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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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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夺能帮助他延长寿命。

而且又在他的审美g点上疯狂蹦迪。

顾子书立刻决定放弃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使劲招惹冷酷的室友。

两人都属于艺术特长生,虽然不归同一类班级,中外美术史、素描头像写生、人物速写与构图等课程会在一间练习室或阶梯教室完成。

每间练习室可容纳二十人。

顾子书抢占最靠窗的后排画架,一人独据两个,无论谁靠近,都采用“你的屁股敢坐过来试试”的王之蔑视。

顾子书不用交朋友,更无所谓树敌,韩夺进门的瞬间,室外阳光普照,一团冷白的光芒照耀大地,花摇叶动,于一群不修边幅的艺术分子中兰芝玉树,鹤立鸡群

所有人的dna都动了,只有顾少爷仿佛抱怨,“今早起床,你怎么走了呀,不喊我。”

这句话没毛病,想歪你就输了。

顾子书每天蓬松着鸡窝头,软绵绵地从床帘伸出玉臂,宿舍的男人们全跑得没影儿了。

学艺术的人天生开放,对于很多事情的包容性很强,韩夺熟悉的男同学背后推他一把,“快去吧,良宵苦短。”

女同学们则拿眼刀狠狠剜顾某人两眼。

警告你,别抢大家的男神!!

顾子书以二人能听见的语气,懒洋洋朝韩夺讨巧,,“可你看我就很给力,后排靠窗,王的故乡,好地方只想着你来一起共享。”

韩夺只好安静坐在旁边,磨旧的画架上挂着一张素描半成品,韩夺扯掉这张废稿的动作不甚可亲,冷言寡语的态度自带划清界线的潜台词。

顾子书摸了摸下巴,他攻略过天真无邪的,正直刚硬的,高冷清贵的,温柔细腻的,眼过千帆尽,经验值都能出版五本恋爱指南,偏不信韩夺这种铜墙铁壁的,迟早化成绕指柔。

恰好教素描的徐老头性格开朗,端着养生枸杞大杯茶有滋有味地喝起来,“今天没请模特,你们就自己撒眼看这屋子里有什么可画的,实在不行就哪个谁牺牲一下,脱了衣服躺前边去叫我们大伙儿免费用用。”

底下的学生发出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的坏笑,很快选定目标在雪白的素描纸上挥动笔杆。

徐老头采用的是放羊式教育,看似人追着羊儿跑,实际上拎起皮鞭的始终是羊倌,哪个小羊崽子胆敢在内部构造和组合关系上含糊,必然一顿夹枪带棒的爱的教育。

“当你兰花指翘起来的时候你就输了。”

“哎呦对,调子掌控得不错,高光再亮一点。(十几分钟后)撕了重画(凶狠踹板凳一脚)”

“你在画小猪佩奇吗?还是你的爪子本就属于偶蹄目猪科,没分那五个叉?!”

走到顾子书背后,一直处于中老年聒噪期的徐老头终于恢复慈爱祥和,算是半个满意道,“你们这一届还是有点带头的。”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一旁的韩夺。

老徐头夸赞韩夺是情理之中,但是会夸奖顾子书实属意料之外,毕竟穿着最新款阿玛尼秋季套装的斯文败类看起来完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韩夺也是如此认为,他对顾子书的老旧印象停留在玩尿泥的程度。

抵抗不住内心的挣扎,身体保持挺直不动,黑亮的眸子微侧,视线小范围地扫在半米远的画架上。

顾子书仿佛装了雷达,面不热心不跳地挑起素描纸一角,恰好遮掩住某人不老实的窥探。

“想看我画得什么吗?”

要付出代价哦。

啧。

韩夺旋即正襟危坐,他选择的视角是练习教室的一角,光影分割掌控得极好,小细节也绘制到位,包括关不紧的破旧教室门,从门缝探出去的部分囊括了走廊外的挂图与绿植。

顾子书神秘道,“我其实画得是你。”

“没穿衣服。”

韩夺被针刺了某根敏感神经,扭头却见顾少爷在玻璃窗氤氲的光线下,五官柔和带笑,叼着笔杆的嘴唇红软湿润,柔顺的发丝在光芒的陪衬下竟像泛起一层彩虹斑斓的折光。

顾子书的木架子前,画着一张恩师老徐头的半身素描,正在高抬右手指点江山,从下往上的角度看去,恩师波澜壮阔的地中海发型俨然呼伦贝尔广袤的大草原,画面栩栩如生,手法又快又凌厉,排线干脆利索,不像生手,画龄绝对超过十年以上。

这马屁拍得水平够了。

韩夺没料想顾子书是有些小聪明的,但远远比不上顾少爷的天分,是融在骨血里的。

顾子书将炭笔在五根白皙的手指间转动,轻描淡写道,“我已经画完了,我看你也差不多收尾,要不然”

金丝眼镜底下,灵气十足的眼睛蓦地不怀好意。

“要不然,咱们两个对画好不好?”

“不穿衣服的那种。”

韩夺:“……我不认为这句话是笑话。”

顾子书则无所谓地继续转动五指间的绘图铅笔,笑得没心没肺,“那可不一定,毕竟我又没有节操。”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韩夺立刻明白对方拿他说过的话反击自己,一时语塞,只能紧皱俊气的眉宇,干瞪眼睛。

没有谁可以一直无视顾子书,只要他愿意,无论是谁都能轻易搭话,牵着喜怒哀乐。

韩夺吃瘪,他便开心了,露出些意味挑衅的笑,继续画他的课堂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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