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的小东西(1 / 2)
陶楹愣神的瞬间,钟瑾的耐心早就到了极致,也不管她,径直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进去歇息。偌大的马车精致豪华,比她的花轿还要奢侈,陶楹皱了皱鼻尖。
她扭头就走,径直撞上一个人,次须弥哎呦一声捂着肩膀,眯着眼,陶楹一看是顶着几根草的次须弥,他手里拿着根陲圆形带刺的小植物,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小公主,你是刚刚从殿下的马车上下来吗?”次须弥笑眯眯地瞧了眼她身后的豪华大马车,心里猜测。
陶楹扑哧一声笑出来,摇头:“你手里拿着是什么草?”她怎么可能上得了尊贵殿下的马车啊,太讽刺了。
“哎,”次须弥失望叹了口气,拿着手里的草怼到陶楹跟前:“这是苍耳子,专治风寒,鼻塞,我在草地上挖了几株,公主要不要,我送给你。 ”
他话音刚落,陶楹手上就被塞了根草药,陲圆形的草球刺在她皮肤上,有些痒意,她礼貌地弯唇道谢,转了转手中的苍耳子,摸了几把草球,放入袖中口袋。
青草荒荒,午时的阳光照得人浑身发烫,陶楹却觉得灼热到浑身发痒,手臂上好痒,她不自觉用手挽起袖子抓挠,定睛一看,她的手臂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一片一片,她的脑袋轰然一声,放下袖子想去找次须弥,转了半天没找到人。
两条手臂都开始痒痒作疼,她隔着衣衫抓挠,不过是徒劳,算了,先去找钟瑾,她蹬蹬蹬向马车奔去。
马车里,
钟瑾懒卷地躺着,刚阖上眼,鸦青长睫盖下,车帘倏地被掀开,一丝清凉的风透了进来,他猛的睁眼,半撑起身子,一只长腿支起,往车门看去,眼睛里突然横了一条白皙粉腻的手臂。
“钟瑾,救我。”陶楹快哭了,她真的觉得好痒,密密麻麻的浅色红点丑得很,不过她也没想那么多,反正钟瑾对女人不感兴趣。
陶楹几乎凑到他面前来,举着自己的手臂,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模样,钟瑾拧眉,有些不耐,低着眼瞧去,她的手臂上长了许多红点,还有几道抓挠的痕迹。
他冷白的指骨握住她的手臂,仔细看了看,“过敏了,碰了什么东西?”陶楹撇嘴:“不知道,可能是次须弥给我的苍耳子。我摸了两下,然后就这样了。”她瑟缩了一下,实在是忍不住偷偷想用空着的一只手去抓被钟瑾握住的手臂,被一道强势的话语制在了半空。
“抓破皮了别怪孤没提醒你。”他似笑非笑地觑着她,陶楹的小爪子弱弱地退了回去,他坐直身子,松开她滑腻的手腕,径直走到左面的桌案前,打开小木箱取了一瓶陶瓷瓶出来。
陶楹眨了眨眼,站起身来,两只手臂粉红点点,看起来比较轻微,不算可怖。钟瑾捏着陶瓷瓶,坐回到松软床榻边,冷冷发令。
“手。”
“哦,好。”陶楹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他的床榻边,钟瑾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陶楹挑眉不解,怎么了嘛。
冰冰凉凉的药膏擦在手臂上,药膏散发出一股清凉的茶香味,陶楹缩了缩,他的指尖蘸着药膏,点在她的手臂上,认真地帮她揉搓开来。
他的眉眼近在咫尺,金质玉令的清峻脸庞,下颌线流畅分明,薄唇形状娇好,整个一副可望而不可即的帝王之相,一个词,阴鸷。
她的目光肆虐,太过明显,钟瑾懒得理她,陶楹笑嘻嘻挑起一个话题,她瞧见药瓶非常精致,弯了眼:“这个陶瓶还挺别致的,一般人都是用瓷瓶。”
“是吗?”钟瑾吐出两个字。
陶楹点头,
“那上次为何扔了孤送你的药?”他指尖动作放柔,陶楹却浑身一僵,上次她跟汪彤闹成那样,正气头上呢,不是说对谁都一样。
“你很在意吗?”她转了个反问,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只是问问,别自作多情。”钟瑾嘲弄的话语虽迟但到,陶楹猛的抽回手,撇嘴:“我自己擦,再见。”她顺手捏着陶瓶快速跳下了马车,背影决绝。
钟瑾的指腹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一股茶香味的药膏黏糊糊的令人不适,他碾了碾指腹,眉眼冷峻。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陶楹的右手其实都擦好了药膏,她哒哒哒上了花轿,把陶瓶放在床榻,用右手蘸药膏,细细给自己抹药,那枝苍耳子放在她的花轿的案桌上,到时候还给次须弥。
药膏是北疆特制,刚抹完,那股痒意就被清凉所取代,陶楹塞好药瓶塞子,立在一边,顺势往床上一躺,舒了口气。
咚咚咚,
什么声音?陶楹懒懒往窗外看去,那阵奇怪的声音又消失不见,奴仆们都离马车隔得老远,躺在对面的树荫下歇息,她又继续躺下。
咚咚咚,又是规律的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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