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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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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放刚从冰冷池水里爬上岸,一眼就瞥见假山后遭人压在身下欺辱的少年。

生得肥头大耳的男人用手死死掐住少年脖颈,发红的嘴脸上写满了贪婪淫邪,似是准备强行扯开他的衣衫。

被轻薄的人显然也发现了从水里爬起来的他,偏偏这家伙冷冷瞧他一眼,然后选择直接无视他,只竭力想着挣脱身上这头“畜生”的束缚。

但两人身形实在悬殊,他未挣脱不说,且挨了这人重重两耳光。

听着男人满是腥臭酒气的嘴里发出阵阵含糊不清的污言秽语,他不顾脸上的疼痛,顿时满眼狠恶,犹如被逼到绝境里的野狼。

在男人扑过来亲他时,他立马别过脸一口咬住这人耳朵用力往外撕扯,紧接一声惨叫响起,转眼又被远处的锣鼓喧天声掩盖。

强烈剧痛袭来,男人捂着残缺不全的耳朵,愤怒的眼里跟充血了似的,对着身下的人狠狠砸来拳头。

与此同时,闫放脑海里发出“叮”的一声:“亲爱的宿主大人您好,欢迎来到《陵野》小说世界,在此期间,任务系统将会伴随您左右,为您答疑解惑,不过,目前系统检测到您的任务对象[沈宣章]遇到紧急情况,请您即刻帮助他脱离困境!”

初秋夜寒,他这具身体在水里泡得冰凉,感官几乎麻木,要不是借着一两点零星烛光,还真差些没瞧见此时自己腹部不知被谁插了把匕首。

看到这儿他不禁嗤笑一声:还要他救他?他自己的情况根本也不比他好多少。

沈宣章被揍得满脸是血,明知他在旁侧,也没开口向他求救,好像早就断定找他根本没用。

压住他的男人身材壮实,想必力气很大,一旦被激怒就成了个失控的疯子。闫放清楚得很,单凭自己这具被刺了一刀后虚弱得要命的身体,路都走不稳几步,对沈宣章来说,确实没什么用。

他迅速打量一番周遭的环境:园林幽静,四下无人,根据原主的记忆来看,今日府里办了寿宴,俳优们在前堂唱着戏文,阵阵锣鼓喧天恰好掩盖住此地的罪恶声,这男人看衣着应该不是府里的下人,要么他是偷溜进来的,要么是被谁带进来的外客,况且这原主还莫名其妙被人刺了一刀,也不知跟此事有没有关联?

来不及考虑太多,当瞥到少年凶狠的眉眼时,他心思一动:既然是狼,没有爪牙怎么行?

于是他吃力将衣摆稍微拧干,用它包在腹部的匕首周围,右手抓住柄端,咬牙闭眼,一狠心把匕首从血肉里拔了出来。

好在通体的寒冷暂时让他感觉不到腹部传来的疼痛,在他飞快丢出手中带血的刀后,躺在草地上的人通过余光瞥见他的动作,迅速在混乱中摸索到手边匕首,随后捡起利刃,迎着拳头,不带一丝犹豫用尖刀扎进男人脖颈!

男人霎时睁大眼,眼里全是不敢置信,血被匕首堵住,紧接从其嘴里淌出来,落到少年肿胀发青的脸上,待男人彻底断气,他亦跟着松了口气,连忙奋力推开身上的人。

见此,闫放捂紧腹部的伤口,拖着冰冷的身体往男人尸体跟前走去,只趔趄行了两步,他步子跟着一虚,整个人栽倒下去,砸在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少年身上。

猝不及防又被压住,他眼里杀意一起,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你!”

闫放被他推倒在地,神思一阵恍惚,差点昏厥过去:这姓沈的有没有良心!亏他还冒着生命危险拔刀救他!

借着远处朦胧的火光,沈宣章同样瞄到倒地之人腹部渗出的鲜红,再看一眼插在男人脖子上的匕首,瞬间就明白了他方才是如何帮他的。

他眼里防备不减,且添了抹浓重色彩点缀的疑虑:他记得现在的九公子可是个连拉弓搭箭都要抖半天的怂包,能舍命拔刀救他还真是件稀罕事!

看出沈宣章眼里的疑惑,的确,闫放也想到凭原主现在的身份,有人要取他性命是有些奇怪——在《陵野》这本书里,他这具身体是戊姜城的九公子魏敛,其既为庶出,又不受宠,加上性格懦弱,胆小怕事,常被他那几个好惹事的哥哥踩在脚底当“受气包”折腾。

进入这本书后,他脑子里有关原主到底是如何中刀的记忆都太过模糊,但按理讲,这样的怂包一无权二无势,根本没什么威慑力,如果非要说一个城主府里想取他性命的人,那也只能是眼前的沈宣章了。

沈宣章是这本书里的主角,沈家世代出武将,而他是沈家第二子。

各城间发生战乱时,他们沈家曾为原主的父亲(戊姜城城主)立下过汗马功劳,后在蔺江一战中,他的父母与兄长遭到围困,皆战死于沙场。

同年,无依无靠且年幼的他便被城主接入府中,和府里的公子小姐们养在一起。

沈宣章这人天资聪颖,学识才貌都不比府里的公子们差,一直深受城主赏识。

城主为彰显对他的喜爱,甚至向世人宣称,除其子嗣外,将故人之子沈宣章亦纳入其位继任人选之一。

只是这看似简单的好心之举,却成了日后埋下“祸根”——父亲极度明显的偏爱引起了府里公子们的不满,在他们眼里,沈宣章身为“外人”严重威胁到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所以他们不仅刻意找他的不痛快,还一度想要狠心除掉他。

而沈宣章为报城主恩德,忠心耿耿,屡次替其主出生入死,成了魏城主身边最得力的干将,后担任城司一职,行军布阵,赴战杀敌,很快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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