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破(1 / 2)
章晓华掌心拍着手背,来回踱步,“卿卿,这事,我肯定是替你保密的,不过,你还是提前和你师父通下气吧。”
“那帝休是宗门弟子的心头宝,十几天前,帝休无缘无故少了九块叶子,我大师兄联合其他宗门的师兄师姐组成巡逻队,发誓要将那揪叶子的小贼抓出来呢。”
章晓华满怀怜悯地望着她。
她这一摘,得罪内门无数亲传。
卿江张张嘴,又闭上。
好吧,十几天前,她掉了九块叶子,托她师父送给小师叔。
这么一算,那“小贼”还真是她。
不过,宗门弟子那么闲的,连她有多少叶子,都关注着的?
宗门其他弟子:当然关注了,叶子多,香味浓。
见卿江没有辩驳,章晓华“嘶”了倒吸口冷气,“真的是你?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这事,咬死不能说。还有,你以后不能再用这毒了,太有辨别性,一揪就能揪了出来。”
说着,他低头,望向赵二雅。
这是个当事人。
该怎么让她闭嘴?
在章晓华眈眈视线下,赵二雅有所察觉,一边抹眼泪一边往上瞧,对上章晓华死亡凝视,吓得打了个哭嗝。
她从之前的情绪中抽回神,理智恢复了过来。
她用灵气熏干眼睛,站直起身,道:“师弟师妹,之前我错了,不该那么说你俩。你俩想打就打吧。”
早揍早了事,她急着回去闭个长关。
章晓华望向卿江,挤眉弄眼,“要不要她发个毒誓?”
卿江摇头,十几天后就能得知真相,没有发誓的必要。
章晓华望着她,恨铁不成钢,他对着赵二雅,虎着脸,严肃道:“你真知错了?”
赵二雅点点头。
“行,你发个毒誓,今天此地发生的一切,不许说出去。”
赵二雅麻溜地发了誓。
章晓华准备让开一步,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岑鸿雨没和你在一起?”
赵二雅本来想摇头,但想起岑师姐说,章师弟和卿师妹这样,碰见难免尴尬,而且卿师妹和章师弟对她多有意见,提起她来过,徒生尴尬。
她点头道:“我一个人来的。”
章晓华留意下她的神色,不似说谎,后退一步,卿江举着毛笔上前,道:“我没小花好说话,你对我道歉,只口头不行。”
赵二雅道:“是我该的,卿师妹,你想要什么赔偿?”
“我不要赔偿,不过,我得在你脸上画只王八。”若赵二雅态度没变,她准备强行在她额头上写上“我在”,画一张嘴,再画一团懒羊羊的发旋。
嘴臭的人,就该配上这幅画。
但现在她态度变了,卿江觉得自己揪着不放,也忒小心眼。
“可以。”赵二雅将额前头发拨到一边,仰脸。
卿江笔抹金粉,在赵二雅头顶画了朵小花。
赵二雅离开后,章晓华揶揄地望着她,“有些人啊,嘴上说得再凶再狠,心软得像团豆腐。说的是谁,我不点名。”
卿江毫不犹豫地反击,“有些人还不是一样?我好歹还在她脸上画了东西,某些人,却轻轻松松放过,什么代价都不让对方付。是哪个人,我不说。”
两人互相看了眼,哈哈大笑。
却说赵二雅匆匆忙忙回到半月峰,前头娉娉袅袅走来一名绝美女修,她梳着垂鬟分肖髻,簪着金色华胜,下颏尖尖,小脸瓷白,一双眼泪汪汪雾蒙蒙,若烟似霞,说不出的温柔秀雅。
一身紫色亲传弟子服穿在她身上,行走间如云雾聚散,矜贵优雅。
她瞧见赵二雅,似簇非簇的眉头散开,露出个清丽的笑,“二雅,你回来了,太好了。卿师妹和章师弟,没欺负你吧?他俩只是被师长宠得太过,并无多少坏心,咱们作为师姐,别和他俩计较。”
赵二雅点点头,兴奋道:“师姐,你说得对,他俩确实没多少坏心,以前是我小人之心了。以后我不会再针对他俩,我会向师姐看齐,学会怎么做个好师姐。”
她摸了摸额心的小花,心花怒放。
卿师妹明明花了朵花,却骗她说是王八,嘴硬心软,真可爱。
岑鸿雨笑容微顿。
她认真打量赵二雅,见她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放心的同时又略微心塞。
谁真心夸他俩了?
她笑意吟吟,捧着赵二雅的手,眉眼温柔,“师妹,你能这般想,真是太好了。往日我劝你,总是不听,这次,卿师妹和章师弟,做了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改观?”
赵二雅认真地望着岑鸿雨,暗暗夸道,岑师姐真温柔啊,她从不会看不起她,不会嫌弃她无知,一直将她当做朋友。
只是她以前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也开不了窍,没法学到岑师姐半分优雅不说,还横冲直撞,戾气颇深。
岑师姐以前肯定很为她某些行为苦恼,却碍于她是朋友不好直言吧。
岑师姐那么温柔,从不说人坏话,从不以恶意揣测旁人,听到她那些恶言恶语,是不是很难受?
岑鸿雨面上温柔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赵二雅怎么忽然这么打量她?
莫不是这蠢货察觉到了什么?
赵二雅感慨,“师姐,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容忍我的愚蠢,也容忍我的种种不堪。
“等我闭关出来,我会告诉师姐,我的心理历程。”
岑鸿雨见赵二雅态度未变,更为温柔,“师妹这是有所领悟?恭喜师妹了。我等师妹出关。”
赵二雅松开岑鸿雨的手,准备继续回洞府,岑鸿雨偏头,好似刚刚想起一般,关切问:“赵师妹,你那留影石,还在吗?”
“还在。”赵二雅很羞愧。
她瞧见卿江和章晓华从储物袋里掏出衣服穿,听到岑师姐担忧地问,“章师弟和卿师妹这衣衫不整的,怎么不注意点?也就是咱俩瞧见了,若是旁的不认识的修士瞧见,还不得误会?”,禁不住心生恶念,将这一幕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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