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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if线·高中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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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自然不相信,只觉得荒谬:“这是她亲口说的?”

佣人应道:“自然。

姜亦向来习惯了商鹿跟在他身后,还是第一次被她这样拒之门外。

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支配着姜亦,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再一次道:“告诉商鹿,我有话和她说,让她出来。”

佣人的神色为难。

他是因为做事比较细心所以被商慕新雇来照顾商小姐的,也很清楚小姐并不想和这位姜少爷见面,再去传话只会惹小姐心烦。

他的犹豫被姜亦看在眼里,但姜亦甚至来不及动怒,便听见身后有略带着些冷意的声音响起:“姜亦,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商慕回来了。

商慕虽然比姜亦大上几岁,但两人在大小宴会见过的次数不少,也勉强算是朋友。

姜亦把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言语里带着对佣人的指责。

商慕却只是看向佣人,道:“你先下去吧。”

佣人低头,直接离开。

商慕的做法让姜亦忍不住冷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我妹妹说的没错,你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吧。”商慕更是直接道:“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但婚约既然已经取消,还是在这种时候,商家并不欢迎你。”

商慕直接下了逐客令,姜亦也清楚再在这里待下去只会显得自己死皮赖脸。

于是姜亦丢下了一句“不识好歹”,就直接上车离开。

看着姜亦乘坐的车开远,商慕伸手揉了揉眉心,向屋内走去。

进屋时,商慕便在看见那位以性子顽劣出名的迟家魔王居然将挑好刺的鱼肉推到自家妹妹面前后,瞬间就明白了向来不喜自家妹妹的姜亦为什么那么一反常态主动上门。

就是贱的。

拥有的时候毫不珍惜,有竞争者出现又不愿放手。

作为正在热恋期的人,商慕自然看的明白迟宴的那点心思。

而商鹿看见迟宴将装着鱼肉的小碗递到自己面前,感受到阿音姐姐看向他们的眼神带着些好奇,便本能拒绝:“我不要!”

她有手有嘴,为什么要迟宴给她挑鱼刺?

“之前在食堂,被鱼刺卡着了不是让我给你挑的?”迟宴倒是淡然,手依旧举着小碗朝商鹿的方向递着,道:“又不是第一次,吃吧。”

商鹿还是接过了那个小碗,低头拿筷子小口吃着鱼肉。

是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居然不是第一次。

她和迟宴之间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亲近,但是在迟宴提起这件事之前,她似乎一次也没有想起过。

一同浮现在商鹿脑海里的,还有和迟宴之间无数相处的时光,他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似乎比她以为的要多。

明明不是闭眼就能忘的小事,可是在这两年里却很少被她想起,却又因为迟宴这么一句话,记忆如同潮水般一瞬间全部涌入脑海。

就好像这些年,她大多数时候都在忽视迟宴,也遗忘了和他相关的很多事情。

商鹿抬头看了一眼迟宴,莫名其妙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有些加速。

看来是昨晚没睡好。

就在此刻,阮音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商慕,惊喜道:“阿慕,你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不了。”商慕拒绝了,有些歉意和女友道:“我先上楼了,事情还没处理完。”

“这样。”阮音也没有再劝,而是说:“我给你炖个甜汤等会送上去好不好?”

商慕答应了下来,目光和迟宴对上,两个人点头示意也算是打了招呼,并没有多说什么。

三天后就是商岸的葬礼。

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太多,要应付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他要做的准备也有许多。

在当天定下自己要的,然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商鹿换上了阮音给她准备好的黑色西装,坐在她身边,两个人一起乘车前往目的地。

商岸的葬礼还挺热闹,该来的不该的都来了。

按照帝都这边的习俗,商鹿和商慕作为子女要站在门口对每一个到来的宾客表达感谢。

一声声叹气,一句句“节哀顺变”,无数人和他们握手表达安慰。

事实上,今天在场的可能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商岸的离去而难过的,只不过大家都在表演而已。

商鹿站得有些累了,趁着没什么人悄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

商慕看向她:“去休息吧。”

商鹿摇了摇头,道:“不合适。”

一天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如果她现在进去休息,只会连累商慕被人嘲讽妹妹没有家教,父亲葬礼都这般不用心。

而就在此刻,迟宴跟在父亲身后到来。

迟宴的父亲显然并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脸上带着乐呵呵的笑意,甚至还夸赞道:“小慕又帅气了啊!”

还是迟宴站在他身后,唇角抽搐喊了一声:“爸!”

刻意拖长了尾音,很明显带着警告。

迟父脸色瞬间变了,在儿子的提醒下才想起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立刻换上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商兄啊??!”

商鹿:“……”

憋住,不能笑。

商慕的唇角也有些抽搐,没想到在自己父亲葬礼上还轮到他安慰迟父两句,才道:“听说迟少爷和我妹妹是同学,可否麻烦你陪她进去休息一会,这几天她都快因为父亲的事情哭坏身子了。”

立刻有周围的人看向他们,眼底带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同情。

“自然。”迟宴朝着商鹿伸出胳膊,微笑道:“走吧。”

商鹿明白商慕这是找个台阶让她进去休息,也就没再推脱,扶着迟宴的胳膊向屋内走去。

商慕依旧站在门口迎接即其它的客人们,而屋内大家各个神色严肃,其实仔细一听就能分辨出来他们基本上都在聊生意的事情,可没几个人是真的关心商岸。

对于商人来说,今天不止是商岸的葬礼,更是一个将帝都所有富商们聚集在一起的好机会,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方便交谈工作的地点。

商鹿走到了里面的一个小房间休息。

迟宴站在她面前,手中拿着个不知道从哪里顺的魔方翻转着,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将六面复原。

商鹿则是低着头,穿着黑色皮鞋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面前的柜子,似感到有些无聊。

迟宴将魔方放下,问她:“觉得无聊了?我进来之前观察了一遍,后院可以翻出去,要不要出去玩?”

“不了。”商鹿还是拒绝了迟宴,一只手托着下巴:“毕竟人生也就这么一次。”

逃课逃学听说过,逃葬礼好像有点怪怪的。

“也是。”迟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沉默了会道:“听说姜亦和姜家都没有派人过来。”

说完,他刻意观察着商鹿的神色,做好了她掉眼泪就立刻递纸巾的准备。

而商鹿只是笑了笑,显然不是很放在心上,很能理解:“婚约都解除了,姜家本来就急着和我们撇清关系,会来才怪了。”

迟宴前几日在商家饭桌上便知道了此事,但此刻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你不难过吗?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没有吧……也说不好。”商鹿其实还是不太能确定自己曾经的感情,那些感激里到底有多少是喜欢,便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以前喜不喜欢,反正现在不喜欢了。”

说完这话之后商鹿却觉得有些不对。

就算她没有朋友……可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为什么每次都是迟宴在陪她讨论情感问题啊?

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突然感觉有些别扭。

商鹿看向迟宴,神情突然变得复杂,问道:“你很关心我和姜亦之间的关系?”

迟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躲开了她的眼神,回答道:“你们俩都是我的朋友,我问问很正常吧。”

“撒谎。”商鹿看着迟宴,伸手便想去转他的脑袋,道:“如果是实话,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说谎之后又被拆穿迟宴有些心虚,也因此没有反抗,就这样直直和商鹿对上了视线。

商鹿看着他脸上那略显怪异的表情,原本一两分的猜测此刻也上升到了三四分,她试探性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

在此刻,迟宴觉得自己紧张到似乎已经忘记了呼吸。

她看出来了?

那他该承认吗?

商鹿说到最关键的地方,看见迟宴的表情已经可以用“僵硬”形容,三四分的猜测现在足足有了七八分把握,她缓缓道:“也是,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也不可能每次都帮他收拾烂摊子来照顾我。”

迟宴低下头,拼命抑制着自己唇角上扬的冲动。

他没有想到,商鹿居然这么早就察觉了他的感情。

她看起来似乎很惊讶,但是不算排斥。

想到姜亦这几日给自己发的信息,迟宴心中隐隐不安,他能够看出姜亦对商鹿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拼了!

迟宴看向商鹿,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声音放的温柔又带着压抑不住的忐忑,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商鹿有些错愕看着迟宴握着自己的手,他掌心很热,似乎还有些出汗。

商鹿明白了,他一定是紧张。

毕竟嘛,这种事情能够说出来也不容易。

虽然她觉得很震惊,有一些自己无法理解的失落,但她还是会支持迟宴的!

于是商鹿更加用力反握住了迟宴的手想要给予他鼓励和支持,道:“你放心,我不喜欢姜亦了,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迟宴:“?”

迟宴的表情僵硬,他那被称为天才也不为过的大脑在此刻停止了运转,就连说话这么简单的事都突然变得艰难了起来,只能一字一句问道:“祝福我们?”

“对啊。”商鹿点了点头,举起迟宴的手在空中挥了挥,认真道:“加油!”

下一秒,商鹿就感觉到迟宴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挣脱,转而两只手同时捏上了她的脸蛋。

迟宴笑了起来,却又很明显是气的。

他的手捏住了商鹿的脸蛋,一左一右往两边拉扯,咬牙切齿道:“我不喜欢男人。”

“知道了知道了。”商鹿连忙应着,随即又有些委屈看着他道:“……痛。”

迟宴却没松手,只道:“我没用力。”

他手上使了几分力心里还是清楚的。

果然,商鹿也不喊疼了,老实承认错误:“对不起,我就是猜猜,你那副害羞模样,不能怪我多想。”

“呵。”

这是迟宴给予商鹿的回应。

少女虽然瘦弱,可脸蛋上还是有些软肉,皮肤细腻极了,指腹相触的手感也是格外好。

迟宴原本只是想稍稍教训她一下,却又没忍住多捏了那么一会,等松开手的时候,在看着少女白嫩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红痕后有些懊恼,问道:“痛吗?”

商鹿摇了摇头,反问他:“你不都看出来了我是骗你的吗?”

又不是瓷娃娃,这样捏一下别说痛了,根本没什么感觉。

见迟宴还盯着自己的脸,商鹿便拿出手机看了看,在发现红痕的那一刻道:“没事,我皮肤就这样,一两分钟就没有了。”

“哦。”迟宴这样应了一声,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有些坐立不安。

敲门声突然响起。

佣人的声音恭敬:“小姐,姜少爷来了,想见您一面。”

商鹿有些错愕,同样无法理解姜亦。

她也算是了解姜家那对夫妻,既然这婚约已经退了,是不可能让姜亦过来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姜亦自己想要来。

毕竟是葬礼,他想尽一份心意商家也不好阻拦。

商鹿回答佣人:“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门被关上。

迟宴看她,问道:“要去见吗?”

“反正也躲不掉。”商鹿起身向外走去,当手握在门把手的那一刻又忍不住回头看迟宴,问道:“你不过去吗?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迟宴都不用思考,便直接回答:“我和姜亦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

商鹿脸上写着“八卦”两个大字。

迟宴随便找了个理由:“没什么共同话题,最近联系也不多,我和他其实还没和你熟呢。”

这话让商鹿眼睛都睁得大了一些,脱口而出追问道:“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迟宴也跟着起了身,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道:“算了,闲着也是闲着,陪你过去吧。”

当姜亦看见迟宴跟在商鹿身后出现后,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了些。

周围其它宾客们交谈着,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商鹿直接问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这个问题让姜亦无法回答,他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找商鹿。

总不能直接问对方“你为什么最近不来找我了吧”,这话说出口姜亦自己都觉得在犯贱。

但是当看见迟宴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问道:“你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

话题被成功岔开。

“关你什么事?”迟宴可以说是直接怼了回去,嘲讽道:“我们见面还需要向你提交申请?”

姜亦当下便觉得失了面子,可是他又偏偏得罪不起迟宴。

商鹿拉了拉迟宴的衣袖,道:“别这么说话。”

商鹿看向姜亦,露出温和浅笑道:“姜亦,谢谢你来参加我父亲的葬礼,你回去会受罚的吧?”

看见商鹿依旧一如既往这么温柔和自己说话,姜亦的态度也缓和了些,回答:“不过训斥几句,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商鹿看起来也安心了些,然后她继续问道:“你父母应该也说过了吧,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姜亦皱了皱眉头。

他问道:“你确定吗:”

商鹿还以为他是不相信,很真诚地对姜亦鞠了一躬,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会就像着了魔似的缠着你,带给你很多困扰,真的很抱歉。请放心,以后不会了。”

姜亦的目光落在商鹿身上打量了好几遍,他的表情有变化,最后却还是归于淡漠,道:“好,你说的。”

他有些生气,也不再在这里多待,转身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来都来了,中途离场容易犯忌讳,所以姜亦并没有离开,而是准备出去透口气,等正式开始再回来。

商鹿轻松了一口气,目光还是习惯性地跟随着姜亦的背影。

“喂。”迟宴单手搭在商鹿肩膀上,跟着一起盯着姜亦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我问你,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他又到底哪里输给姜亦了。

商鹿:“你不懂。”

迟宴的眉毛高高扬了起来:“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看着迟宴似乎很想知道,商鹿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便道:“好吧,告诉你。”

商鹿端了一杯热茶,捧着小口喝着,才慢慢说了那些过往。

说她被关禁闭的那段时间,说姜亦给她带的牛奶饼干,还有陪她写的纸条聊天,以及她每天都要抱着玩偶才能入睡。

最后,商鹿又说:“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不过现在我长大了,我也想明白了,感激并不代表喜欢,所以就到这里为止了。”

许久,商鹿都没有等到迟宴的回应,有些疑惑抬头看了过去。

少年没什么表情,又或者是在拼命压抑着某种情绪。

他开口,声音都有些说不出的沙哑,问道:“你确定那个小男孩是他吗?”

商鹿想也不想便回答:“那段时间只有他来家里了,而且我问过他,他没否认。”

当天,宾客们都在讨论商岸的葬礼结束后发生了两件怪事。

迟家小少爷和姜家的小少爷,两家宝贝似的独苗苗在院子里大打出手。

这其中还有迟父的功劳,因为他发现自己儿子在打架上绝对稳赢,便拦住了想要劝架的其它人,严肃道:“姜家的人不在这里,小辈的事我们插手倒是像我们迟家欺负人。”

所以最后,姜亦鼻青脸肿已经快没个人样,而迟宴只是在揍姜亦的时候打偏了一拳,手背被石头划破了道口子,除此之外什么事也没有。

正当所有的宾客们都以为这场“热闹”看完了之后,却突然又听见楼上传来了哀嚎声。

随即,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都捂着脸跑了下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商慕!商慕疯了!”

过了两分钟。

商慕和另一个同样脸上已经挂彩走路一瘸一拐的少年一起下了楼,当然他自己看起来也很狼狈,没好到哪去。

门口站着负伤的姜亦和没什么表情的迟宴,屋内又站着这几个一看也是被揍过的,场面突然有些诡异起来,宾客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阮音走过来拉着商鹿的手,告诉她:“别害怕,相信你哥哥。”

也有人注意到了,屋内这场斗殴的三位受害者似乎都是商家的旁支兄弟。

其中站在商慕身边年纪最小的那一个踉跄着脚步仓促向父亲跑去,求助道:“爸!他打我!还打了哥哥们!”

商慕简直就像个疯子似的,动起手来完全不知轻重,吓得他们三个人都不敢还手,只想着尽量躲避。

被求助的这位也算是商慕的叔叔,皱眉问道:“小慕啊,这是怎么回事?这都是你的堂兄弟啊,你想干什么?”

其它宾客也顾不上看院子里姜亦和迟宴的热闹了,毕竟那是1V1,这里面可是1V3啊,而且看起来还是商慕赢了?

就连迟宴也没再管姜亦,从窗户里探进头来跟着看热闹。

商慕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碎裂到无法修复的怀表,道:“我本来只是好意请三位堂兄弟上去喝杯茶,没想到两分钟,他们就弄毁了我父亲最重要的遗物,但是他们没有人愿意承认,所以……”

有些话他不用说完,宾客们可以自己脑补。

“在人家父亲的葬礼弄毁遗物,这也太过分了吧。”

“别说这孩子了,换我我也动手。”

“这兄妹也是可怜啊,哪家的手这么欠,这也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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