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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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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止闭关中不觉得如何,出来后见弟子们如往常一般上课修炼,出云宗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光景,这才惊觉时间一晃而过,拜师大会结束已有十几日。

距离南院不到三公里,黎止停下了脚步。

他怎么忘了,谢时宴已经从学院毕业,现在人应该住进昭羽峰了。

黄运对他炼器一事颇感兴趣,黎止问他要雪岭蔓草,这东西很容易就会逃脱,想全须全尾的弄来也不简单,黄运为此费了不少劲。黎止不是修真界人,没有尊者理应受的概念,有了成果就来告知他一声。

没成想出了草木阁以后,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南院。

自从那日谢时宴在拜师大会上中了引识术晕倒以后,算算黎止也已半月有余没见过他了。

可能是担心接下来有什么新展开吧,黎止自嘲一笑。

虽说主线早已经乱七八糟。

黎止正想回去,鼻尖忽然传来一点的锈斑味。

味道很轻,换了旁人兴许就闻不到,但黎止对这种气味很熟悉,炼器开炉的步骤里,一个不小心就会产生这种味道。如果进到新手炼器师的房间里,甚至能被熏个跟头。

因为有炸炉的风险在,外门弟子只能在白日的课上练习,学院不允许私下做炼器或者炼丹的活计。

就这么一会,锈斑的味道似乎又重了些。黎止眸色微紧,向着来源走去。

南院的房屋陈设没有变过,然而试炼后,弟子之间的情况却发生了些变化。

往日最热闹的地方此时变得有些萧条,黎止推开门,墙角放了把摇椅,看样子最近都没有人躺了,满山虎的一点叶尖已经探到了地步的弧形竹杆上。

“什么人。”

沙哑的声音自斜后方响起。

黎止抬起头,左边的房间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这人五官尚算俊朗,然而眉眼间的阴翳感很重,他半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凌乱,一双眼睛狼狈中透着股狠劲。他身上穿的弟子服不旧,下摆处却被利器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

“你不认识我?”黎止心中转念,他多半是没有参加拜师大会。

面前的人有点不耐烦:“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不知怎的,黎止总觉得这人莫明眼熟,他道:“那换个问题吧,你是谁?”

这人闻言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来我这里,不知道我是谁?”

黎止敛去玩笑的神色:“你开炉的方法不对,再烧下去就要炸了。”

他骤然瞪大眼睛,脸上血色尽失。

黎止却不再与他争论,径直上前几步拨开他进到屋里。浓重的苦药味混着锈斑的味道钻入鼻腔,黎止蹙眉,挥手灭了房间中正在燃烧的炼器炉。

先前的人匆匆忙忙赶过来:“你…我……”

“你这是违反门规,我现在帮你处理了,你应该谢谢我。”黎止替他说。

“多谢。”想来他也知道自己是在闯祸,涨红了脸道,“在下学院四级弟子杜蒙,您是?”

黎止只说:“清寂峰。”

“是清寂峰的师兄?”杜蒙神色一动,连忙冲着黎止很深地鞠了个躬,“我这条命也是清寂峰救下的。多谢师兄!”

被误认成弟子,黎止并没有反驳,而是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这才终于回想起来。

在武试第二场,那个被席洛打得半死不活的原来就是他。

黎止问:“为何要违反院规。”

杜蒙咧了咧嘴:“说来惭愧,弟子灵脉受损,于修炼一途是没指望了,这才想试试其他路子。”

“灵脉受损?”

杜蒙:“是。在武试里被人废了主脉与三条支脉。”

与他不同,如果说黎止的灵脉是兜了重物以后变得薄而不堪一击的破布,那杜蒙干脆就是被剪开的碎布。

尽管当时就已经知道结果,但现在亲眼看着一个原本仙途明朗的弟子到此地步,黎止难免觉得惋惜。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武试不禁死斗,但也多是点到即止,难不成对方是来找你寻仇?”

杜蒙的神情有些黯然,说话间抬头远远看了眼对面的空房间:“我不知道。”

“他就住那,武试那天早上还打了招呼。我怎么知道他…”拳头捏紧又松开,杜蒙眼里带了些茫然。

一座院里三间房,右边那间是席洛,那中间…黎止神色恍了一瞬,杜蒙竟然是谢时宴的舍友吗?

这也不怪他,主角周围有一群好友围绕再正常不过,挨个能记住名字才怪。

无论是临时换成请他来修青雾环,还是出手打伤杜蒙,席洛的行为很明显已经偏离了原书的轨迹,而且黎止始终记得赵平航定罪的那一晚,他出现在了昭羽峰。

想不明白,黎止索性不去想。

视线落到房间正中那只已经不用的铜炉上,转而问杜蒙:“起炉是跟谁学的?”

话题跳跃太快,杜蒙愣了一下才答:“是微元峰的师兄。”

“他们这么教你的?”

黎止又看了一眼失败品,这个样子多半起手式就是错的,不如说杜蒙能成功燃起来也算一种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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