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与灵君分别坐上府里的马车,侯夫人倚着车壁闭目养神。满脑子全是污糟事,即使困意席卷仍无法入睡。
“夫人,到了。”雨停了乌云未退阴得发沉,林妈妈搀着夫人坐上两人抬的软轿,跟在一侧步行。
秋荷先行一步,到厨房吩咐人备足热水,煮一锅清火的汤。
李妈妈服侍主子沐浴更衣,拿起布巾擦干头发用梳子篦了篦。
秋荷全程盯着厨房的妇人干活,拎着煮好的清火汤进屋。
汤汤水水的看着厌烦,侯夫人实在喝不下去,“拿走,又不是去火的汤药,喝了无用。”只会加重频繁如厕的次数。
“夫人听奴婢一言,纵然汤药有效也非一日便见好。且不说汤药对孩子的影响谁也保证不了,俗话说药补不如食补,多用些汤汤水水对您和孩子都好。”李妈妈盛了半碗汤苦口婆心的劝。
侯夫人无奈接过温热的汤碗一勺一勺用完,“侯爷回府了?”
“未曾,夫人到床上眯一会,待侯爷回来奴婢唤您起来。”
秋荷铺好了床取了汤婆子暖热了被子,替主子除下衣衫置于架子上。
折腾了一天确实累了,一躺下止不住打了个哈欠,侯夫人摆了摆手,“你二人轮换着来,记着喝碗去寒的姜汤。”
“奴婢省得。”李妈妈让秋荷回屋好好收拾一番,她在屋里盯着。
秋荷到厨房端来姜汤,她那一份先喝了,拎了热水去沐浴,换洗下来的衣物连同包袱里打湿的几套交给府里浣洗的仆妇。
李妈妈收拾一新,转眼到了用晚饭的时辰,自厨房拎了食盒。
秋荷叫醒主子,端来热水洗了手擦了脸穿上外衫。
还好初怀时孕吐的劲过去了,那会儿简直折磨人,但凡闻到丁点腥味便犯恶心,吃了吐吐了吃脸色很是难看。
正用着饭侯爷进门,坐下来一同用。
侯夫人提及灵君答应她的事,不安的询问:“事态仍如从前?”
永定侯不答,默默的用着桌上的饭菜。
侯夫人只得安下心把饭用过再谈正事。
“下去。”饭菜撤下永定侯挥退屋中的下人。
李妈妈在屋外守着防着人偷听,秋荷自去用饭,李妈妈那一份在小炉子上热着。
屋里,永定侯饮了半盏茶道:“步步紧逼抓不到把柄便捏造莫须有的事构陷,若生了女儿送到国公府无妨,明面上暗地里多备些钱财日后找个不相干的人家嫁了,手头不缺银子在夫家不会被看轻。”
到时许一些好处给国公府,让其多多看顾一二,别的也没什么可操心。
永定侯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还有三个月孩子平安生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实在不行兵权交出一部分。”永定侯找不到出路唯有舍出一些权力拖延一段时日,同样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不可。”侯夫人不赞同侯爷的做法,“一退再退到了退无可退又当如何?”
永定侯嗤笑一声:“总不能让我带兵谋反吧?虽说手中的兵权占去朝廷的半数,边关驻守的大将军张振可不是吃素的酒囊饭袋,手中的兵力个个都是精锐,其女一入宫便是贵妃,我与他交手胜负难料。”
侯夫人眉宇间愁云惨淡:“交出兵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岂不更难脱身?”
永定侯捏捏了鼻梁:“旁的事不提,孩子若为男丁想办法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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