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2 / 2)
“没有。但我提醒你们啊,长相是最不靠谱的。可以欣赏,不可沉迷。”
“那你有想过,未来自己会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组建家庭吗?”阮乔屿追问。
想过,她上辈子想过两次。
很可惜,人都是好人,原生家庭却各有各的问题。
“没有,男人只会影响我搞事业。”
“那大概会有很多男生伤心。”乔梓以为蔺嘉禾在开玩笑。
蔺嘉禾疑惑:“上次我食堂打架的事,你忘啦?我可是我们这届有名的母老虎。”
眼看两个人就要跑题,阮乔屿赶紧出言打断。
“对了,我今天去综合楼领书的时候碰见梁劲学长,他还问我,你是否返校。”阮乔屿索性换了问法,“他每次看到我,都会问到你,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碰到我也会问。”乔梓附和。
“嗯,我也经常变成嘉禾的定位导航。”云懿也点头。
“没想法。”蔺嘉禾对上几个人好奇的眼神,云淡风轻,“其实梁劲对我,也未必很喜欢。你们可能误会那个度了。”
说到度,蔺嘉禾还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
“这么说吧,梁劲对我,可能确实有欣赏的成分,但爱在他的人生排序里,不高。而且他在学业上有多进取,在情感上就有多犹豫。”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主要不喜欢他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小心思。”
说到这里,她突然坐起身,环视了一圈。
“之前,学生会是不是有人批评我,说我眼光高,吊着梁劲。你们应该都听过,只是没人和我说,怕我难受对吧。”蔺嘉禾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其实我都知道。”
见蔺嘉禾提这件事,宿舍里其他三个人都有些心虚。
阮乔屿立刻表态:“我们都帮你辟谣了!”
蔺嘉禾笑出声:“我知道啊,但我的重点不是这个,你们都听说了,梁劲他是学生会主席,会没听到?你们说,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辟谣呢?到后来流言甚嚣尘上,他才采取行动。”
其他三个人被她问住了,好一会儿,云懿才开口。
“我认为,一方面是性格内敛,其次可能他觉得没必要,因为有些事,越解释别人越关注。”她猜测。
蔺嘉禾不赞同:“他在试探我。”
“这怎么试探?”整个宿舍大概只有乔梓云里雾里。
“除去性格原因,他就是在等我表态!”蔺嘉禾解释道。
乔梓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我懂了!”阮乔屿很快明白蔺嘉禾的意思,“两个人谈恋爱,气场是分强弱的,总有一方是做更多妥协的。如果梁劲先告白,他可能就会是妥协的那个人。但如果嘉禾听闻传言去问他,说明嘉禾也很在意,那他心里就有数了,这叫情意相通。啧,都是情侣间的一些小把戏,你来我往,相爱的人会觉得无伤大雅。”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蔺嘉禾表示肯定。
她最终决定对谣言八卦置之不理也是因为她想明白了,梁劲和她并不合适。
既然以后都无交集,那校园里的八卦绯闻对她来说,也就无所谓。
她一开始想谈一段简单的校园恋爱,最好这个对象温柔体贴,千依百顺。
但实际上,梁劲看似温和,但和她一样,都偏强势,是在任何关系里都想占主导的那个人。
还没有和女方告白,就已经在利用一些小把戏想让女方主动开口。
谁知道蔺嘉禾也是个狠人,充耳不闻也就算了,见面还能热情打招呼。
其实她也犹豫过,毕竟梁劲实属难得,错过这个,以后也不一定有更好的。
但是呢,话说回来,她也不是一定要谈恋爱,不谈恋爱又不会死。
已经感觉不舒服了,谈了反而会束手束脚。
再者,万一成了,人的底线只会一步步后退。
退无可退,就会被对方吃的死死的。
蔺嘉禾也是霸道性格,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别最后恋爱没谈成,反倒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怪难堪的。
“我不否认,他是个很好的人,各方面都优秀,人品也没的说。但光凭他想拿捏我这点,在我这里过不去。”蔺嘉禾愤愤不平。
“等一下,这两者有区别吗?如果有意,最后结果不都是在一起吗?”乔梓一脸疑问,看样子还是不明白。
蔺嘉禾看着她单纯的脸,突然很羡慕,钝感的人大概真的很容易获得快乐吧。
“算了小乔,复杂的人类情感,你不必深究。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他在性格上不合适。而且,我看人总会看最坏的地方并加以揣测,还特别喜欢在心里给人贴不真诚的标签。”蔺嘉禾自嘲。
4月初她听到流言蜚语时其实很生气,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当成谈资,任意点评。
本以为梁劲会处理好,没想到他居然毫无行动。
直到她的室友们和传谣的人对上,梁劲才和大家解释。
“那你在纠结什么呢?”云懿一针见血。
蔺嘉禾又叹气:“除此之外,他真的很好。我可能以后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人。但我又会通过这一点点不真诚,联想到将来他更多的不真诚。”
至于不真诚的内容,蔺嘉禾倒没有具体打比方。
典型的贷款型失望。
她又是一声长叹:“唉——,我还纠结于自己的敏感。很多事对小乔来说根本不算事,但在我这里,就是天大的事!是能让堤坝崩溃的蚁穴!”
“我明白了!说到底,你就是不喜欢他,这种试探只是对感情的不确定,结果你突然上升到真诚与否……”云懿摇头反驳。
看蔺嘉禾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小朋友。
“那就算了!下一个更好!”阮乔屿清了清喉咙,“但是嘉禾,你不能杞人忧天,这太悲观了。”
蔺嘉禾心想,其实她也不算悲观。
只是不愿意在感情上委屈自己,一点点不舒服都不行。
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她,委屈自己,就是在不断消耗爱的能量和信念。
她可以享受感情到来时的美好,可一旦察觉到潜在的危机,她也不会沉迷。只会立刻清醒,然后头也不回走开。
“总之,我和梁劲不可能。以后他再问你们,就说不知道。”
当天的深夜谈话以蔺嘉禾这句话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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