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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死牢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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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了解集云,听她话说得那么满,穗儿并不以为意,悄悄在心里道“你就吹吧”,方才等得心焦,还疲疲塌塌靠着,一听传话连忙一猛子弹了出来,颇为焦虑地道:“啊?真是···告状了啊,姐姐,这要不要紧啊···哎呦!姐姐要不要更衣啊?”

集云手心向下按了按,示意她稍安勿躁,自站起身来又道:“好端端的衣服更它干什么,好了,不必着急忙慌。你不用跟着去了,也别担心,没什么要紧的,我去回个话罢了。”

说着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就穿着那身用料粗糙样式老土的宫人服饰,随着正院派来的小厮儿,一路来到了淳于越的书房外。

一进去就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案前的淳于越端笔含笑看着,也没什么言语。

集云顾自肃着脸,全了礼数,才一板一眼地道:“回来还没有给主子磕头,请殿下责罚。”

淳于越也不接话,手里端着那管笔,也不落到纸上,也不放下,跟摆造型一样。折枝站在书案旁,低眉顺眼的小模样,挽着袖子在替淳于越磨墨,好一个红袖添香。

集云也不心焦,甚至目光都不在淳于越身上,反而大剌剌地瞅着折枝,一时也没有再开口。

淳于越见了不免好奇,没忍住突兀地道:“阿云,你只看着她干什么?”

集云和抬起头来神色警惕的折枝对视了一眼,语气平板无波,道:“回殿下,奴婢是看她服侍主子,戴那一手的大戒指干什么。是看文书还是看你的手爪子?”

折枝脸色猛地涨红了,一把将墨锭丢下,慌忙以手去掩。

其实说她带了一手的大戒指那是集云言辞夸张有失偏颇了——纤纤玉指,戴了个红宝石的嵌宝戒指,戴了个赤金的方胜戒指,不多不少,独有巧思,更衬得赏心悦目。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这世上人与人之间,往往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所以折枝之前会暗暗挑衅试探,会想跟集云较量一番,别让集云夺她的权。

然而集云却并没有下场一试的意思。

——东风西风,从我回来了,这侯府里就只能吹一股风。

因此戒不戒指不要紧、大不大不要紧,晃不晃眼也不要紧,就是要管教她罢了,就是要压她一头罢了。

那折枝当然也不是全无手段的废物。

刚左手压住了右手,心里回过味儿来,连忙又放开了,眼珠子一转,就想好了措辞欲反唇相讥。

可,再有手段,也得有机会施展才是。

在她开口之前,淳于越先动了——

他老人家终于肯把那管笔搁下,一边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哀嚎了两声,假意道:“阿云一回来就抖威风,挑拣完了她,就该来挑拣我了。”

集云闻言,眼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笑意,但很快就收敛了,低垂下头,板正答话,道“不敢”。

淳于越说完了算完,也不在意她怎么回,反而招了招手让集云站到他身边去,指着桌上让他难为得半天不曾下笔的东西,“你替我瞧瞧,这什么玩意儿呢?怎么着都怪怪的,看来看去我都快看吐了······”

出乎集云意料的是,案上的竟不是什么要紧文书,而是一幅人物。

不过幸运的事,自动解锁关键剧情在集云看到画的一瞬间又及时地运转了起来——原来让淳于越“都快看吐了”的此画不是别人,画的正是澜国皇帝,淳于越和淳于菁的亲爹。

还不是画了这一幅,而是画了一沓子。

集云上手翻了翻,便知道淳于越这是在折腾些什么,又何出此言了——这些画都有些细微的不同。想来是淳于越对于自己的画都不满意,才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返工,不知不觉就画了一幅又一幅,折腾半天折腾出的成果了。

但也不能说自己的亲爹是“什么玩意儿”、“看得都快吐了”啊······

集云看明白了以后,有点儿不知道该回什么···但她到底并不是真正的刻板无趣,因此很知道什么时候该刻板,什么时候该识趣。

眼前的这位淳于越,既然能在不久的将来杀父戮母弑兄弟,便知道他和那些人是没什么感情,甚至是有仇怨的,集云没放什么“殿下怎么能说这样不顾孝道的话”的屁,想了想,另辟蹊径道:“反正也画不准,要不,干脆就往不准里画吧?”

话音刚落,一旁的折枝闻言,终于逮着个扳回一城的档口——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利,忙忙插嘴道:“云姐姐!这可是殿下欲要献给王上的贺寿礼,一番心意怎么能轻忽以待呢?姐姐说笑了。”

比起她的急迫来···集云倒仿若因从容沉静而有些慢吞吞的似的,慢吞吞地拍了拍胸口,慢吞吞地撩了折枝一眼,慢吞吞地责备道:“原来如此。冒冒失失的做什么?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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