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13)(2 / 2)
连她这个未成年的人都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从来没什么死者为大,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这次是想念司年父亲,那之后呢?是不是为了满足她的一切控制,司年就该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没有情感的受她操控呢?
她轻而易举地把自己代入了司年的身份,所以一直以来都对司年母亲颇多怨怼。
所以当那个称呼自然而然地从司年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方眷的复杂心绪都化成了一声喟叹。
随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司年的后半句话——秋后算账。
她被这用词气笑了,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道:“你管这叫秋后算账?”
司年只淡淡挪开了视线,她抱着抱枕,看向了右手边的阳台窗户。
这间公寓的楼层高,从这里看出去,只能看见一片湛蓝的天幕,天上飘着两朵轻薄的云。
那实在算不上什么景儿,明摆着,司年就是不想看着方眷,司年还在生气。
“喂,说话呀!”
方眷又在司年耳边打了两个响指,试图吸引她的注意。
见司年依旧不为所动,她屁股一挪,坐到了司年旁边。
她直冲冲地、瞬间盈满了司年的视线,只换来了司年转头看向了另一侧。
那一侧是客厅和玄关的隔断,木制的格子上,只能通过盆栽的缝隙看到一点厨房的影子,司年的视线就落在那快要枯死了的吊兰上,仿佛那纤长的叶子上写着什么物理公式,值得她深入探究思考似的。
方眷皱着眉,把司年扭过去的脸掰过来,面对她。
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我告诉你,我对一个人是好是坏,跟别人,没、有、关、系!你昨天骂我的那些,都是污蔑,是诽谤!”
司年看着她,半晌,她开口道“压强是物体所受压力和受力面积的比。”
方眷被她说得云里雾里,司年又抬手抓住了她捏着司年脸颊的手的手腕,说:“你上次只用三根手指的指腹掐着我的下颌骨,所以受力面积小,压强大,就很痛。”
“你说你对一个人时好时坏和别人没有关系,至少那次,你对我不好是因为他,方眷,你撒谎。”
司年的指控直切要害,有理有据,方眷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晚自己发疯的事情,她吞咽了口口水,立马变得心虚起来。
一心虚就涉及到解释的问题,解释不通,她就只能用攻击的方式做盾。
她不自觉离得司年更近,语气很凶,却仍旧能听出她话里的没底气,“你说翻旧账不是什么好习惯的!”
方眷咬牙切齿的,“那至少我对你好,和他没关系!”
司年眼珠一翻,“你之前”
这次,还不等司年说完,方眷也知道了她要说什么,立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重新说道,“我真心对你好,和他没关系!”
终于,司年没反驳,方眷这才慢慢松了手。
她像是占据了道理的高位,立马开始对着司年的行径开始指责,“那你承不承认,在我和冯雪之间,你就是偏心?”
方眷不依不饶的时候,算得上胡搅蛮缠。
司年却相当享受这种“秋后算账”的拉扯,这在她看来,甚至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情趣。
在这个都是数据的世界里,方眷就像是她身边的一个炸弹,随时可能会因为她的一些行为爆炸,继而产生一系列让人头痛的后果。
而司年表面上的温和,只是为了隐藏起她深深地摧毁欲。司年时常有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的念头,这份冲动在理智与感性的拉扯下,让她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地接近危险,接近方眷。
就像是空间里的警报器。那是响在她灵魂里的动静,音频很高,尖锐痛苦。平静的时候,司年就想要让它响一响,直到濒临崩溃的时候,她才凭着为数不多的理智让它停下来。
那种濒临死亡、劫后余生的滋味,会让她产生她真的活着的快乐。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会让人上瘾。
于是她相当有耐心地和方眷周旋,直到昨天的事情彻底解决,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系统并不懂这所谓的“情趣”到底有趣在哪里,她只知道方眷的危险值在降低,那这就是好事!
三方满意愉快的周末很快过去,那场争执带来的余韵让司年相当安稳地度过了两个月。
转眼,在万木凋零,一片肃杀的深秋里,司年他们结束了这学期十一月的月考。
方眷的成绩突飞猛进,和一中的篮球赛也以胜利告终。
高歌猛进中,十二月,来了。
系统提醒司年,【学校在平安夜出了这学期最后一次月考的成绩,并且要以此次成绩作为分班标准,在你确定了会进入一班之后,顾兰时选择了在圣诞节这天向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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