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点甜(2 / 2)
“老板娘似乎很喜欢我。”走出去好远的距离,柯一潼忽然来了句。
余思韶嘴上敷衍她,“人傻钱多谁不喜欢。”
柯一潼心想,这句话还是比较符合余思韶自己。
两人一同出去一同回来,有好信儿的学生早宣扬出去了。
快到教学楼,她俩都被其他人的眼神给看成筛子了。
“一堆学生屁事没有,天天八卦别人。”余思韶干脆回瞪作死的学生。
看的那人脖子一缩,匆匆忙忙走了。
回到班级,她一副终于解放了的样子趴在书桌上舒展双臂。
钟琉终于等到她回来,中午的气愤和伤心全都压在心底一个盒子里,她控制锁住盒子,才使自己表面显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洒脱态度。
可妒恨在看到柯一潼可以揉余思韶的脑袋时,顷刻爆发。
“你在做什么?”
声音自斜后方传来,柯一潼甚至懒的回头看问话的人,这对于她的教养来说,是很没礼貌的一件事。
钟琉的热情与黏人程度完全超过了余思韶的预想,所以,柯一潼手还停在她发顶,她忍了。
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你没资格也没立场管吧,钟同学。
钟琉同桌立马嗅到了火、药味,望着清清浅浅笑的无懈可击的柯校花,和的明艳甜美可爱的转校生,再一看趴桌子上像个绿毛龟余思韶……
关系好乱啊。
“我是她表姐。”干巴巴一句话,风一吹,就散了。
余思韶拿下柯一潼的手,端正姿态漠然回,“不是亲的,所以,别管那么多。”
呼吸急促起来,钟琉捏紧手心里的小罐子,褐色瓶身里有白色药片滚动着。
余思韶并不会在乎她。
她想夺得余思韶所有的目光。
那就必须,让某些人滚开。
下午三四节有课,柯一潼就不会去练舞,本来想放学后带着余思韶去自习室学习,刚提出建议,她就哈欠连天说晚上得回去,余文媱姐弟俩要回国,少不了装腔作势吃顿饭。
对于余文媱姐弟俩,柯一潼没什么印象,也不会对她们本身产生兴趣,顶多只会好奇余思韶为什么讨厌她们。
分开时,柯一潼冲余思韶晃晃手机,意为晚上联系。
后者翻个白眼,利落钻进自家车里,跟在她身边的钟琉,目光阴沉如水。
“我不开心。”等红绿灯之际,余思韶听到这句话,她差点以为自己幻听。
粘糊的感觉爬上脊梁骨,余思韶深知不能理她,理她更来劲。
得不到余思韶的回答,钟琉哀怨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校花!”
喜欢?
余思韶琢磨这俩字的可行性,结论是没有可能。
继续得到沉默的回答,钟琉失落,“栽了两次,还是想扑过去,人呐,不犯贱不行。”
人可不是爱犯贱么,就比如现在,余文隽拿酒泼了她。
余思韶多年前能逼的他出国生活,现在只会更甚,放下手里的刀叉,头发还往下滴着酒液,白兰地的味道是余思韶最不喜欢闻的。
杨靖清知道余思韶是条疯狗,今天也是仗着老爷子也在,所以默认了余文隽的行为,再怎么说,她心中也是存了一股怨的,老爷子为了余思韶这个杂种把她的儿子女儿送到了国外,可想过她作为母亲的心情。
余周暔面不改色饮下一杯酒,对餐桌上发生的一切都不以为意。
余中铤一拍桌子,“滚回去吃饭!刚回来像什么样子!”
钟琉坐在余思韶对面,想要为她擦拭脸上的酒水,碍于杨靖清,只能坐那干着急。
“余思韶,好喝吗?”余文隽压低声音问,满是快意。已不是当年瘦弱的被余思韶打的还不了手的小孩了,十六岁的他,身量快要赶超余周暔,手臂覆盖一层薄薄的肌肉,只有阴郁的眸子还能找到以前欠揍的模样。
余文隽料定余思韶不敢再动他,还未回国的时候,他妈就跟他说过,余思韶二次分化成omega了。
一个omega不足为惧。
“小隽,别胡闹了,快坐回来。”
听听,连杨靖清都觉得儿子回来了她就有了靠山。
“不好喝。”长腿晃了晃,紧接着,余文隽还未露出笑容,眼前酒味飘浮,不设防被余思韶给抓住脑袋头发摁在没动过的牛排上,汁水糊了余文隽一脸。
“尝尝,好、吃、吗。”几乎用着全部力气,余思韶才扣住余文隽,声音里全是不怀好意。
余文隽双手撑在冷硬的实木桌面上愤恨起身,余思韶捏起叉子,用铁制的圆钝长柄直接捅向余文隽的腰部。
她小时候就把能搞的人疼却不会受伤的“小工具”给摸的一清二楚。
犯贱?
那就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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