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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骄挂了一个捕梦网乒乓球在床头,觉得自己还挺有创意的。

怎么能想起这么奇怪的东西。

作为圆圈的那根编绳里面是有铁丝的,不过她慢悠悠地安装,一个个暗扣给扣上去,她安一个的时候,游鹤鸣已经第三个放下,手上正拿着第四个了。

这什么速度??

她有些迟疑地看向游鹤鸣,感觉自己像个笨手笨脚的老年人,

游鹤鸣在空隙中问她:“你做了这么多件,能卖出去吗?”

他猜到做这么多的工艺品是要卖出去,但是看着收上来的五百来件东西,很是诧异。

而且按盛骄的计划,接下来的几天里,还会继续分配工作量,继续收手工品上来。

这五天里他们可能会有好几千件这样的乒乓球。

盛骄回他:“东西呢,从来都是不愁卖的,单卖、群卖、批发卖掉、给小卖铺、回去的县城不管哪里都是可以卖掉的,你不用担心这一点。”

就算是打击投机倒把又怎么样?

她带着村子上的物资介绍信,火车上的乘务员也查不出她的错误来。

到了镇子上随便找两个黑市就可以销售出去。

不过这种方式,也并不是盛骄想赚的大头钱。

游鹤鸣问她:“那你编一个这样的乒乓球挂件,要卖多少钱一个?”

盛骄笑了笑:“十块钱一个。”

游鹤鸣眼睛睁大了些,分配下去的手工费是两分钱和一分钱不等,一共五个配件,每个铺梦网不一定挂几个穗子,相互有差别,一件物品的手工费一毛钱到一毛二,加上材料费用,也不过是一毛五到两毛钱。

现在盛骄开口就是十块钱。

他问:“你真的要带一群破烂回家吗?”他觉得可能需要做好背着这些破烂回家的准备。

他单手拎起来,在手臂上颠了颠重量,暗自想着,如果增加三四袋,他也能拿起来。

盛骄哈哈大笑:“你这什么话,不相信我吗?”

游鹤鸣问:“你会什么迷惑人的法术吗?”

盛骄笑得更厉害了,笑声爽朗又大声,眉眼舒展,眼里带笑。

好半会儿,她才停下来,语气还带着残留的笑意:“卖东西是有技巧的。我说它一件十块,又不是说一百件还要十块,一千件就更加不用了。”

游鹤鸣只能模模糊糊听明白她的话,但更深处的他不太懂,也想不明白,只能先记下来。

盛骄倒是想给他讲,但没学过这种知识的人,和他空讲也没什么用,倒不如直接带着去看一看。

见识几回世面之后,就会知道了。

至于能学到多少,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又不是他的保姆。

中午他们出去吃了餐饭,游鹤鸣说:“我们可以买一点菜,用楼里的小灶煮饭。”

盛骄好奇:“那个小灶是公用的吗?”

游鹤鸣嗯了一声:“问了婶子,说是煤球得自己买。”他们住在这里还要出一下外面的水费钱,不贵,也就块八毛的。

盛骄又问:“煤球,就是那个堆在院子前面的,有窟窿眼的黑色东西?”

现在用的是这东西生火啊?

说起来,煤球

盛骄咂巴了下嘴,觉得这辈子自己应该躺平,可以选择去做一个暴发户。

她又问:“我们又没有煤票,你是怎么解决的?”

游鹤鸣说:“我拿剩下的两张肉票和他换了两张煤票。”

他们的肉票是两斤的,煤票却是五斤的。

按照重量来说,他赚了六斤。

但是肉比煤贵。

盛骄看他表情,又问:“然后你还做了什么?”

“我去巷子后面找了那家人。”他手指示意后面巷子里的一户人家,接着说道,“用两张煤票和她换了两斤煤和两张肉票。”

“婶子本来还想添一张布票给我。”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些懊恼。

盛骄挑眉,问他:“那发生了什么?”

游鹤鸣垂着眉:“我先亮底牌了”他先明码标价说出了想换什么,结果婶子拍着大腿说自己还准备了布票

他当时心情就复杂了。

盛骄顿时大笑起来,房东婶子家里虽然人多,但她们都有工作,每天都在食堂吃饭,家里不咋开火,这煤票当然用不完。

她们家几个人都有工作,那家底还行,就能想着给家里人吃点好的,需要肉票。

而那户人家人口多,但只有丈夫一个人有厂里的工作,孩子多,老人多,每天都要开火做饭。

这一家全靠丈夫的工资撑着,哪有那么多闲钱一天到晚买肉做衣服,她们只能保持每天的温饱和柴米油盐。

这一手差价打得漂亮,盛骄笑他:“有的时候不要太计较太多,想想一开始并没有煤球,现在平白无故多了就赚到了。”

游鹤鸣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嗯。”

游鹤鸣不确定他们还要住多久,所以没有想着买太多的煤球。

现在的蜂窝球小,才盛骄一个拳头的大小,他们就是用来煮粥,一直小火能烧一整天。

可以省着点用。

到了晚上,盛骄又吃到了热乎的红糖小米粥,一口热乎的粥,配上一口劲道的煎饼。

她咬下煎饼,在后槽牙仔细碾磨。

那股玉米的味道弥漫而出,还挺好吃的。

等吃完饭以后,盛骄坐在镜子面前,对着游鹤鸣说:“来,把我的发尾剪掉。”

她的头发像枯草,毛糙又杂乱,发尾满是分叉和干枯的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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