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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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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阑上车以后就开始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着了凉,她的头很疼,开窗吹了会儿子风,也没见好转。

沈筵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怎么了阑阑?”

“我的头好痛呀,嗓子冒烟似的。”

苏阑边说边攥起拳头,敲了敲太阳穴,像考试不及格的孩子。

沈筵好笑地把她的手拿下来,“头痛你捶两下就能好了?”

语罢用力探了探她手心的温度,冰凉一片,随即又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倒像有些热。

苏阑怔忪了片刻。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给她试过体温,看她有没有发烧了,从前爸爸人不发疯的时候就会这样。

沈筵吩咐司机说:“去301医院。”

昨夜空调开得有点低,他又作了大半夜的乱,小姑娘身子受不住了。

苏阑拉了拉他的衣袖,“还是不要去了吧,再耽误真就误了补课,随便吃点药就好。”

“胡说,药也是浑吃的?”沈筵轻斥,“补课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今天请个假,休息两天再去也不打紧。”

他拿过苏阑的手机就要打给周妈。

苏阑忙抢下来,“还是我来打,我自己来打。”

她可不敢让周妈听出是沈筵的声音。

苏阑简短地跟周妈说明了情况后,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机械化地交代她注意身体。

牵着女孩子来301看病,对沈筵来说也是头一回。

他连号都没有挂,直接就进了一个老教授的专家门诊,苏阑对着满满一柜子的医学奖项,从心底发出感慨。

这人要是不得个肿瘤晚期,都不好意思上这来看吧?

苏阑悄悄问沈筵,“是不是走错科室了?”

“没走错,这小子就是来找我的,快坐吧。”

穿白大褂的老教授笑得和蔼。

沈筵介绍说,“我打小就在他手里看病,那病历装订了有足足三本。”

“那你没少生病啊。”苏阑斜他一眼。

老教授点头,“他小时候身体差,调养了多年,首长对他很上心。”

不用明说苏阑也知道,这个首长是沈筵他爸。

寒暄过后沈筵拉她坐下,“给这姑娘瞧瞧,昨个儿着凉了。”

老教授一通望闻问切过后,开了单子让苏阑去验血,又找来护士长亲自带她去。

沈筵很懂眼色,“单独把我留下,有什么事说吧。”

老教授屈着手指敲了敲桌子,“小姑娘还是第一次吧?把人家珍珠壳儿撬开也不知道温柔点,没轻没重的把人弄病。”

沈筵略带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不是吧?把个脉连这也能瞧出来?厉害啊。”

“下手轻一点儿,越长大越不会怜香惜玉了呢,还是说你爱她?”

老教授一边开方子,一边掀了眼皮看他。

沈筵坐在他旁边,摸了摸烟盒,想想还是忍住了,“怎么说?”

老教授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一你绝对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除非实在把不住,除了爱会让人无法掌控外,也没别的原因了;二你不可能亲自带姑娘来看病,这还是第一次吧?连护士长都对那丫头殷勤得很。”

沈筵漫不经心转着打火机,“人是为我病的,不得带她来看?”

老教授哼了一声,“还有人为你死呢,那郑妤为了能和你订这个婚都割腕了,也没见你难过啊。”

他在直属医院担任政委多年,见惯了大院里那些乌七八糟见不得人的事情,经他手处理过的也不在少数。

又是这个名字。

郑妤用尽每一分力量,把自己和沈筵,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

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一场毫无感情的联姻而已,还给她联出春花秋月来了。

沈筵最终还是从盒里抽出支烟点了,“这样糟蹋自己性命的人,一得了意,回过头就会轻贱旁的人。”

“郑妤欺负过的人还少吗?她那样的家世,也就一个你敢逆她的意。”老教授笔尖不停,在纸上刷刷写着,“这不你随口一句女孩子最好还是多读点书,人家立马申了常春藤高校出国念硕士去了,听她堂哥郑臣说她也就剩一年多回来了吧?”

“不清楚。”

沈筵缓缓吐出口烟。

苏阑在科室门口看着他,沈筵无疑是引人注目的。

这世上真有人能把抽烟这件事,都做得像月下点灯般优雅自如。

沈筵见她来赶紧把烟掐了,还心虚地挥散了些白雾:“检查的怎么样?”

苏阑没理他。

只把化验单递给老教授。

他看了一会儿说:“血项指标都还正常,吃点抗病毒的药吧。”

苏阑刚要起身,又听老教授说,“你是不是有痛经的毛病?到了冬天,四肢也会出现冷痛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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