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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消融所谓“过去”,就是皆往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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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得其实名不正也言不顺。

那天,他抹颈侧的血看那些青冥灯,一边在心里嗤自己真疯了,一边朝入口门关处走去。

他即将撞到青冥灯时,那些苍青『色』的火焰猛地窜了几下。看就要形成火墙火海,一穿素衣的人影忽然贯穿火海,落在萧复暄面前。

他落下的那一刻,背手一扫,苍青『色』的火海陡然收束在他手里。

那天的照夜城主没有顶陌生人的易容,也没有带上笑。他扫过萧复暄颈边的血迹,蹙了一下眉说:“你带伤擅闯照夜城的仙,有什么后果么?”

萧复暄:“略有耳闻。”

乌行雪:“那就了,为何还来?”

萧复暄未答。

他颈侧的伤暴『露』在青冥灯下,伤口越扩越严重,久久不得愈合,血『液』就顺颈骨的线条流淌不息。解铃还须系铃人,众所周,青冥灯留下的伤,还得亲手做青冥灯的人来解。

乌行雪看在里,静峙片刻,忽然闭了一下,拽过萧复暄的手,带他穿过了青冥灯。

那些灯火大概被他悄然了一些手脚,没有再那样疯长成无边的焚仙火海,仿佛今后就认得萧复暄似的。

他们穿过门墙高拱的门,穿过早已荒凉的落花台。

顺山而下的时候,萧复暄在深浓的雾霭里低下头,忽然对那个带他入城的人说:“乌行雪,好久不见。”

拽他的乌行雪脚步一刹。

或许为雾霭浓重,谁也看不清谁,不分魔头也不分上仙。乌行雪极轻地“嗯”了一声,才又抬脚向前。

就自那日起,萧复暄往来照夜城,再也没有惊过门外守城的“青冥灯”。

***

此间种种说来话长,那“久不曾见”的时间也一度酸涩难言。所以萧复暄没有提,他跳过那些年,对乌行雪说:“你那天褪了易容,我见到你了。”

所以不要难过。

听了他的答,乌行雪心情好了许多。

他兀自静了一会儿,忽然又冲萧复暄:“仙都时候的事,你如今都记得?”

萧复暄:“都记得。”

乌行雪问:“怎么记起来的?”

萧复暄静了一刻,:“……仙都没了,记起来了。”

乌行雪想想也觉得有些,毕竟抹杀归属于灵台天,用于惩戒神仙。如今仙都都没了,惩戒很可能也不作数了,抹杀有了松。

他静了一会儿,又:“还有一事。”

萧复暄:“……”

他还捏乌行雪的下巴,此时没忍住,拇指拨了一下那开开合合的唇,吻了一下。

乌行雪本要说话,被他亲了个含混不清。

大魔头会儿很好亲,应了一会儿。等到萧复暄让开一点,他才又:“我问你??”

你字刚落,天宿就又吻过去。

于又变成了含糊不清。

大魔头:“?”

“萧复暄,你不有事不想提,要堵我的嘴?”魔头被亲得模模糊糊,也坚持把话说完了。

“没有。”

“那你让我问完。”

萧复暄让开一些。

乌行雪问:“你既然都记得,我当初问你我什么样的人时,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呢?”

他其实没有很在件事,只忽然记起,顺口问了。

谁萧复暄却蓦地静默下去,过了片刻问:“如何说?”

乌行雪想了想,似乎也不该如何说,:“成过仙,成过魔之类。”

乌行雪说得有些随,却听见萧复暄低沉的嗓音响起来。

他说:“我不答应。”

乌行雪一怔,听见那个在混沌中陪他承受痛楚的人说:“那你历的所有,谁都不能以寥寥字句轻描淡写说给你听。”

“我也不行。”

乌行雪定定看他,眸子里映窗外的天『色』。

过了片刻,那里逐渐漫开一层温润亮。

他说:“萧复暄。”

萧复暄抬了眸,被久违的笑晃了。

有一绺风顺窗缝溜进来,雀不落在那一刻霜雪俱消。

那曾的二百三余年,在一瞬间里忽然变得渺远起来,真正有了“过去”的模样。

所谓“过去”,就皆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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