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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我见犹怜8旁人不知道嵇华清已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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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道嵇华清已经神魂颠倒“情不知所起”了,集云的这一手,让除了嵇华清以外的所有人都傻瓜似的呆住了。

而已经给张兴请过了医生、此时正躲在躲在门外偷听的方红更是魂飞魄散,想着,只当白养了她了,今儿怕是不中用了。

等着听到那声在她的设想中会要了集云的命的木仓响声的方红,却是意外地,听到了嵇华清的畅快大笑声。

集云犹不足厌,声音清清亮亮的,透着股疯劲儿,“嵇少爷,你听我摔得好不好响不响?,你教教我呀。”

嵇华清笑得几乎要把房顶掀了,连声不迭地道“好好,我教给你看,心肝,你只不要动手,仔细累着了,叫我们砸给你看,你说好不好。”

说着,那几个跟着他的流氓土匪一样的角色早就动起手来,叮咣一通乱砸乱摔,屋子里很快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其中一个,在砸玻璃灯罩的时候痛快地一挥,飞起的碎片却恰好划到了集云的眉骨位置划得还极深,血珠子一下子就冒出来了,顺着脸颊流下来一道,更使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

嵇华清两步上前去,将那个砸灯罩子的人给踹得飞将出去。

又搂着集云好一番安慰,笨拙的做着体贴之态。

其实集云本可以躲开的,但她困了,想早点儿把嵇华清打发走了。

受了这点子再过一会儿可能都会自己愈合的小伤,嵇华清却表现得一副好像天都塌了的样子,正好方红请来的医生还没有走呢,这就被小题大做的嵇华清薅来给集云看伤来了。

被踹出去的那位还在地上趴着起不来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也算是打了,东西也痛痛快快爽爽利利地砸了,嵇华清的那股疯劲儿就算是过去了。他与集云说了半晚上的话,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甚至风趣幽默,不失魅力。

天一亮,痛痛快快地站起来就说要走。

临走前还扔了一个橡皮靴叶子在方红面前,说是赔的所砸坏的东西捡回条命都已经算得上是谢天谢地了,没想到还能落到钱来,便如是柳暗花明,方红一下子又觉得嵇公子很“可敬”起来。

事后还对集云感慨她悟出来的歪理邪说,“像他这样的人,不好的时候肯定是很不好的,好的时候,又自然比别人更好,这就是所谓的真性情。”

集云见她收了那一袋子连票带元的真金白银以后就变了一副嘴脸,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莫过如此,便淡淡地道“今是打发过去了,你瞧这是巴结好了他,就觉得是好事,从此以后这位嵇公子凡过上海,必要来你家,看你去消受他的好去吧,可别再哭爹喊娘的就是了。”

方红这才露出为难和纠结的神情,想了想,又讨好地对集云笑道“那么也不怕的,如今他可是认得一个你了,要还是老拳冲我,我看,也是不能。”

集云只是笑,看人收拾着“断壁残垣”的房间,仿佛拿这无聊的景象也当作一种消遣。

方红扭扭捏捏了一会儿,终于正正式式地向集云低了一个头,不是出于危机时刻的权宜之计,而是在事后又给了准话,道“从此以后便服了你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连这癞头鼍也能料理得妥帖,实在是”

不服不行。

从方红向她服软后没多久,陈明旭在明园对陪着陶沛春逛街的集云一见钟情,多方打听寻到了燕春堂,后来,陈明旭认她为一知己,操了几世的心在她身上,还只怕委屈了她。

那是后话,而现在,这个人人惧怕厌恶的嵇华清,也当集云是个知己,觉得投脾气,觉得和自己是一路人。

知己这两个人字似乎好廉价,伯牙子期为一知己,现在集云一番唱念做打,堂子里密密切切做一夜的夫妻,竟也敢称知己。

孟玉珠在给珊瑚讲这一截往事,同样的,集云也在给小妹妹乐云讲。

毕竟孟玉珠当时开了一个头又没有讲下去,好奇的又何止陆仪斐一个,而乐云只是影影绰绰知道老鸨方红之所以会对集云服服帖帖,都是因为方红曾经被这位嵇华清嵇少爷整惨了,而多亏了集云料理局面。

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乐云就完全不知道了,她求着集云能够告诉她,用的理由是“姐姐也教一教我,遇到难缠客人了,我好歹也能有些手段。”

讲了这半天了,集云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些许的困意,浅浅地打了个哈欠,道“让我教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你,我这个人做事情极端得很,你要是学我像我,或许有你的造化在等着你,但若是能不像了我,也可能才会更好。”

她是困了累了,可是乐云却听得两眼放光越发兴奋,半点儿也没有困倦的意思,缠着集云仍然问东问西,听她这样讲,就理所当然地道“造化?就算了。我不要多么风光,也不图金山银海,就是比在家里自在些,也就好了。有人娶呢,无论好坏我就嫁,没人娶我就巴结巴结妈,将来也做个鸨子也好,管怎么样,凑活凑活把这辈子活过去就罢了。”

集云本来都困得睁不开眼了,一听这话,又把眼睛给睁开了,告诫道

“要得自在,恐怕你是打错了主意,那挨了打的李金宝如何人老珠黄没了客人、成了流娼的丁芳菲又如何便是不比远的,在我前头的大先生死了的云霭姐姐,你瞧她,算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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