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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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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寂的仙尊印信很好用,一路畅通无阻。

“不会留下记录之类的吧。”黎止踩着木制的楼梯,忽然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脚步。

锦乌在他头顶盘旋:“理论上来讲统管禁制的人可能察觉。”

黎止:“?”

锦乌思索了一下:“这种量级应该是某位圣尊吧。”

黎止放下心来,安心爬楼。

顶层设下的禁制要复杂上许多,黎止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最后失去耐心,直接用印信砸了两下才进来。

他一边咋舌一边收起目前为止用处最大的工具,暗想这统管的人也真是不怕麻烦。

临松阁顶层存放的几乎都是不常用但很重要的东西,譬如验灵晶石,又譬如贴着墙根黑漆漆,像只小桌子的东西,再譬如…一堆看不出形状的破铜烂铁。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瑰丽阵法和金碧辉煌的装饰,看起来就像一个平平无奇的仓库。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验灵晶石这种贵重物品在外侧,那些破烂反倒煞有其事的放在里面,中间还隔出不短的距离。

不过有正经事在,黎止忽略了这些异常,径直来到验灵晶石前。

这玩意长得有点像占卜用的水晶球,本体同样是透明光滑的色泽,只不过形状是不规则的,安安静静躺在密封的云晶罩里。

锦乌在他身后指挥,黎止突然有了种久违的考试感,没来由有些紧张。

他拿开云晶罩,缓缓将灵力注入验灵石中。

原本黯淡的验灵石逐渐散发出幽深的色泽,从浓重的紫色一点点变浅,又呈现出另一种颜色,最后最后一闪一闪,停留在了深红色。

黎止蹙起的眉就没有松开过。

锦乌的声音很半天才响起:“红色代表金丹期,越浅越高。”

“意思是我现在只有刚结丹的水平?”

锦乌只能道:“结果看起来是这样。”

黎止深呼吸:“灵脉很虚弱。”

锦乌:“?”

“尤其大量灵力流过时,滞涩感很强,像是…”黎止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被打散了又硬拼起来。”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安静下来。

半晌,锦乌才问道:“能修炼吗?”

黎止叹了口气:“恐怕不行。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只是有内丹在,事实上连金丹初期的水平都使不出来。”

不到金丹初期,意味着教习先生中都有人比他修为更高,甚至过几年其他仙尊的弟子天赋高的陆续结丹,全都会超过他。

如果黎止只是出云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他会非常满意这个修为,然后安安心心当条咸鱼。

但问题他是九尊之一,修为伪造可不是小事,这中间还隔着一个元婴,多半动手就会暴露。

“这算最糟糕的情况吗?”

“还好,我做好你没有修为的最坏打算了。”

黎止啧了一声:“你这个打算坏过头了吧,我明明多少也能用点法术。”

锦乌问他:“你能打过谢时宴吗?”

黎止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十五日后谢时宴就会在弟子试炼中大放异彩,当场突破,是以这问题他还真答不上来。

黎止坐在地上吁了口气。

他辞职的时候特意挑了星期一去办手续,为的就是享受一下自己无事一身轻,而上司第二天还得来的快乐。

结果现在反而比平时还忙碌几分。

锦乌看着黎止眼神一凛,猛地起身,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黎止拍了拍裤脚上不存在的灰尘:“准备下班。”

锦乌提醒他:“原书里接下来是席洛的情节,他要去准备给小谢的入门礼,是那个识别魔气的手环,但小谢它检测出来的是他自己。”

谢时宴自己就有魔族血统,送他这玩意是图什么?

要不是席洛是三攻之一,他真怀疑作者要把他写成反派。

“让他送吧。”黎止眨了眨眼睛,“谢时宴一时半会儿又不会用。”

谢时宴修炼起来卷生卷死,不喜欢配饰,只在很后面带过一次。那时他的封印已然松动,血脉被引了出来,手环承受不住冲击,当场碎裂。

这段情节发生在中后期,算是谢时宴成为魔尊的一个拐点。

见麻雀没吱声,黎止道:“担心你就去盯着他吧,有动静随时告诉我。”

听起来好像也算合理,锦乌的黑豆眼耷了下来:“那你呢?”

说话间黎止已经打开了窗户,闻言,他在温吞的夜风里披着一身皎皎月光转过来,似乎是笑了下:“我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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