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1 / 2)
他们大学时期谈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已经过去了两三年,那份懵懂的纯真爱恋早已随着时光流逝,没有了目光交汇时悸动的感觉。
订婚宴再遇,除了惊诧之外,黎初的心没有一丝波动。
她知道男人也同样认出了她。
他看她时,总是那副深邃的眼神,从未变过,以至于当年分手的时候,黎初还怀疑过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过去的事情,她不愿意再去回想。
等到傅屿迟走到她面前停下时,黎初抬眼迎上,眉眼含笑却疏离:“多谢傅总对明洲的关照。”
黎初本就生得美艳,笑起来眉目含情,更是勾人。
她并不想将以前的事情公之于众,她和傅屿迟最好就是互相当作不认识对方的陌生人。
这对他们都好。
她如今是贺明洲的未婚妻,而他,则是贺明洲的上司。
原本他们就该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如果不是因为巧合,他们不会再次见面。
傅屿迟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便立刻有人上前接下,风衣之下,是l家春季高定西装,一套便要七位数。
他气场太过强大,一出现,便将所有男人的光芒都掩盖了下去。
原本热闹的宴会厅,从他进来的瞬间,安静了下来,静得连走廊里的脚步声都听得见。
傅屿迟接过贺明洲递过来的高脚红酒杯,目光一沉再沉,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他朝着黎初举起了酒杯。
黎初心里一惊,手上的酒杯也顺势而晃动。
她面上强装着镇定。
她与傅屿迟已经三年不曾见过面,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感情牵连,傅屿迟这人冷心冷肺,向来我行我素,也并不将感情放在眼里。
她想,傅屿迟应该不会提及当年的事。
可是,她心里却没来由的害怕。
傅屿迟并未言语,黎初不经意间抬眼看去,只见男人嘴角噙着笑,眼神晦暗不明地打量着她,像是在窥视猎物。
那眼神如芒在背,刺得黎初很不舒服。
“傅总,谢谢您赏脸来参加我和小初的订婚宴,这杯酒,我敬您。”贺明洲一向温和,说话的语气也如春风拂面,只让人觉得舒服。
一杯酒很快见了底。
傅屿迟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廉价的红酒味涩,他并不打算入口。
他在这里拥有绝对的权势,没人敢起哄让他喝酒。
贺明洲敬了酒,他却不接,无异于打贺明洲的脸,场面一下子难堪起来。
黎初也明显察觉到了贺明洲的尴尬。
贺明洲是他的未婚夫,是未来的丈夫,夫妻之间本就是荣辱与共,今天贺明洲折了面子,她也不会舒服。
黎初将手里的红酒杯微微举起,“傅总,我也敬您。”
话音落下,黎初将杯子凑到唇前,抿了抿。
杯子里放的虽然是葡萄汁,但她却并不打算一饮而尽。
点到为止。
傅屿迟会明白。
毕竟,他是个聪明人。
“恭喜。”傅屿迟薄唇微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只是冷峻的表情却丝毫不像是来道贺的。
傅屿迟轻抿了一口红酒,算是给了他们这个面子。
宴会厅里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贺明洲早已为傅屿迟安排好了位置,他是上司,是贵客,自然要坐主桌,“傅总,您的位子在那边。”
“不必,我就坐在这里。”他抬脚便走到程曦薇左侧空着的座位落座。
傅屿迟这人向来独断专横,说一不二,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贺明洲亦没有坚持。
与刍科技这段时间业务量繁忙,傅总能抽空参加他打订婚宴已是给了他足够的面子。
傅屿迟对他有知遇之恩,这恩,他始终牢记在心里。
还有其他的亲朋需要敬酒,他和黎初也不便多留,贺明洲便抱歉地说道:“大家请自便,我稍后再过来。”
说罢,他便拥着黎初往下一桌走去。
黎初转身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神在盯着她。
她几乎可以肯定,是傅屿迟在看她。
心底生出了一缕寒意,身体也止不住微微颤抖。
贺明洲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是不是太冷?”
黎初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不是。”
贺明洲知道黎初一向坚强,任何事都自己强撑着,不肯麻烦他。
他虽然心疼,却也无奈。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黎初肩上。
身体捂热的衣服,给黎初冰凉的皮肤传递了一丝暖意,她并不惊讶于贺明洲的贴心,她知道,他一向如此。
他与傅屿迟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跟在贺明洲身边,敬完一圈酒后,黎初的脚心开始泛酸。
她向来不穿高跟鞋,为了这次的订婚宴,她特意换上了,原以为只是几个小时,咬牙撑着也就罢了。
只是她高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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