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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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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最多,只能说是她向小姐告沈锦年的事泡了汤,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失落。

平心而论,到了相府的日子还是好了很多的,从前饿肚子是常事、挨打挨骂也是常事。

在相府,起码是饿不着的,府里的下人虽然对她没有好脸色,可对她动手的,除了沈锦年,也没有别人。

从前也没有人会小心的给她上药,更不会特意给她留下吃食,她如今还有了个安稳的住处

她不明白心里的失落从何而来,可它就是那么突如其来地,把阿奴往上爬的心气儿,霎时就压了个碎。

明明从前在外头,她被人欺负,又或是受了伤,也是这样回到住处之后独自舔舐伤口的。

明明她也没觉得自己这样的处境和境遇是可怜的。

明明她只是告状没有成功,没有报复成功——她从前失败了那么多次,今天也不过是多了这么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阿奴不知道,她只是烦躁的睡不着,她觉得自己手痒,大概是又想偷东西了。

之前有个老和尚说她“越偷越穷,越穷越偷”,阿奴觉得这是废话,有钱她何必去偷呢?还不是因为要用的时候又没有?

所以按照阿奴之前的逻辑,她想偷的不是钱——她现在不缺钱,吃喝都是府里的,她又在府里出不去,月钱根本没有地方花。

可若不是想偷钱,她还能偷什么呢?

一种,她极度渴望、又极度匮乏的

阿奴被这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气得一阵憋闷,身旁人的呼噜声更让她一阵恼火。

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睡不好而生气,还是因为生气而睡不着,她狠狠踢了那人小腿一脚,那人翻了个身没醒,阿奴又下了床。

夜间的冷风叫她胸中的憋闷好了些许,她在院子里转悠,但下房不比小姐的院子,小小一个,只在院子当中有口枯井,还被封上了。

阿奴就坐在井边上看着月亮。

月光尽情地落在她的身上、发上,渐渐的,阿奴的烦躁的心绪就好像被那月光安抚了,她平静下来,神色也陷入和月光一样的清冷侘寂。

阿奴长长地吐出了口浊气,抬手抚上了脸颊。

那道伤疤略微凹凸不平,忽然的,她望着月亮忽然冒出了个念头——这月亮,要是她一个人的就好了!

清冷、皎洁、柔和只属于她。

这念头一出,她脑海中立刻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今日白天的场景。

那弯弯的月亮忽然变成了司年的眉眼,阿奴的肩膀一松,原本还有几分迷茫和涣散的视线立马变得精亮,电光火石间,她了悟了心中的郁闷从何而来。

那是她极度匮乏、又极度渴望

她迫切想要偷走的!

阿奴呼吸急促,明显比常人更加修长的手指抓了把头发,她脸上漾着极为浅淡的笑意,这是找到了目标的兴奋和势在必得!

阿奴从不觉得自己是贼值得羞耻,她在司年面前的悔改、乖巧和感激都是假装,她理所应当地把她看上的东西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

她果然骨子里就是贼,看见好的东西就想拥有,不,准确的说,是全部拥有!

天不亮,阿奴早早地捅开了灶火,她烧了锅热水,用帕子沾湿了,敷在自己一片青紫的膝盖上。

阿奴彻夜未眠,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困倦,她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只能随时做好准备。

这膝盖上的伤就是她的勋章,哪怕她卑微如尘埃、浑身是青紫,她也要一步、一步地,爬到小姐身边。

她要她的怜悯、她的宽容、她的温柔、她的袒护、她的偏爱她的一切一切,都要像昨晚的月光一样,她不仅要拥有,还要她只为她一人挥洒而下!

终于,三日后,小姐从孙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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