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2 / 2)
赫连郁笑着走近:“先生若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先生摘。”
温休抬眸看了赫连郁一眼,不动声色地将白玉簪重新放回花瓶之中,要是他对赫连郁说他带来的白玉簪被人拿走的话,不知道以赫连郁的那股子小孩子的占有欲会闹到什么时候。
“先生是不喜欢这朵花吗?”赫连郁看向温休说。
温休惊讶于赫连郁对他情感变化的敏感,边说:“无事,今日我们学史。”
温休拿过一旁放着的《二十四史》,他看着赫连郁自觉地端正身体坐在他对面展了展眉,他看了赫连郁那日的测验,简直是一塌糊涂,史论,策论,文学几乎是全军覆没,温休无奈却只能任命从最基础的史论开始讲。
他只能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赫连郁虽成绩差到一塌糊涂但是他很听话,只要愿意学不怕学不会。
小易准备了一些糕点端进来时发现公子正跟九皇子讲着史论,他也有幸看见过九皇子的测验光荣地在众多皇子和世家公子里面排名倒数第一,他真是不知道九皇子给自家公子下了什么迷魂药,但是他见公子讲的认真便悄声将点心放下离开了。
温休讲了半刻觉得有些渴了便停下准备喝口水,抬眸便刚好抓到赫连郁看着他匆忙收回去的眼神。
欲盖弥彰。
温休抿了口茶,舒缓了干渴的喉咙,“为什么不认真?”
“对不起,先生。”赫连郁可怜兮兮地抬眸,有些无措,“我听不懂。”
最后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先生,我不想学这些。”
温休揉了揉烦忧的眉心,第一次对赫连郁沉下脸,“你是皇子,不学这些学什么?”
他就像面对厌学的孩子,内心生气又无奈,气他为自己的未来不认真,无奈的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自然是不能放任主角的,但是在面对赫连郁时总是会忍不住心软。
赫连郁几乎是没做思考便回答道:“太子哥哥说我不用学这些,我学这些也没有用,小时候上启蒙课的时候皇兄不让我进去上课,先生,我是不是太蠢笨了。”
赫连郁见温休是真的生了气,冷了脸,整个人都显得慌张无措起来,他凑近亲了亲温休拿着茶杯的手:“先生,不要生气,我学就是了。”
“以后先生带着面具给我上课,先生太好看了,先生给我讲课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看着先生,我看不见先生的脸一定就能够认真看书了。”
温休听见赫连郁孩子气的话语不禁无奈一笑,“你在要求别人的时候不如多要求自己。”
赫连郁却听不见这些劝导,他只看见温休对自己笑了,便也跟着笑:“先生,不生气了。”
“今天是第一次,算是警示,若是以后再不认真,我便要罚了。”温休其实在听见赫连郁说他小时候时气便消了,他不由想,这并不能怪赫连郁,小时候母妃便死了,没人教导他这些,又是在吃人的皇宫里生活,蠢笨也是保护自己的手段。
赫连郁听罢便知道温休是不生气了,他依赖地趴在温休的腿上,骄横地说:“先生以后再也不能对我生气了。”说着边拉过温休的左手仔细数着手中的掌纹。
“你这是无赖。”温休将原本的《二十四史》推到一边,“既然你还未启蒙,我明日便从启蒙开始教你。”
赫连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他听见过一些江湖道士说过手相,先生是聪慧多智之人果然掌纹清晰分明,他指着其中的一条线说:“这是先生的爱情线,很长,证明先生只会有一个相伴一生的人。”
他悄然得意地一笑,紧接着他又继续说,“这是先生的生命线”
赫连郁皱了皱眉,没有继续往下说。
温休看向他:“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他从赫连郁手中抽过自己的手看了看,发现刚才赫连郁指给他看的那条生命线很短,他不太懂这些算命的东西,他一般是不信的,但是也由着赫连郁闹他。
赫连郁来回看就是不看他,温休便也故意逗他,“生命线短,代表什么?”
他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了,他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但是看见赫连郁讳莫如深的样子,终于内心的郁气散了出来。
温休见很晚了便打算叫赫连郁回去,忽然赫连郁起身,眼神定定地看着一处。
温休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赫连郁正定定地看着桌边的花瓶。
“先生现在桌上摆着的是谁送来的花?”赫连郁低低开口。
温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赫连郁忽地挥手打碎了花瓶,眼睛红红地看着他:“这不是我给先生的花。”
“先生的花瓶里怎么能插着别人送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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