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大虎今日也吃得超级满足。
和周小海两人差点把锅给舔了。
明明喝了三大碗,却依旧意忧未尽!
时不时舔下唇,回味一下未消散的味道。
琢磨着他娘说得对,跟着公子有肉吃。
临走时,陈念云给他带了两颗鸭蛋,大虎红着脸甩着胳膊道:“四公子这怎么成呀,咱不是,不是成了吃不了兜着走吗?”
说完还傻傻地挠挠头。
陈念云笑道:“你帮咱们清理屋顶的大雪,咱们理应请你吃饭的。”
“而且,你来的时候带了西瓜酱,又给咱们送了这么多的干柴,若不然咱们这晚饭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给你带两颗蛋怎么了?”
“你要是把咱们当朋友,朋友之间礼尚往来才会长长久久!”
周小海在旁边用力点头,“对对对,大虎拿回去给大娘补补身子。”
陈念云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他们自打到了庄子上,说是让庄头照顾他们,可王庄头一直标榜着自己忙,没时间,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为由。
这一个月来,双方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反倒是离他们不远处的杨家母子,处处照顾他们。
直到刚才周小海和大虎一起去拿柴时,才知道杨大娘前几天摔了腰。
陈念云便将家里仅剩的两个蛋供了出来。
说起他娘。
大虎一拍脑门道:“差点忘了,俺娘还在家等着呢!”
“那公子,这蛋俺就收下了,替俺娘谢谢您。”
大虎将蛋揣进怀里,飞快地跑了回去。
到了家,见他娘正忍着痛烧水,大虎大步上前扶住她,心疼不已,“娘,您在坑上休息,不是说了这些事等我回来再做吗?”
大虎他娘前几日下雪时,摔了一下,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这一摔腰骨就错位了。
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今日觉得好些了,便挣扎着爬起来给大虎做点吃的。
思及此,他突然眼眶一酸。
他今日在陈念云那儿吃得舒服,居然把他娘给忘了,着实该打。
杨大娘知道他孝顺,笑着抚了抚了他的手臂,“你去给四公子帮忙了,本就辛苦,我哪能靠在坑上等着回来做呀,我现在还能动,给你做点吃的又不碍什么事。”
大虎心里更难受了,“娘,您就别动了,好好养着!”
说着从怀里拿出两颗大鸭蛋,献宝似地捧给他娘,“娘,您瞧瞧这是四公子送给咱的,说是给您补补身子。”
杨大娘惊:“公子送的?你怎么拿公子的东西呀,快快快送回去。”
大虎吱吱唔唔把陈念云的话给转答了一下,嘿嘿笑道:“公子说了,这叫什么礼尚往来,才能长长久久……”
杨大娘眼眶一红,深吸了口气道:“公子说得没错,你以后要多替公子干活。”
大虎用力点头!
挽起袖子开始做饭,“娘您等会,俺给您做个荷包蛋。”
大虎说干就干,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只管把蛋打到锅里就成了。
他带回了两个蛋,今日只做了一个,打算明日向陈念云取取经,把另一个也做成灌蛋,到时候也给他娘尝尝鲜。
荷包蛋很快做好,大虎洒了点盐和葱花,盛到碗里端给他娘。
杨大娘刚才只顾着与儿子说话,没仔细看,这会儿一瞧,一颗蛋占了大半碗,不禁一愣,“这真什么蛋?”
大虎笑道:“鸭蛋,四公子刚来庄子时,姓王的给了他一只快死的鸭子,还说给公子补补身子,呸,我瞧着他就不安好心。还好公子没吃,把鸭子给养了起来,后来鸭子的病不但好了,这段时间以来,每天都有下蛋,娘,明日我去王家买只鸭子,养起来也下蛋给您吃。”
大虎心眼实,不识货。
他娘可不傻,不可思议道:“这鸭蛋可真大呀!公子养得可真好。”
而且这蛋吃起来一点腥味没有,反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
一颗蛋吃完,又喝了两碗汤,杨大娘只觉得整个人特别舒坦,大虎去收拾时,她靠在坑头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杨大娘睡得特别香,第二天,还是大虎出门时把她给吵醒了。
杨大娘见他要出门,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道:“大虎你要去哪?”
大虎见她骨碌一下就坐了起来,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杨大娘却像没事人一样,套上衣裳就要下坑。
大虎惊得直咽口水,“娘,您的腰好了?”
杨大娘:“……”
被儿子一提醒,杨大人发现腰确实不太疼了,尤其是休息了一晚上,起身的那一刹那倒是一丁点感觉都没。
这会儿挪了几下倒是感觉出疼来了,不过比起前头那几天不知道好了多少,杨大娘又试着动了几下,发现现在的疼她感觉完全可以忍受,笑道:“娘觉得好多了,一会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你再给公子送一些。”
大虎想阻止她下来,杨大娘摆摆手,“不碍事的。”
这几日大雪,庄子上的人家都商量好了,每家出一个人,去山上打猎。
昨日的野猪就是这么来的,其中大虎出力最多,得的猪肉也最多。
大虎昨日特意问过周小海他去不去。
周小海是一心想回侯府过年,可也知道这么大的雪,更不可能有人来接他们回去了,王庄头给两人的吃食,除了劣等的米面之外,油盐都少得可怜,更别说菜肉了,要是回不去过年,只能在庄子上熬着了,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是以,大虎出了门又去陈念云两人的小屋叫上周小海。
陈念云刚吃过早饭,这会坐在窗前背书呢,大虎不敢打扰,领着周小海朝山上走去。
陈念云见人走了,这才起身到水缸前,手指微动一股清泉便落了下来,不一会就把水缸就给填满了……
他又将炉子上的水壶灌满,这才去隔间喂了鸭子,再顺手给蒜苗和香菜浇了水。
他是个胎穿。
穿过来时左手食指上就有一个小红点。
他一直以为这是颗痣,直到五岁那年不小心划破了痣,不但没流血,反而流了几滴水,当时他就懵了。
后来又试过几次,才知道自己穿过来还带了个空间。
不过这个空间里头什么也没,只有泉水。
且他还进不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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