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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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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阻听着李善越说越奇怪的话,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说谁?谁的后妈?”

李善道:“就你啊,你的妈妈,不是江肆的……后妈吗?”

他看着林道阻的脸色,本来笃定的话说着也有些虚了。

林道阻:“……”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会被传成这样?

不过现在他倒是明白那个一见面就像电风扇一样气呼呼的人为什么那么针对自己了。

两人身边的空气安静了好几秒,李善看着面带无语的林道阻,试探道:“不是……吗?”

林道阻深呼了口气:“不是!”

李善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后脑勺:“……哈?”

-

附中的晚自习是从下午七点开始,一节一个小时,一共上三节,晚上十点二十结束。

高一高二的走读生可以在二晚下之后放学,但是高三就不一样了,走读生住校生统统要上到三晚。

江肆是卡着上课铃响的点回教室的,回来的时候顶在头上的校服外套已经湿了一半,头发也有些潮。

本来一班这个点应该在操场上集合的——从高一开学不久,梅文卿便向学校申请了一晚的前二十分钟,用来班级夜跑。

但是今天下雨了,所以不用跑步。

“江肆,打铃了!”梅文卿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江肆正在挪动那座书山。

“哦,马上。”江肆回道,“要写的练习册压在最下面了,我拿一下。”

“那你快点。”梅文卿叮嘱一句,转身去看别的教室了。

——晚自习的值班老师需要看管一个楼层的班级。

高三的一、二、三、四班占据了集英楼的顶层,一、二、三班是理科重点班,四班是文科重点班,这一层就由四个班的班主任一人一天轮流看晚自习。今天正好是梅文卿值班。

书山有点高,江肆在搬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最右边的一摞,那一摞直接倒在了林道阻桌上。

林道阻面不改色,正当他要抬手将倒塌的书重新放好时,左边的人却没给他插手机会。

江肆动作十分迅速地将书拿起,动作之快好像生怕被某人碰到一点。

他收好书的同时,迅速从底下抽了一本红色封皮的题集,坐了下来。

教室里归于平静,江肆翻开题集,定定地盯了片刻题目,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他在干什么?

昨天新开的练习册还有大半,他也不是非得现在就做这本题。

好幼稚,他想。

四周都是笔落在纸上的摩擦声,江肆轻呼了口气静静心,也开始做题。

写了一会儿,他突然感觉自己右边胳膊被人碰了碰,偏头看过去的时候,正看见林道阻收回一半的手还有桌角上一张对折的纸条。

江肆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那张纸条,最终还是打开了。

【我和你,应该没有上同一个户口本的可能。】

???

江肆皱着的眉头更深了,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起来是啥子意思?

他也不欲多想,一边腹诽,一边在上面画了几个字,随手一揉,再一抛,下一秒,纸团从书山的上方越过,落在了林道阻桌上。

林道阻打开纸团,看见上面潦草的四个大字——

【有病去治】

林道阻默然收起纸条,两人的第一次交流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胎死腹中”。

-

三晚下的时候,雨已经基本停了。

江肆十分速度地收了东西,路过林道阻背后的时候想起了江尚那条短信,他很微妙地在内心犹豫了下,然后脚步没停地离开了。

十分钟的路程,有什么好担心的?

走到家门口拿了钥匙,江肆却忽然想到,既然林道阻已经搬过来了,那么那个女人呢?应该也搬过来了吧?

江尚说自己有事,大概率是不在家,那么现在,是不是只有那个女人在里面?

江肆顿了下,转念一想又来气了——回个家还憋屈?

他打开门,将动静弄得很大,但是屋子里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没人在最好。

开了灯放下书包,江肆将早已经没电关机的诺基亚插上充电线,自己去洗漱了。

他很快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人屋里还是只有他一个。

诺基亚已经充了些电足够开机,江肆打开,看到江尚先前又发的一条短信:你赵阿姨的女儿急性肠胃炎住院。

江肆挑了挑眉,边打字边想,这赵阿姨还是儿女双全呢。

他现在已经没那么大火气了,剩下的满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顾得上赵阿姨的女儿,顾不上赵阿姨的儿子?

江尚的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什么赵阿姨的儿子?

江肆看着这短短一行字,忽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一丝不对劲。

但他还没完全回过味儿来,江尚一个电话就来了。

铃声响了好几秒,江肆才按下接听键,接着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在里面吼道:“你龟儿硬是要气死老子哦!那是你小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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