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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又薄又厚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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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弗又继续往里面走了两步,桃鸢不情不愿地跟上去,直到陆远弗的身影忽然顿住。

“怎么了老公?”桃鸢好奇地从陆远弗身后探出了小脑袋。

好家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只见他们两个人的面前高高低低站了一排流浪狗,体型有大有小,只只精神矍铄。

大牙一龇,汪汪队变黑涩会。

桃鸢一看局势不对就又躲回了陆远弗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梅开二度:“老公,怎么说,和他们交涉一下?”

陆远弗看了眼前面一排龇着大白牙蠢蠢欲动的大狗,又瞥了眼桃鸢,“你要我和他们说什么?”

黑沉的瞳仁里写着明晃晃质问:你觉得我和他们是同类吗?

见桃鸢和陆远弗迟迟不动,眼前的狗王也有几分忌惮:好兄弟们,这把高端局。

“老公要不你叫两声?”桃鸢提议。

陆远弗:“你怎么不叫?”

桃鸢:“我叫你就叫?”

陆远弗:“你叫我就叫。”

“汪。”

樱桃小嘴里毫不犹豫地吐出了一声清脆的狗叫。

全场都沉默了。

陆远弗:“”

吵上头了。

汪汪队:“”

她这一声“汪”里至少有十八个语法错误。

其实人生的底线也会不时更新。

比如此刻,在发现流浪狗们只是虚张声势后,丧心病狂的灵长动物开始与之对吼。

“汪!”“汪汪!”“汪汪汪汪!”

很难想象曾经身价上亿的风投教父陆总半夜不睡与流浪狗对吼,只是为了争夺天桥下一块地盘。

也很难想象,曾经以古典舞红遍大江南北的小仙女现在正龇牙咧嘴地扮猩猩,手舞足蹈试图吓退汪汪队。

——

天桥底下的环境大差不差,就是胜在有个地方能避雨,比直接睡大街又多了几分私密性。

虽然——陆远弗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在他们不远处餍足睡去的流浪狗们,又面无表情地听着楼上小情侣“you jump,i jump”的爱情宣言——这个私密性还要打个问号有待考量。

桃鸢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个能落脚的地方,她走到陆远弗身边跺了跺脚,“在这里睡觉,有一种直接入殡的感觉。”

“亲近自然,台地叠景,冬暖夏凉。”

“旁边是一群流浪狗。”

“打破传统,邻里亲近,关系和谐。”

“桥上就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

“交通枢纽,坐拥城市繁华,你到任何地方都只有一步。”

桃鸢还想再说:“可是”

陆远弗绷不住了:“再多说一句你就去睡狗那窝。”

桃鸢:“sorry!”我是敏感脆弱的小女生。

最后陆远弗还是起身了,桃鸢看着他在不远处的地方挑挑捡捡,刚被凶了顿的桃鸢决定假装没看见他,暂时让他孤军奋战一会儿。

过了两三分钟后陆远弗就回来了,桃鸢看他手上还拿着许多大家伙,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借着天桥上路灯落下的光,桃鸢才看清陆远弗手上拿的是硬纸板。

陆远弗对着天桥底下、刚刚桃鸢站的角落比划了一下,然后挑了块平整的地方将硬纸板和报纸铺了上去,他铺得很认真,将第一层硬纸板角角落落都摁在地上后他才开始铺报纸,现成的硬纸板不够,他又抱了几个快递盒回来,将他们拆开后严丝合缝地拼接上去。

他拼得很认真,修长的手指比对过每个角落,最后勉强垫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

桃鸢辣评:“有点像合葬。”

陆远弗:“”

那双黑沉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抬,桃鸢立即换了副嘴脸,“能和老公死在一起,是宝贝的荣幸。”

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

他是不是来大姨夫了?

最后陆远弗又从他们的包里拿出了一条小薄毯垫在了硬纸板上,这才坐了下来。姿态优雅,仿佛他坐的地方不是简陋狼藉的天桥底下,而是五星级的落地窗阳台前。

刚被凶了一顿的桃鸢斟酌着用词开口,试图破冰:“挺好的老公,这里除了不像个房子外,当房子用还挺好的。”

陆远弗:“”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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