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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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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原因也无非是一人的心思都在垂钓上,而另一人的心思都在身侧。

过了许久孟衡都记得那一天自家主子很是骄傲地说,“原来一向被众人争相学习效仿的相爷也有不在行的东西。”

而裴相即便是被这么调侃也不曾恼怒,反而是笑着回道,“裴某也是人,自然有短处。”

也会动凡心。

回去后,沈听澜在元帝的要求下回宫住了一段时间,也被灌了不少补药,吃了不少药膳。

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他的伤虽然是好了但一向无暇的后背上难免留下了疤。

孟衡日日替他换药看着都心疼,好在沈听澜本身并不在乎这些。

男人嘛,有个一两道疤再正常不过了。

在宫里住了半个多月,沈听澜已经有些怀念相府的生活了。

那人几乎不催他喝药,更不会准备药膳。

最重要的是在相府他能给自己找些事做也能给裴昱瑾找点麻烦添。

两相对比之下,更觉得宫里无聊了。

于是在某个元帝来用膳的傍晚,沈听澜提出了要回相府待着的要求。

沈云逸听见他这话并不觉得有多奇怪,只是不知他这宝贝弟弟什么时候跟他的相爷关系这么好了。

前些日子,在御书房里言之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佑彦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他竟是不知什么时候王爷去臣子府上能用回这个字了。

但元帝并未阻止,反而是让孟衡替他收拾东西,等过两天休沐日就让人送他去。

言之既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的挚友,那么佑彦与他亲近并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沈听澜这段日子都不在,但裴府里他住的那个院落日日都有人打扫。

所以他回来的时候与之前并无分别,依旧一尘不染,让人光是看着就舒服。

“去寻个人问问,今日休沐,裴相怎么不在府上。”

到底是去别人府上,于情于理沈听澜都得亲自跟人说一声。

却不防他都去对方院里坐了片刻也未见着人。

不多时,孟衡就把老管家领到了沈听澜的面前。

“老奴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

年近六旬的老者边说边要跪。

“不必多礼。”

这话音未落,孟衡就已经扶住了还未完全跪下去的人。

他敢这么自作主张,多半还是因为在他主子这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极度不喜老者给他跪拜。

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沈听澜习惯不了这跪拜礼,平时这小太监跪他,他都觉得别扭。

这要是换了老人家,必然是要折寿的。

“谢殿下。”

“相爷不在府上?”

“今日旬休,傅指挥使邀大人去锦绣楼听戏了。”

锦绣楼是上京最富盛名的梨园,近几年出了不少名角儿。

“傅筠?”

“正是。”

“嗯,你去备辆马车,本王也去凑个热闹。”

现代的戏楼本就凤毛菱角,快节奏的生活很难让人慢下来去听戏。

梨园漫步是件很有韵味的事,即便是俗人也难免想要附庸风雅一番。

“怎么想着来听戏了?”

傅筠一介武夫素来没什么文艺细胞,往日里都是约他去酒馆喝两杯,今日倒是稀奇。

“今日玉笙公子登台,我记得你挺喜欢听戏的,都说他的戏一绝,我这全是在投你所好。”

锦绣楼的茶水也是一绝,这往来多半是达官贵人,自是不能怠慢的。

傅筠亲自替他倒了杯茶,将还冒着热气的杯盏推到他的面前。

“有事相求?”

裴昱瑾瞥了一眼那杯茶水却并不碰。

“没有的事,我是那种阿谀奉承,上下钻营的人吗?”傅筠想都不想就否定了。

但坐在他对面的人但笑不语,过往那么些年,傅筠哪次讨好他不是有所求了?

“真没有,我就是听说你被今上罚军棍的事,想着宽慰你一二。”

傅筠这话说得真诚,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你都知道这事儿了,那朝野上下应当是无人不知了吧。”

官场是个圈儿,在这里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即便是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当面说些什么,但在茶余饭后难免拿他当谈资。

“哎,看开点。这在朝为官的,谁还没惹那位不快过,你看现在不还是照样器重你,不是什么大事。”

傅筠以为他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还特意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真是单纯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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