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1 / 2)
卿江章晓华对视一眼,老实得和鹌鹑似的,麻溜地认错,一唱一和,和演讲似的。
卿江:“对不起,宗主,我俩有罪。”
章晓华:“我俩不该同门相戈,不该知道岑鸿雨暗中动手脚对付我俩,立马反击。”
卿江;“我们应该先上报师长……”
听到两人滔滔不绝的自我检讨声,宗主打断道:“有口无心,不必白费口舌。”
口若悬河的卿江和章晓华闭嘴,眼巴巴地望着各自师父。
章晓华求助地望向迎月峰主,眼神哀哀:师父,师父,我不想被关十年禁闭。
卿江举举手中留影石,朝决名子使个眼色:师父师父,我,戴罪立功。
决名子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还是上前道:“宗主,这两孽子,误打误撞找到了关键性证据,将功抵过吧。现在,徐松长最重要。”
迎月长老在旁搭腔,“不错不错,而且,孩子还小。”
宗主:“……”
好两个十八岁的大孩子。
他没搭腔这话,伸手取过卿江指尖留影石,往里输入灵气。
月黑风高,地偏崖僻,留影里只能瞧见徐松身形,于暗淡星辉下,映照出个轮廓。
他双膝跪地,仰脸虔诚,“尊主,‘混沌诱捕计划’,还继续吗?”
尊主不在画面里,只能瞧见道道被山风吹动的衣袍,似那红旗招展似的,不断漾动。
他的声音飘忽虚浮,融于风中,不辨男女,“蠢货,百分百的觉醒计划,也能出错,她此时已觉醒为帝休,再如何诱捕?”
“那诛杀呢,尊上?据属下所知,她已出宗外,正是除掉她的好时机。”
“不灭本体,诛杀她人形,有何用?”那道声音沉吟片刻,继续道,“前数日,有弟子感激帝休,给帝休灌溉了一滴一叶玄莲露。”
“不若‘拔苗助长’,令其‘自取灭亡’。”
“尊主的意思是,咱们给她送天材地宝,助其修炼?”
“蠢货!”
“属下愚钝,请尊主赐教。”徐松长吓得以头嗑地。
“给帝休树苗灌溉天材地宝。”
徐松长满是激动,“尊主高见。小树苗吸收的灵气有限,高阶天材地宝灌溉下去,帝休小树只会被灵气撑爆。”
“此事不易,你亲自去做。”
“是。”
尊者离去,徐松长又跪了许久,才恭谨起身起来。
决名子咬牙,“还真是歹毒。”
若对方是投毒,帝休树外的阵法和树身禁制自会触动反击,但天材地宝属于好物,不会触动禁制。
至于守在禁制外的谢舟南等人,只要寻个借口就能提前调走。
防不胜防。
“宗主,我去中心广场守着,我徒儿你不许动。”说着,决名子身形一闪,原地消失。
宗主:“……”
他收起留影石,又拎起岑鸿雨,对卿江和章晓华道:“关于谣言一事,宗门会给你俩一个交代。只是,你俩也要做个检讨,关于如何金蝉脱壳,糊弄长老。”
至于岑鸿雨,宗主没提。
章晓华和卿江对视一眼,交流感想。
卿江:岑鸿雨一事,是不是就这么过了?
章晓华:应该过了吧,宗主都没提。
卿江:那咱俩是不是没事了?又发现了那么关键的一个证据,宗门是不是会给我俩一个奖励?
章晓华:“……”
他瞪卿江,别想了,掀过这茬就完事大吉了。
迎月长老见他俩眉眼生动地交流,淡淡道:“这么舍不得?给你俩定亲如何?”
两道激烈的“不行”同步响起,声震九霄,附近有棵短松,一只麻雀惊得扑簌簌飞起。
迎月长老:“……”
“还不起来,准备在这含情脉脉到地老天荒?”
章晓华含泪,“腿软。”
被吓的。
大半夜的正在干坏事,他们三人忽然出现,比鬼故事还恐怖。
“没出息。”迎月长老见卿江已经恢复正常,自己徒弟还残留着惊惧,恨铁不成钢。
章晓华双手撑地爬起,凑到迎月长老身边,“师父,我和卿卿发现徐松长是奸细的证据,宗门会给奖励的吧?”
卿江期待地竖起双耳。
迎月长老睨着他,似笑非笑,“不是老王八了?”
不敬师长,无礼无仪,真是长本事了。
徐松长再怎么不堪,在他没认罪之前,依旧是宗门长老。
“《宗规》一千遍,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出关。”迎月长老瞧了卿江一眼,“你也一样。”
说着,他袖手一卷,一左一右拎着两人后颈飘空,踏虚凌云,瞬间来到章晓华院外。
他手一松,卿江和章晓华熟门熟路地将自己团成个球,在地上滚一圈,坐直。
迎月长老在外边设下禁制,望向卿江,“后天,别错过了。”
卿江:“……”
也便是说,只有今晚和明天一天两夜的时间?
想起《宗规》那厚厚的一叠,她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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