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2 / 2)
“应该不是。”温休摇了摇头,他觉得是某个人单纯的恶作剧,但是实在是影响了他的日常生活,“我会将人抓出来。”
小易将茶水换下给温休倒了杯茶,“公子是想出什么办法了?”
温休摇了摇头说没有,“他藏得很好,但是总会露出马脚的,我只需要等就好了。”
小易见温休有了想法便不再多言,在他看来送花的人就算不是公子的爱慕者也还是个变态,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样见不得人的方式,时刻跟踪,偷偷潜入书房,不是变态是什么?
温休叫住正准备离开的小易,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你能看出这两幅画有什么区别吗?”
他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摆在书桌上,小易看了半晌,摇了摇头,试探性地说:“这不是一模一样嘛,难道说是公子作画时的心情不一样?”
温休:“”
“一副是我画的,一副是别人临摹得我的画作。”温休说。
他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他更耿耿于怀着赫连郁那日砸碎花瓶时说出的话,他又在脑海中问系统,系统也挠头看了半晌,最终才说:“可能是宿主画的那一幅画,是专属于宿主一个人的真品,而其他人在怎么好都只能算是赝品。”
温休忽然有一点明了赫连郁的执着,只是他又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见人在门外焦急地叫喊。
小易开门问:“怎么了?”
“不好了,少傅,九皇子和七皇子打起来了!”
——
温休匆匆赶去演武场时,赫连郁和赫连谦两人各站在校场的一边,恶狠狠地互相盯着,他走近才发现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特别是赫连郁的脸鼻青脸肿比赫连谦要严重的多。
温休不由皱紧了眉:“怎么回事?”
赫连谦那边的人率先出了声:“七皇子和我们本来练武练得好好的,九皇子不知为何突然冲过来就开始打人。”
温休看向孤立无援的赫连郁:“是这样吗?”
“怎么,众目睽睽的事情,温少傅还要偏袒九弟?”赫连谦嗤笑,他周围围着很多人,都为此附和。
“七皇子心性未免太过浮躁,我来到这只刚说了一句话便要给我扣上偏袒的帽子,这并无根据。”温休见赫连郁刚跟他对上眼神便自觉地低下了头,心中便有了数。
看来的确是赫连郁先动的手。
“九皇子率先挑起武斗,闭门抄写礼记一千遍。”温休作出了处罚后顿了顿,看向两人的伤痕皱了皱眉,“先去太医院看看。”
一旁负责皇子们骑射的将军走了过来,爽朗地拍了拍温休的肩:“乐筠,要我看,小孩子之间打斗很正常嘛,谁没有争强好胜的时候,要是每次打架都要抄书的话,王始初那狼崽子不知道要抄估计几万遍了。”
王始初刚从武场下来,便听见自家兄长在温休面前说自己坏话,不满地叫了声:“二哥,你别揭我短。”
这人是王始初的二哥,王奔。
王家和温家交好,王奔温休在王府的时候见过几面,知道他皇帝被选中在宫中教导皇子学武,温休每天上书房,住所两点一线,因此至今第一次与王奔碰面。
“是我越俎代庖了。”温休歉意地笑了笑:“那依王二哥看来,如何决断?”
王奔看了看挂伤的两人:“既然是在射箭的场地,那就比射箭怎么样?要是谁输了,就按照乐筠的意思去抄一千遍那什么劳什子书。”
赫连谦不屑地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行啊。”他挑衅地看了对面的赫连郁一眼,“废物你敢吗?”
赫连郁一时没有说话,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休想着赫连郁连启蒙都没开始,更何况骑射,每次去演武场便要落满身伤,晚上一在他面前便要哭啼啼的。
“九皇子估计是没这个胆量吧。”
“九皇子被谁都能被打趴下,身子又娇又弱,来什么演武场,还不如像那些公主们去嬷嬷们哪里学女工。”
众人讥讽着。
温休听在耳里,一时没有说话。
赫连瞻观望了片刻,看了赫连郁一眼说:“我觉得王将军的这个决断很好,给七弟和九弟公平比试的机会,九弟你觉得呢?”
赫连郁终于抬眸,看了眼赫连瞻,又看向对面的赫连谦,点下了头。
“好!”王奔豪迈地大笑,“两个人既然都决定好了的话,比试就定在三天后,这几天你们两个都把伤好好养一养,在比试那天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
温休双眉微蹙,赫连郁在回避他的眼神?
——
赫连郁离开太医院没几天又重新住进去了,白日人多眼杂,温休不方便去看赫连郁,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温休抄的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小路,小易打着灯笼小声说着话,缓解恐怖的气氛。
忽地,一朵白玉簪飞落在温休的脚边。
小易最先发现,示意温休看脚下:“公子,你看。”
温休没有弯下身将花捡起,皱了皱眉后抬脚跨了过去。
而这一次,玉簪花故意地砸在了温休的头上。
温休看向花飞来的一处:“七皇子,何不出来相见?”
他等了片刻,没人出现。
温休冷笑一声:“七皇子难道只会做如此偷鸡摸狗的事情却不敢见人?难道要我在皇上面前详细说说七皇子做的事情?”
话音刚落,一人站起了身。
小易看去,果然是公子所说的七皇子,内心一惊。
赫连谦脸上还挂着伤,勾唇看着温休邪肆的笑:“温少傅是如何猜出来是我的?莫不是太过关注我,早已经对我暗许芳心了吧。”
“很简单。”温休对赫连谦口中的话不为所动,“第一不是太子,第二你因为地窖的事情对我怀恨在心,第三小郁不会无缘无故打你,我想了想可能是小郁在演武场不知看见了什么或者是听见了什么,发现了你就是那个送花人,才会冲上去打你。”
“小郁。”赫连谦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温少傅叫的多亲密啊。”
“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很对,我的确是很讨厌你。”赫连谦将最后带着的一朵白玉簪抛向了温休,拍了拍衣服下摆:“温少傅不如在三日后等着瞧吧,我会让那废物输得很难看。”
赫连谦对温休扬起挑衅的笑,离开了。
小易看着赫连谦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忧地说:“公子,七皇子的骑射仅次于太子。”
温休移开视线,继续向着太医院的地方走:“此事再议。”
“是先生来了?”温休还没推开门,赫连郁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
“是我。”温休失笑推开门,将披风解开挂上一处,“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第一次他能说是巧合,第二次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赫连郁笑着:“我就是知道。”他不解地看向温休坐在远处的凳子上,拍了拍床侧,“先生坐这里。”
温休摇了摇头:“小郁,这几天我想了想,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点距离。”
赫连郁琢磨了一下温休的这番话,随即不禁笑出了声,只是还没到一秒便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嘶嘶叫。
“先生未免也太记仇了吧,我不去见先生是因为太子哥哥发现了我和先生的关系,我怕到时候对先生不好。”赫连郁微不可察地沉下眸子,后立马故作可怜地说,“希望先生不要生我的气。”
“今天也是如此?”温休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那今晚上我们依然要保持距离。”
赫连郁顿了顿,才明白温休说的今日是什么事情,他展眉一笑,下了床走到温休的身边,蹲下身枕靠在他的腿上,“先生与我保持距离,那我靠近先生行不行?”
“先生未免太记仇了些。”赫连郁小声地说,他拉过温休的指尖轻轻咬了一口。
“这几日我认真地想了想先生说过的话,我愿意听先生的话,也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先生对我的所有要求我都会认真去做,但是希望先生答应我一个要求。”
温休:“你说。”
“我以后不想再每天送先生玉簪花了,我想送先生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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