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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少年穷161718对于王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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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王家的众人来说,萧郎君和他们家五娘子大吵一架,闹了个天昏地暗的消息,本也不算个新鲜事。

虽说这次似乎是格外声势浩大了一些,从规模上来看,也算是空前绝后的,但两人吵架闹别扭原是常事,所以一开始,包括家主王?之在内,谁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以为过不了两天,或者萧逸容又把人哄好了,或者王珂自己把气出了或者干脆忘了这一出了,也就没事儿了。

就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萧郎君对上五娘子,脾气总是格外的好而从某种角度来说,由于五娘子总是有气自己就出了,有仇自己就报了,什么事情都不会藏在心里太久,所以,也算得上是脾气好

总之,除了两个当事人以外,王府上下从主子到下人,有一个算一个,一开始,都抱着很是乐观的态度,看待两人的这次争吵,总以为再等一等,就能等到风波过去,归于平静。

谁知等来的,却是萧逸容提出的退亲。

话说得很是意味深长说鸠占鹊巢已久,如今也该成全有情人

这一次的萧逸容,并没有因为王珂的缘故多次遭到陷害,差点儿身亡,但他所下定的决心,却比九死一生后的还要更坚定,还要更决绝。

萧逸容也算是能称得上一句用情至深了,何况九十九步都走了,这最后的一步,也总是格外能够坚持,格外不舍得放弃的光只是那一句往他心窝子上戳刀子的话,当然还不足以令他下定决心。

但他下定不了决心,自然有集云帮他下

那一天,刚好谢子璋奉祖父之命,上门讨要一幅王?之所藏的秋菊图,想要借走观赏。

老丈人和女婿的关系总是很微妙的,放在这两个国之栋梁、名士典范的身上,也是一样,谢公的原话,说“怕王?之那厮舍不得”,或者谢子璋这个小辈儿的面子不够大,另还有一位很得谢公看重的门客,也一同前来。

若只是谢子璋便罢了,既有外客,萧逸容也难免作陪。

从来失意人对上得意人,怎么都是别扭。

萧逸容看那风度翩翩、不论是说是笑都恰到好处的谢子璋,横看竖看都是不顺眼。

其实谢子璋何辜呢就连萧逸容的心里也很清楚,他和王珂之间的问题,不在谢子璋,也不在王尔,只是彼此不合适罢了。

倘若合适,就不会总是令彼此双方都不开心这样下去,实在是大没意思。

他也并非是一腔热忱的少年人,以为靠一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心就能排除万难,就能和心爱之人永远厮守。

何况阻拦他的不是神佛也不是别的,是王珂的心。

对着谢子璋,前前后后琢磨了一会儿,萧逸容算是把这事给琢磨透了。不愿再坐下去,便找了个借口,先行告辞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萧逸容似有所感,回过了头去只这一眼,他就笑了起来。

王珂看着谢子璋的眼睛,那么亮、那么耀眼、那么怡然喜悦,不像对上他时,总是不耐,总是气冲冲王珂就算对他也有一二情谊,也是远远及不上对谢子璋的吧从前怎么会不能看透呢

他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到了心成灰成冰,到了彻底明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才说出的这句话。

而正因为他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也明白自己的决心,所以反而不需要曾经的编造过、差点儿出口了的借口。

尽管一开始,王?之只将萧逸容这走了九十九步才说出口的话不过当做了无稽之谈。

他以一种洞悉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在他看来是故作平静的萧逸容,派人去星阑院,“将萧郎子的话告诉女郎,问女郎是个什么意思。”

王?之以为,话传过去,不过片刻,他的女儿肯定就会环佩叮当地跑进来,像一团火一样,劈头盖脸闹上一顿,然后事情自然也就有了转机,彼此有了台阶可是没有。

王珂甚至都没有现身,只是让那个去传话的下人又带回来了一句话,“九郎所说,句句属实,也是集云的意思。倘或再勉强,世上不过多一对儿怨偶,还请父亲斟酌,请父亲成全。”

来传话的人目光躲闪,欲语还住,王?之怎会看不出异常,自然也知道,王珂说的这是违心之余。

可两个人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却也没法太过一厢情愿地去干涉这等儿女情长之事,只好让萧逸容先回去,说要从长计议。

但从长是从长了,等了许多天,事情却并没有丝毫的转圜。

王?之这才认识到两个人,或者至少是萧逸容的决心,认识到,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了。

甚至“下家儿”都有了萧逸容说王珂和她的表兄谢子璋是两情相悦,王珂说九郎说的都对。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如果说,在这个对女子本就格外严苛的世界上,还有一个女郎能够有资本任性、能够随心所欲地活着的话,那这个人也只会是王珂。

王?之终于是应准了此事,他再一次让人给闭门不出,也不知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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