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秋荷小心翼翼端着燕窝挪到夫人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进去。
碗搁在桌上,秋荷艰难的跪下:“夫人饶奴婢这一次吧。”额头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上,心底恨不得对方去死。
但,不是现在。
侯夫人端起碗一勺一勺吃着燕窝,思及忆起昨夜失常的种种,“罢了,下去吧。”
身边可用之人本来就少,气也出了大半,侯夫人便不在刻意针对秋荷。
秋荷如蒙大赦感激涕零,磕了三个响头在李妈妈的搀扶下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屋。
掐指一算夫人的小日子就在今明两天,秋荷低头笑得瘆人。
翌日,眉眼带笑的张木匠来到药铺找曹大夫,正瞧着对方背着药箱似要出诊。
“大夫我的伤口不流脓了,干巴了结了一层薄薄的皮。”张木匠唯恐伤口依如从前,早上醒了拆开布条看过。
“我看看。”曹大夫上手轻轻的按了按,听到张木匠抽气声,“里面没脓了,再上一次药,不要沾到水。”
张木匠问曹大夫:“这药作价几何?”不贵的话狠狠心买一瓶。
“不是金疮药不能乱用。”曹大夫拿人试药有结果了才能卖。
“是是是,您说得对。”张木匠心疼看病花出去的银子,“汤药接着喝?”
曹大夫记着,“还有一副药,接着喝,过两天再来。”
“行,您忙。”张木匠走了。
曹大夫一上午用昨天配的药给人用,白毛治疗伤口的效果差点,后配的见效快。
对于口疮白毛有缓解的效果,曹大夫得出初步结论,有一个严重病患需要这个。
后院的事完全影响不到前院,谢锦之的好奇心没那么重,专心致志跟着便宜爹读书习字。
快中午了,谢锦之跑去大厨房翻豆子,豆腐、豆浆他来了。
“小公子要黄豆做何?”下人不解。
“磨成粉吃。”谢锦之在纠结用什么方法让下人按他说的做豆腐,岂料……
“干豆子磨成粉煮了也不好吃,制成软嫩的豆腐小公子可以少用些。”
下人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谢锦之愣了原来有豆腐,“哪呢?”整个厨房没找到。
下人拉着小公子到门外坐着等,“做豆腐十分繁琐,当天弄第二天才能成。府里的井水比得不外面专门做豆腐的店家,主子有要求外头买一板即可。”
“除了豆腐还有什么?”谢锦之细问,最想吃锅子放各种各样的菜。
“豆皮、豆浆、豆干、豆芽。”下人出府采买时见过。
“往锅里倒的是什么?”谢锦之看到黑乎乎的东西,难道是豆瓣酱?锅子底料这不就有了,再放点蘑菇提鲜,各种豆制品入锅一煮,光是想想止不住口水直流。
“那是酱油。”下人道,“肉做的成的十分鲜美。”
“肉做的?”有黄豆为何不用?谢锦之心道肉比豆子贵多了。
“小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周飞找过来将人领走,“曹大夫来了正夸你呢,过去听听。”
夸他?谢锦之唯一联想到的是白毛用在了便宜爹身上。
“快来。”曹大夫笑意盎然的揽过孩子,“说说为何把西瓜和芒硝放一块?”
“咸的啊。”谢锦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能吃。”
“能吃,是咸的。”曹大夫并未深究,也许真的是误打误撞,小孩子的想法与大人不同。
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曹大夫借侯爷桌上的笔一用,认认真真写下关于白毛的配方和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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