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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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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报病在府里养伤的永定侯。”店铺门口一辆马车停下,马车的主人来此买长子爱吃的点心,怎料遇到了熟人。

“不劳辅国公惦念。”永定侯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

王策见了人唬了一跳:“父亲!”

“下人呢?你又一个人跑出府,不像话。”辅国公当即冷了脸。

“不是没有,母亲让我出来买点心,我命下人去买酱肘子。”王策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神,之前的趾高气杨荡然无存。

夏商取出袖子里揣着的一定银子,走过去塞到脏了衣服的孩子手中,“拿好了,赔你的衣服钱。”

“父亲?”王策举着银子试问该不该要?

辅国公的视线落在永定侯身前的孩子脸上,细致的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收下。”

王策高兴的揣起来,零花钱有了。

“这是您是嫡长子?”辅国公笑着伸手就要去摸孩子的脸颊。

谢锦之内心慌得一批,侧过头去避开咸猪手,躲到便宜爹身后。

辅国公收回空落落的手,笑容不减反增,“长相不俗,侯爷好福气,小世子跟我家这个不成器的二子一样的年岁。”

谢锦之险些将隔夜饭吐出来,渣爹夸他长得好典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简直了老不要脸。

“走了。”永定侯抱起孩子从辅国公身侧擦肩而过。

辅国公的目光一直在永定侯肩头的孩子身上,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买了糕点上了马车,辅国公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次子,忍不住开怀大笑。

王策紧张极了,不解为何父亲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从未见过父亲这般高兴。

辅国公拍了拍孩子瘦弱的肩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不能怪永定侯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实在是长得一点也不像。辅国公笑够了收声,掀开帘子望向外面,已经看不到永定侯父子二人的身影。

谢锦之满脑子都是渣爹称他为小世子时耐人寻味的表情,渣爹在意侯府的位置谁来继承,李代桃僵就是为了获取侯府的全部。

换成别人身处他现在的位置,长大之后会不会对辅国公感恩戴德?终归是为嫡次子的将来铺路,踩着他人的骨血鸠占鹊巢。

“想什么呢?”夏商找到几本适合小公子看的书,正主却在一旁发呆。

谢锦之头顶一痛,“干嘛?”书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敲脑袋的。

“叫你装听不见,别是被辅国公那张大长脸吓到了。”夏商递书结账。

永定侯挑了几本字帖,初学者适用。

“吓到了?”永定侯担心的看着儿子。

“不是。”谢锦之拉着便宜爹的袖子,“饿了,回去吧。”

夏商去寻之前雇用的车夫,“送到永定侯府。”另一半的费用现结了。

府里后院,侯夫人一整天歪在塌上下不了地,身上盖了两床被还叫着冷。

李妈妈没办法,在屋里点了三个炉子,夫人这才好受些。

“以前来月事也会手脚冰凉,不像这次厉害。”李妈妈忧心夫人的身体,“找个大夫好好瞧瞧。”

秋荷端着燕窝进来:“用些补血之物养一养会好。”

“希望如此。”李妈妈热得在屋里呆不住,“你看着我去备饭。”

侯夫人一天比一天虚弱,脸色苍白得瘆人,短短四天时间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李妈妈问询之后去请大夫过府诊脉,再拖下去人看着就要没了。

秋荷表面急得抓心挠肝,也确实做贼心虚忐忑不安,万一大夫诊出下药的痕迹,夫人第一个定然怀疑她。

大夫一到,心乱如麻的秋荷更加心不在焉,站在门边上来回踱步。

大夫开了补血的药,旁的话一句未言。

大气不敢出的秋荷顿时如释重负,又是个庸医无疑,太好了!

苦药汤喝得侯夫人饭都吃不下,整个人头昏脑胀浑身酸软无力,睡着了也会像惊弓之鸟数度惊醒。

秋荷暗中加大的药量,替死鬼也已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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