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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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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休,神木,助人无忧。

这点,她体会得最为深刻。

觉醒为妖族,她本该忧心忡忡,担心自己落得个被赶出宗门沦落妖界,最终因无战斗力被妖杀死的凄惨结局,但在帝休树香味的熏陶下,她快乐得像只无忧无虑的二百五,这些烦恼之事,完全没法在她心底留下半点痕迹。

她宛如吸了猫薄荷的猫,舒坦得脑子空空。

外边黑影在阵法上破开个小洞钻了进去,大摇大摆地走向卿江闭关的那间房。

还没靠近,他先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好似母亲的大手温柔抚过他的神魂,让他恨不得蜷缩成一团窝在妈妈的怀抱,就此睡过去。

温暖、安心、快乐、满足。

诸般情绪在心头萦绕而过,他往前走的脚步较快,他面上带着不自觉的微笑,眉眼全然放松。

“吱呀——”

大门推开,发出的动静拉回晕陶陶的卿江神智,她以为是师父来了,忙抬头瞧过去,喊道:“师——”

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不对劲。

她师父没这么矮,也不会进门不开灯。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油然而生的亲近——到底混沌血脉差点完全觉醒,现在虽然被压了下去,依旧觉醒了混沌血脉的特性,亲小人,远贤人。

卿江僵住了,宗门那群人是干啥吃的,被邪修摸进宗门里。

还有,师父,快来救救你可爱的小徒儿啊。

原著里,她就是跟这邪修走了,众目睽睽之下,坐忘峰和邪修勾搭的帽子,盖得死死的。

可恨她刚变成树,还不能自由变幻,只能睁眼看着邪修走进来,毫无办法。

紧张间,卿江瞧见邪修阖目,面上带着放松的笑,梦幻般开口,“好香,好好闻。”

“混沌?不重要,太舒服了,我先坐坐。”

邪修精准锁定卿江,靠着帝休树的小树干坐下,露出一抹满足而快乐的笑睡了过去。

纯真得宛若个孩子。

望着这一幕,卿江目瞪口呆,片刻,她一拍大-腿,兴奋地要蹦跶起来。

谁说帝休战斗力?

能助人无忧,就是一件大杀器。

她释放更多清香,助邪修陷入更深层的快乐里,一边默默数着时间。

师父师父,快来快来。

半炷□□夫,又有一道金光白影落到庭院外。

皓月如流纱垂泄委地,将世间一切照耀得朦朦胧胧,庭院外边的白衣人影立于黑夜中,只能隐隐瞧见大致轮廓,风吹过,衣袂飘飘,青丝曳曳。

他推门进入,院子里垂挂着的仿若装饰的各种款式的花灯依次绽开花瓣,里边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微光。

诸多花灯齐齐亮起,小院内映照得犹如白昼,也映出院中那名白衣男修温润清俊的眉眼。

昭昭煌煌,如荼如光,令姿岩岩,清举无双。

瞧见这个男修,卿江视线一亮,饱含深情地喊道:“师父。”

决名子双-腿疾行,迈入门槛,视线先落到小树苗身上。

他眯了眯眼,靠着门调笑道:“乖徒儿,你真是,给师父送了好大一礼。”

可不是好大一礼,筑个基,开除了人籍。

卿江气得叶子抖动了两下,“师父,现在要事是我吗?是底下这个邪修!快抓住他。”

这样,书里坐忘峰和邪修勾结的罪名,就能洗清了。

卿江和决名子的动静终于吵醒了那名邪修,他从快乐中回过神,瞧见决名子,惊得一双眼瞪得老大,“决名子!”

他不是在闭生死关?

邪修心底一个劲催自己快逃,逃,逃,然而他神情倦怠,眉眼欢喜,起身动作慢吞吞的,如喝醉了酒,也像是肌肉不灵便的僵尸,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就连‘决名子’三字,明明该是吃惊而畏惧的,话出口瞬间却被他念得快活无比,不像是在喊自己害怕恐怖的存在,而像是在喊自己深爱的情-人,软绵绵地仿若撒娇。

决名子挥出的灵气绳索一偏,身子也一个踉跄,被邪修这声叫喊刺激到了,浑身鸡皮疙瘩密布。

“什么玩意儿?”他望着那个邪修,不敢置信。

一个三大五粗的大老爷们,发出这种像是被人日得喵喵叫的声音,合适吗?

他麻溜地将邪修禁锢住,走到卿江身边,忧心忡忡,“乖崽,你这是觉醒了什么血脉?曼陀罗?食人花?棘血木?白芑木?嗜血藤?”

决名子报的都是妖木,一个比一个凶残。

卿江:“……”

“师父,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是神木呢?”

“不可能!”决名子断然否认,就这无比诱-惑的香味,仿若狩猎前散发的芬芳,绝不会是神木那般高洁的存在。

看,那邪修都被毒傻了。

卿江还欲就自己是神木和决名子争辩,忽而瞧见墨蓝色的天空,一道又一道彩色光芒划过,须臾间,四五道人影来到这间小院。

其中一人刚落地,迫不及待厉喝,“卿江,你和邪修勾结,该当何罪?”

卿江:“???”

人刚化成树,锅从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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