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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厅内光影昏暗。
巨型荧幕上,几个外国佬劈里啪啦地说着英语,争执激烈,音响的3d环绕效果极好,理所当然地压盖了靡弱水声。周清皖却只觉自己的耳蜗嗡嗡地叫着,耳鸣得厉害。
温敬锋利的犬牙轻轻碾过耳垂,一只耳廓被完全濡湿,痒得让人想躲,可情侣卡座实在过于柔软,周清皖整个人陷在里面,脱了力便难以动作。
温敬的动作实在粗鲁,而臂力又实在惊人,揽着青年,好在黑暗将他的促狭与崩溃遮掩住,只留下一双庄肃平静眼睛,沉默却清澈,即便沾染了一层水雾,也宛如一尊玉观音。
周清皖将唇线抿紧,连最细微的声音都欠奉。
“怎么了?”温敬低沉的声线听上去慵懒傲慢。
也便正是这一瞬,周清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些年少时代的噩梦。
逼仄的空间,灼热的呼吸,被迫合拢的双腿,加之相似的姿势和动作。
灼痛的不仅只有皮肤,更有脆弱的神经,和不安跳动的心脏。
暗黑色的记忆死灰复燃。
或许是因情景太过相似,周清皖紧张得连脚背绷直,一眼都不敢往下去看,直到凶|戾的男人不再动作,温敬的声音有了几分犹豫,“到底怎么了?”
周清皖淡淡瞥过温敬深邃的眉眼,意有所指道,“直接弄吧。”
温敬戏谑,“明明连腿都不让碰。”
周清皖微微蹙眉,冷淡地垂着眼,下一秒,温敬便扳过他的下巴,一碰即离地亲吻,清浅得无关情谷欠。
周清皖看向温敬的眼。
不少导演都说过,温敬的眼睛有着极强的叙事感,演感情戏时,便能像一个情意脉脉的叙事者,能把任何俗套的甜蜜话讲得真诚、动听、又热烈。
加之这人身上本就有一种天生自信的气场,自带一层慵懒的戾气,因而总是显得占尽主动和先机。
然而此刻,周清皖却觉得,温敬的气焰已被熄灭,戾气被风干,就连每每看向周清皖时,眼中那股粘稠的爱谷欠,此时也像是被沥空了一般——要不是杵着的东西,周清皖甚至以为,这人是在认真地喜欢着自己。
可除了这层皮囊,他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
如果饥馋于他肉}体,那温敬现在就能得到,为什么还要装得这般深情?
周清皖厌弃地瞥过眼,不肯再与温敬对视,他不爱揣测旁人的心思,即便是众星捧月、粉丝万千的大影帝也一样。更何况,愿意揣度温敬的,大有人在。
“不要再走神了。”温敬的祈使句像一个气急败坏地请求,由其是当这人霸道又生气地吻上来时。周清皖竭力想要躲开男人唇齿的碰触,偏开头之后便再不给亲。温敬不悦地皱紧眉头,在周清皖绷紧的腰线上狠掐一把,“亲也不行?”
不行。
不想再被这样亲了。
周清皖面无表情地并紧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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