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2 / 2)
刚才周闻看到,房里一地乱扔的烟头。
修靳叼着烟吸不是吐不是,这根烟的确是最后一支。
“造孽。”他拿出手机,不多会,周闻手机传来转账的声音。
把监视者送走,修靳吞云吐雾,烟雾稀薄散开。
柯一潼变成alpha不到十二小时,对于怎么安抚发情期的omega,她不得要领。
偏偏余思韶的信息素不放过她。
手撑在床上人的身侧,埃及茉莉甜香气味霸道席卷柏木香,余思韶如久旱逢甘霖,终于得到垂怜,手指在床上乱摸,触碰到了柯一潼温热的手。
她停也未停直直将发烫的脸蛋贴在柯一潼手背上,满足喟叹一声。
额前碎发覆盖眉际,唇色深艳,不可否认,余思韶是长了一张高于余家人的好相貌。
余家自持雅门秀院,世世代代都爱搞些艺术,靠此发了家,余中铤更是走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余老。
余思韶却是余家的异类,叛逆不良,经常是被余中铤斥为不争气。
可柯一潼记得,小时候的余思韶很是乖巧听话。
柯父交友遍天下,不是他爱交际,只是到了他那个位置,想攀附的人多如牛毛。他挑些顺眼的给些甜头,便能得到感恩戴德的回报。
柯一潼作为独女,从小众星捧月,身边永远拥簇一堆小伙伴,彼时余思韶刚被领回余家,对外说是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可大家都明白,余思韶估计是余周暔的私生女。
小私生女不受家里宠爱,畏缩跟在哥哥姐姐身后,偶尔她们的呵斥能让她的眼睛蓄满泪,慌措无依地搅弄着手指。
柯一潼对她的关注正是来自于她的胆小,能进到柯家酒会的人,无论老的小的,全都高高扬着脑袋,只有余思韶,像是失去母亲庇护的雏鸟,努力生存着。
昔日可怜的小雏鸟硬生生把自己变成长着尖嘴利爪的鹰隼,柯一潼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就被她如此讨厌。
余思韶哼哼唧唧,脸上潮红褪去,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墨色瞳仁起初定定看着柯一潼,又呆又傻。
等反应过来,余思韶整个人弹跳起来,挪出几米远。
柯一潼还维持着姿势不动,似乎再说,瞧瞧你,嘴上说着怎么讨厌我,结果还不是乖乖枕着我的手需要我的信息素。
余思韶被自己脑补的恶心到,摆出一副恶模恶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柯一潼直起身子,“你问我?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余思韶哪哪不行,唯独赖账这事她得心应手,“放屁,我会找你来,除非母猪能上树!”
柯一潼冷了眉眼,“恩将仇报,我真不应该来管你。”
余思韶一噎。
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忽然又发情了,修靳将自己带到房间里来……她全身都疼,只有一个念头,想要柯一潼的信息素……她好想躺在充满埃及茉莉香气的房间……
余思韶为自己的念头感到羞耻,同时也冒出一个该死的想法,那庸医说的话该不会是真的吧?!
她……会依赖……柯一潼的信息素??
懊丧捂住脸,余思韶真觉得与其跟柯一潼扯上关系,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揉乱了头发,显得很崩溃,“我让你来你就来,柯校花你怎么那么听话!”
柯一潼身姿优美站在迷离灯光下,光影恰到好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我以后可能也会需要你的信息素。有来才有往,不是很好吗。”
余思韶扭脸看她,对的,那庸医也说过柯一潼易感期也会不稳定……可现在,一个从容淡定,一个狼狈,明显自己比较惨。
她气不顺,讥道,“你怎么没有易感期?这才一天,我差不多发情了三四次,合着信息素失衡全体现在我身上了?”
柯一潼稍抬眼皮子打量四周,天花板是一面镜子,正对着大床,四角安满了雾蒙色的灯,怎么看,这都是一间情趣房,她直接回道,“可能是因为我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余思韶被堵,语气也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柯一潼笑了一下,明媚如花,是刺人的花,“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余思韶眸子眯起,是她发怒的前兆。
该是暧昧的环境,被两人彼此不相让的唇舌交战紧绷了气氛。
门忽然被推开,修靳探长了脖子,“我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迎面一个枕头砸来,修靳躲开,“妹妹,哥没惹你吧?你发情期到了,我又是找人等人的,不说给我个kiss了,也不能扔个枕头给我吧。”
“闭嘴!”余思韶喝道。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多到她都分不清现在是梦还是现实。
她怎么就会……正好跟柯一潼在厕所隔间里二次分化了呢?
更该死的是,她真有那个什么鬼信息素依赖症,一靠近柯一潼,她再不承认,身体也会作出最真实的反应,舒坦的不得了。
比起刚才的斗嘴,更让她愤怒的是,她好想好想贴着柯一潼,快控制不了的那种。
对于余思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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