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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吻鲸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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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一声不敢吭的点头。

是是是,反正陈队说啥是啥,只不过她心里渐渐升起个疑问,他们陈队这是让这位小姐姐占了多大便宜。怨气深重的,好似头顶笼罩一团黑烟。

陈彧南后面的话自然就更谈不上友善,字字如撞冰山:“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倪阳一五一十道:“楼上楼下的邻居,我开录音工作室,她开换装馆。”

陈彧南:“为什么你会在现场。”

倪阳:“我们需要一座钟,用来录音效,换装馆有这个东西,我就去借。”

陈彧南:“录什么音效?”

倪阳:“杀|人配乐。”

屋里瞬间安静,话音针落可闻。

容悦笔尖再次悬住,和陈彧南都是一脸匪夷所思的盯着她看。

须臾,陈彧南目光压迫下来:“杀什么人。”

倪阳:“……”

想必他们俩把她当成变态了。

果然,跟外行说话,真叫人心力交瘁。

“我是拟音师,”倪阳严谨解释:“电影你看过吧,任何重要事件的发生,都会有配乐烘托氛围,我配的刚好是影片中的杀|人片段,不是真的杀|人,电影是国外的一部译制片……”

陈彧南清了清嗓,慢条斯理打断:“没问你的不用说。”

“好,”倪阳非常配合的耸肩:“问你想问的。”

陈彧南觉得她心态好的人神共愤,不冷不淡睨她:“为什么你会说,死者死于意外。”

“所以……”倪阳沉思半秒,脱口反问:“她真的死于意外?”

弹簧笔帽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戳。

倪阳没留意到他手上何时拿了只笔,只觉得他手很好看。

肤色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依稀可见手背淡青色的血管。这双手和他的脸一样,透着养尊处优的优越感。

但倪阳对他的脸无感。

她是声控外加手控。

这双手剁下来,她都能挂在门上当装饰来欣赏,以至于盯着陈彧南的手,眼睛都快盯出血。

笔帽的主人已是满脸不耐,在椅子上调整了姿势,拖着腔调警告:“别妄想转移话题。”

倪阳不得不拉回思绪,这双手,这个嗓音,配眼前这张脸,属实有些可惜。

她放淡情绪:“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洗澡,窗帘会露出一拳多宽的缝隙吗?生怕外面的人看不见?别说女孩子,你洗澡时会犯这种错误吗?”

句句疑问。

陈彧南深睨她,没反驳,是因为他觉得破绽不止这一点。

死者右手的灼伤很奇怪,表皮损伤太严重,不像触电所致;死者手臂和腿上有淤青,像是抵抗伤;后脑勺有撞伤痕迹,并不严重,但洗手间内并没有磕碰过的痕迹;另外死者鼻翼淤青,口唇发黑,更像是窒息死亡。

但最终结论可能要征得家属同意后,由法医检验验证他的猜测。

陈彧南思考片刻,又问:“吴雅媛和死者关系怎样。”

倪阳:“她们是大学同学,关系还不错。”

陈彧南:“两人平时有没有经常往来的人。”

倪阳回忆不起来:“我不太关注她们。”

……

一番例行询问后,屋外有人敲门。

容悦起身开门,蒋胤站在门口:“陈队,死者家属到了。”

陈彧南撂笔:“就问到这。”

倪阳平静问:“我可以走了?”

“有问题,我会再跟你联系。”陈彧南起身和蒋胤向外走。

容悦仓促合上本子,随他们离开,到门口时,指走廊左侧:“你直走,再左转,直接下楼就能出去了。”

倪阳点头,按她说的路线下楼,没等到一楼,就听到楼下男人的声声悲切的哭泣声。

她心尖一颤,意识到又是一场悲剧,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略显沉重的走下楼来。

低泣呜咽的男人鬓角泛白,想来是死者父亲,另一个男人三十多岁,情绪更为激动,口中不停的嚷嚷:“我妹妹才二十六岁,她很乖的,她从来不会得罪别人……”

死者父亲安抚死者哥哥的肩膀:“我们去看看阿英……”

“不是的,”死者哥哥躁动:“不是阿英,她肯定不是……”

“我带你们过去吧。”容悦正在引路。

陈彧南手抄兜靠在楼梯另一侧,打量死者哥哥,其视线涣散且飘忽不定,似乎因亲人故去,精神躁动不安,不允许容悦靠近,而他身后,立着一棵盆栽树,倪阳没留意,从盆栽树后面经过,脚步很慢。

陈彧南向距离死者哥哥较近的蒋胤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把死者哥哥拉开。

他自己从倪阳身边擦肩而过,音量虽低却不可一世:“这么爱看热闹,用我在审讯室给你留个座位?”

倪阳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猛得收回目光,可就在刹那间,死者哥哥突然撞向盆栽树,蒋胤没来及拉住他。

盆栽树连枝带叶,笔直的迎她视线倒下。

就在倪阳以为那棵树会砸到自己时,余光忽闪进一道人影,一把将她扯开。

下一秒,盆栽树砸中男人的背后,咚的一声落地,树叶落了他满身。

一片狼藉。

警局里的问询声和哭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怔住。

直到墙上时钟敲响零点报时,方才让气氛又活了回来。

倪阳望向刚刚保护过她的陈彧南:“刚才,谢……”

“我是警察,救人是我的职责,”他掸落肩膀上的碎叶,把她话堵回去,目光更甚:“抓人也是。”

倪阳知道他对自己成见很深,丝毫没有情绪的道了谢。

“小阳,”叶孟超从等候大厅跑过来,焦急的看她:“你还好吗。”

“没事。”倪阳轻点了点头,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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