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想到大哥说过的话,也许两孩子就是情投意合,可再情投意合祁峥也不该在婚前哄骗芮儿,都怪东陵侯府,好好一个孩子认回去就给教坏了。
因着当初事情发生他不在安京,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其实送番薯这差事不是他的,憋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气不过,不来揍一顿他不解气。
“行了行了,让丫鬟带我去看黎儿,你回去给他上药,别到时候像小时候一样看到他受伤就哭鼻子,哭的舅舅心烦,这次我可没打脸啊。”
海浩双摆摆手将姜芮撵走。
姜芮:“……”
姜芮并未走远,折身回去正好看到安伯拿了药来,笑着递给她,“夫人,老奴将药拿来了。”
安伯觉得自己可算是寻到机会了,让夫人给大人上药,也正好能说说话,指不定两人就和好了。
姜芮看着手中的药,想了想还是让景山去给祁峥上药合适,结果抬眼见安伯拉着景山走了,说是要安顿外面那些官兵。
姜芮进屋时,祁峥刚用水洗了手,见她手中拿着药瓶,道:“把药给我吧。”
将药递了过去,不用帮忙上药她省了事,尤其祁峥的伤应该都在身上,离开之前想到三舅舅来了必然要款待,“舅舅有什么喜好吗?我让厨房那边准备一下。”
“爱喝黄酒,多做下酒菜即可。”
海浩双喜欢极了黎儿,别的孩子都比较怕他,就黎儿不怕,那稀罕劲儿,愣是陪着黎儿玩了许久。
到晚饭才将两人分开,用过晚饭,姜芮在自己屋中看到了祁峥,“你怎么来了?”
“舅舅在府里,未免他多心,我这几日先在你屋中住下,待他离开再回书房。”祁峥说话时脸有些红。
姜芮闻到很大一股酒味儿,想到晚上祁峥被海浩双逼着喝了不少酒,想来是醉了,“改明我还是让人搬一张软塌进来吧。”
姜芮没想到走了东陵侯世子还来个三舅舅,看来屋子里还是得放一张软塌才行。
还有被褥也是,因一直都是她自己睡,床上也没有准备多的被褥。
祁峥颔首,“你看着安排。”
祁峥时不时摁额角,姜芮有些担心他这幅模样,与当日从尹家回来很像,丫鬟端了醒酒汤来,姜芮赶忙让他喝了。
不过这次似乎只是有些醉,喝了醒酒汤便倒床睡了。
身边多了个人姜芮总是不能立刻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困意上来,忽的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团团。”
原本的困意瞬间消失,姜芮一动不敢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好,白日那么克制一个人,怎么喝了酒这样。
“冷,好冷。”
祁峥嘴里嚷嚷着冷,手臂越发将姜芮抱的紧,身体还轻微颤抖。
姜芮察觉出不对劲来,“祁峥,祁峥你先松开我。”
“团团,好冷。”
“你先放开我,我再去拿一床被子,盖上就不冷了,好不好?”
“好。”
祁峥应声,过了会儿才松开姜芮,姜芮将身子侧过来,手放在祁峥的额头,有些烫。
姜芮正要起身去点蜡烛,却被祁峥一把抱在怀里,姜芮被禁锢着动不了,可祁峥这会儿烧了起来,不吃药可不行,“祁峥,你病了,我去让下人给你熬药,你先松开我。”
“不喝药,药苦。”
祁峥摇头,额前碎发扫的姜芮脖子酥酥痒痒。
姜芮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只能耐着性子哄,“吃糖就不苦了,还有蜜饯,都好甜,乖,生病了就要喝药,要听话,喝了药就能吃甜滋滋的蜜饯哦。”
哄了好一会儿祁峥才松开她答应喝药。
姜芮是怕了他了,姜芮这边点灯,婵娟就醒了,得知祁峥额头有些烫,赶忙让景山去请大夫。
大夫来开了药,婵娟去茶房煎药。
待药煎好,姜芮发现把药喂进去才是最难的,因为祁峥喝了酒加上生病迷糊,固执起来简直让人受不了。
简直比孩子还不如,小孩子还能摁着灌,他一个成年人,别看书里写的捏开嘴巴就能灌,她那手劲儿根本捏不开那咬紧的牙关,最后只能各种哄,哄得人张嘴把药喝了。
次日。
祁峥醒来看到趴在床边熟睡的姜芮,记忆涌上心头,抬手揉了揉眉心,刚要起身,被褥一动便惊醒了姜芮。
姜芮忽的抬头,手伸出便来摸祁峥的额头,却发现没有摸到额头反而感觉掌心软软的,四目相对,这才发现她摸到的是祁峥的嘴,仿佛是触电般赶忙收回,“你、你醒了。”
“嗯。”
祁峥应了身坐起身,胸口一凉,低头一看衣襟是敞开的,抬眸看向姜芮。
姜芮还背着手揉,见状忙道:“你昨儿夜里发烧了,白酒能降温,我便用了些。”
三舅舅下手太狠了,那身上好些地方是青紫的。
祁峥有昨晚的记忆,虽然模糊却有印象,将衣带一一系好,“昨日之事多谢了。”
姜芮打了个哈欠,她实在太困了,几乎天快亮才睡了会儿,这会儿脑子混混沌沌的,不太好受。
既然额头不烫那应该没事,也并未多问。
祁峥穿戴整齐,出了内室才发现腰间玉佩没系,折身回了内室,却见姜芮已经爬上床呼吸匀称,两只手交叠放在脸颊下,睡姿乖巧。
祁峥鬼使神差般走了过去,手指轻轻拂过那脸颊,这样看她入睡已经许多次了,但这次却格外不同。
想到她柔嫩的手触碰唇角时的温度,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他觉得她就是团团,可她会的东西,团团不会。
祁峥手指蜷紧,神色挣扎。
姜芮睡梦中感觉好似听到一声哀叹,脸颊痒酥酥的,伸手抓了抓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祁峥手停在半空,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拿了玉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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