕仰头看他,不太相信,“你又要敷衍……”

“没骗你,快起来,”君酌去拉他,“下次不能乱出来。”

云枕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因为在地上蹲久了腿有点麻,没站稳,一不小心栽进君酌怀里。

他下意识靠他怀里嗅了嗅,没有桃花香,他今天没有跟桃花妖接触,这让云枕莫名有点高兴。

君酌没忍住捏了捏他白皙的脸蛋,很软,“又乱闻什么。”

“才不是乱闻。”云枕现在正高兴,不跟他计较捏脸了,笑得眼睛弯弯,细碎的银光在他眼睛里闪。

小草是真的很好哄,君酌心想。

他们正要回去,君酌突然感觉不对劲,刹那间,一张大网从天而降,落在他俩身上将二人困住。

是捆仙网,一种修士为了保护自身安危用来困住敌人的法器,这捆仙网材料上等,坚韧牢固,一旦被困住,任何人都得在里面折腾大半时候。

除了上等的法器基本没法将它弄破。

但君酌没想到,竟然被有心之人用来捕捉魔族了。

两个中年男人从一旁走出,看着两个魔族哈哈大笑,“今天还真是撞大运了,一下子两个魔族,长得还这般好看。”

“哈哈哈刚才看了你好半晌,没想到一网网两,”一个灰衣男人围着两人转了半圈,停在云枕面前笑得猥琐,“长这么漂亮,跟个小娘们似的,白得发亮,大哥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试一试他的滋味,再送给上面,长成这般的魔族,想来也该是个极品炉鼎。”

“这两个看着都是上好的品质,卖出去这辈子都不用愁了,你若要试,等会儿下了药再试,保管那滋味让你魂都没了。”另一个粗布麻衣男子也笑。

“呵。”君酌冷笑一声,额间魔印愈亮。

他们正疯狂笑着,畅想自己吃穿不愁、修为增进的以后,灰衣男人甚至想上手摸云枕。

然而,才碰到网线,网线就腾得燃烧起一股黑色火焰,捆仙网尽数烧成灰烬,灰衣男人口中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啊!——好痛!痛死了!”

灰衣男人一个劲拍自己的手,想要扑灭那诡异的黑色火焰。

然而那火仿佛长在他身上,怎么也扑不灭,只有一股锥心剔骨般的痛。

麻衣男人在看见黑色大火的时候,神情见鬼一般拼命往后退,直接吓尿了,“魔、魔尊?!”

“魔尊?!”灰衣男人也回过神来,一瞬间跪下来疯狂磕头,“魔尊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杀我。”

他指着麻衣男人,磕着头痛哭流涕,“都是他的主意,我只是个小弟,都是他要对您下手,我我我完全不知道是您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或许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魔尊长什么样,但魔尊仅有的魔印和黑色火焰,是无数修士最害怕的噩梦。

君酌身后是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他瞧着二人,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恭喜,今日撞大运了。”

“说吧,想怎么死,留你们一个全尸?”

两人瞬间哭喊得更加厉害,一个劲地求魔尊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若今天被抓的不是他,那谁来放过无辜的魔修。

人的劣根性,是很难改掉的,而且看着两人熟练的手法,也不是第一次了,还可能是某个组织专业捉魔族的。

君酌眼眸一暗,灰衣男人手上的火焰越烧越烈,烧成半人高,最终火焰将两个人男人吞噬,只有不断的惨叫声从黑色火焰中传出。

只一会儿,惨叫声渐渐消失,火焰渐消,林中的鸟儿惊慌着飞走。

云枕眼睁睁看着黑色火焰将两人烧得连骨灰都被风吹走,一瞬间,感觉凉意从脚底升起。

他没见过这样的君酌。

却让他想起两百年前,在花仙谷要强行带走他的魔尊,冷漠到近乎让人害怕。

云枕看着身边之人,眼中迷茫。

君酌收回火焰,看见云枕眼中的不解,他微微叹口气,轻声问:“害怕了?”

云枕摇摇头。

他知道那两人都不是好人,他们要把他卖掉,以前君酌跟他说这些,他以为是君酌骗他吓唬他的,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每年都有不少魔族被抓走,像君酌说的那样,那这些捉魔的修士死不足惜,一点也不可怜。

他们花草只是单纯善良,不是傻子。

他只是有点被吓到了。

云枕看着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他额间的魔印,“你生气的时候,它就会发光吗?”

君酌不知道魔印会不会发光,他看不见,但他刚才确实生气了。

他上辈子意外牺牲,就是因为一个人口拐卖组织,基本上所有能想到想不到的恶心龌蹉,他都在那个组织里见过。

他不后悔为事业牺牲,只是没想到,一朝穿越,魔族的处境就如同那些被拐卖的人们。

云枕摸着他的魔印描摹,轻声细语,“那我给你摸摸它,你不要生气了。”

他有点怕君酌生气。

君酌觉得心里好像被一股暖流侵入了,暖流经过之处皆是暖洋洋的,他拿下云枕的手,他的手指白皙水嫩,看着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他捏云枕的脸,逗他:“你给我摸摸花苞,我就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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