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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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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吟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先是强打精神和蔡柯宇侃了会儿大山。

当熟悉感慢慢回来,她便立即翻脸不认人地将变成了臭男人的舍友赶出了卫生间。

“出去呆会儿,我要穿衣服。”

蔡柯宇委屈极了:“都是alpha,你怎么还搞男女歧视呢!”

因为alpha中女a数量极少,物以稀为贵,蔡柯宇和他姐双双分化为alpha后,在家可谓是地位全无,深受压迫。

男a女a不都是a吗!呜呜呜,怎么上了大学,还要被女a舍友嫌弃!

“你不是内急?”

舍友一副可怜修勾的模样短暂地勾起了应吟的一丝良心,她挥挥手给舍友顺毛:“到隔壁借个厕所去,别憋坏了,乖。”

不提还好,一提内急,蔡柯宇瞬间感觉自己膀胱一紧,二话不说火速冲出宿舍。

应吟靠在浴缸边无奈地笑了下,忽然觉得蔡柯宇变成男生好像也不错,阳光、开朗、心思纯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说不定会是很多女孩子的理想型。

趁着蔡柯宇不在,应吟慢条斯理地换好了上衣,但肿得一个膝盖两个大的右腿却令应吟犯了难。

裤子是肯定穿不进去裤子了,至于裙子……

脑内搜索了一番,应吟十分遗憾地得出结论,意外分化为alpha以后,这个世界的自己就把所有的裙装收了起来,更别提千里迢迢带来军校了。

就在这时,应吟听见宿舍门开的声音,她当是蔡柯宇放完水回来了:“小宇,你姐有裙子吗?”

“我没穿过那玩意儿。”回话的却不是蔡柯宇,而是一个铿锵有力的女声。

蔡柯姿边说边往宿舍卫生间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去。

应吟这才发现,蔡柯姿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

比蔡柯姿还高上半个头的男人。

这个世界的蔡柯姿比在应吟之前的世界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应吟从前的闺蜜蔡柯姿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但应吟如今从靠在浴缸边沿的角度看过去。

目测这个世界的蔡柯姿身高至少超过180公分。

蔡柯姿回头问:“师兄,这里的信息素浓度会很高,你……”

ao的信息素除了主人主观地收放,还会通过自身唾液、汗液、血液等不可控排出。应吟在浴室中高温泡过澡,又在被救起来后出了一身冷汗。

信息素早在这个过程中充满了整个卫生间。

应吟身体素质看上去确实一般,但信息素等级却是万里挑一,不然也不会被破格录取进王牌机甲作战专业。

虽然打开门通了一阵风了,可顶级alpha的信息素残留度依旧非常高。蔡柯姿身为alpha都本能被浴室内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用管我,先看伤员。”蔡柯姿身后响起来的男声,让应吟浑身一震。

怎么会?

透过脸上一层薄薄的面膜纸,应吟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眨巴眨巴,这个声音……

不容应吟多想,她仅用浴巾包裹着的腿被人捏住,应吟反射性“嘶”了一声,单膝蹲下检查她膝盖情况的人动作一顿,撩起眼皮——

那眼神似乎在说,一个alpha怎么这么娇气?

可应吟此刻却无暇和对方计较。

真的是他?

他怎么可能是omega?!

-

应吟在从前的世界就认识肖檐。

确切的说,应吟认识肖檐,肖檐不认识她。

肖檐是高应吟四届的师兄,应吟考入医科大读大一时,肖檐正好大五。

应吟出生医学世家,爸爸妈妈在校时都是医科大的风云人物,她哥哥同样也是。

但她哥那届,还有个更为瞩目的存在,就是肖檐。

肖檐在大学前四年其实并不算太突出,他总是独来独往,不参加班级、社团、学校的一切活动。

平时除了上课,根本查无此人。

但从应吟上到大一下半学期起,肖檐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校园各大信息宣传刊物、论坛、网站,甚至学术表彰名单上。

那时的应吟正因为晕血晕针,对医学学习打从心底里抗拒,成绩一落千丈的她试图找哥哥谈谈心,可惜那时她哥正被肖檐这个命中克星搞得焦头烂额。

有竞争就会有输赢,而应家人都不服输。

就像应吟明知自己晕血晕针,可就为争那一口来自“医学世家”的气,上辈子的她毅然决然报了医学。

他的哥哥也是一样,肖檐就是她哥毕生之敌,既生瑜何生亮,那时的应吟哥哥自然忽略了妹妹。

大概也就是因为内心排斥、无人疏导,还非要认死理死磕,应吟在挣扎、焦虑、甚至抑郁中度过了四年。

第四年,应吟忍着反胃在一次血腥的动物手术实验中晕倒,检查结果——她身体里多了块会长大还会扩散的东西。

后来,在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之际,应吟被转送进了icu。

由于爸爸妈妈都是医生,哥哥也是,所以在别的病人的亲人都无法探望的icu里,应吟是唯一一个被亲人簇拥着离开人世的。

在icu那段时间,应吟基本已经失去了对外界做反应的能力,但她对外界的感知并没有完全消失。

她强撑着一口气,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他人的期待,她把学习搞得一团糟,明明从小到大她和哥哥一样都是他人夸赞的对象、“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到了最后,只有她不行。

而现在,她还要死了,死在她怎么都学不好的医学上。

直到有一天,应吟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男声。

男声说话的音调很低,在维持生命的仪器“滴滴”的响声中,仿佛在和谁聊天似的,语气稀松平常地说:“放松一点,都睡着了怎么还皱着眉头。”

带着茧的指腹拂过应吟的眉心,从那天起,那个耳边的男声没有断过,直至应吟断气。

哪怕每天浑浑噩噩,灵魂落不到实处,应吟依旧能从icu医护人员零星的谈话中,准确分辨出那个男声。

她知道了对方的名字,肖檐。

学校照片墙上,校园网上,哥哥的毕业照片上,应吟都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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